晋献公还是世子的时候,娶贾国公主为妻,因为没有生育儿子,又纳了北戎狐姬姐妹为妾,大狐姬生了儿子重耳,小狐姬生了儿子夷吾,他又和父亲的小妾齐姜私通生了儿子申生。晋献公即位以后,立齐姜为夫人,申生为世子。
晋献公五年,晋国征伐骊戎,俘获了骊戎首领的女儿骊姬、少姬。晋献公非常宠爱骊姬少姬两人,骊姬生了儿子奚齐。骊姬因为受到晋献公的宠爱,就暗暗谋划让奚齐取代申生当世子。
申生成年以后,多次领兵出征,每次都凯旋而归,在晋国朝堂中威望很高。晋献公正值壮年,担心申生威望过高会对他造成威胁,竟然有了废除他的世子的念头。
晋献公对骊姬说:“我想废了申生的世子之位,让奚齐做世子。”
晋献公的话正合骊姬的心意,但是她却装得惊恐万状,哭着对晋献公说:“申生早已是世子,各国诸侯都知道这一点,怎么能随意废掉呢?而且申生多次领兵打仗,大臣百姓都很拥护他。我宁愿自杀,也不敢从命!”
晋献公听了,对骊姬的话竟然信以为真。其实,骊姬心里非常高兴,只是担心朝中的大臣不服,加上申生与重耳、夷吾兄弟三人很友爱,申生的世子地位很难动摇。
骊姬暗中勾结梁五、东关五两位大夫,让他们劝说晋献公派申生去驻守曲沃,派重耳去驻守蒲地,派夷吾去驻守屈地,使他们兄弟三人都远离了国都。晋献公的夫人文姜去世以后,骊姬又诱惑晋献公让她当了夫人。
世子申生和公子重耳、夷吾到各地驻守以后,都恪尽职守,申生还多次统兵出征,相继灭了霍国、魏国、耿国,威望越来越高。晋献公不仅不高兴,反而更加忌惮申生。
有一次,申生返回国都,见过晋献公以后,按照礼节入宫去拜见骊姬。骊姬故意设宴款待,并邀他第二天一起去花园游玩。
当天晚上,骊姬却哭哭啼啼地对晋献公说:“请大王做主!我好意请世子申生饮酒,不料他却酒后无礼,对我动手动脚。还说大王年纪已老,将来我必然归他。”
晋献公开始不相信。骊姬又说申生还约她第二天到花园游玩,请晋献公到时候暗中察,就能够把真相弄清楚。
劝他说:“这是骊姬下毒谋害,你要向君上解释清楚啊!”
申生为人忠孝正直,说:“父亲老了,没有骊姬陪伴就睡不好吃不好。我如果把事情解释清楚,他一定会杀了骊姬,就会心神不安生病的。”
有人又劝申生说:“那你赶紧逃到外国去吧,不能在曲沃等死啊!”
申生说:“带着毒杀父亲的恶名逃跑,这不是我的意愿,我还是自尽以谢君父吧!”在晋献公派出的军队还没到达曲沃的时候,世子申生就自杀身亡。
公子重耳、夷吾到国都拜见晋献公,问起申生自杀的前因后果,晋献公支支吾吾地答不岀话来。
骊姬知道以后非常害怕,又趁着服侍晋献公的时候,对晋献公说:“当初申生下毒,重耳、夷吾两人都知道,他们来质问您,这是贼喊捉贼!”
晋献公对公子重耳和夷吾也厌恶猜忌起来。重耳、夷吾得到消息,立即分别返回了蒲地、屈地。
晋献公听说兄弟俩逃走,更加相信骊姬的谎言,认为他们要谋反作乱,于是派军讨伐。
重耳在蒲地抵挡不住,被追兵斩下衣袖几乎丧命,后来逃到了母亲的家乡翟国。夷吾在屈地被两次攻打,逃到梁国请求秦国保护。
晋献公二十六年去葵丘参加会盟,半路发病,回国后不久病危,临终让大夫荀息辅佐十四岁的奚齐继位,骊姬为国母。
大臣里克暗中联络,派人在晋献公治丧的灵堂刺死了奚齐。骊姬、荀息又立晋献公和少姬的儿子卓子为国君。里克等人又在上朝的时候刺死了幼小的卓子,杀死了骊姬,晋国朝堂由此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