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积攒的尘埃吐出来
再咽回去
我不回头不躲闪
故意用喉咙里冒出来的烟
呛你
你也给我看你身上的灰尘
它们和我体内的那些同根同源
却只落在你的衣领和掌心
下雪了
我想把雪花放在心头
揉一揉,让它化
《一个我没有去过的地方》
那里散发着旧报纸的霉味
许多熟悉的面孔拥来挤去
他们的召唤没有温度
也不能相互取暖
我曾经离那里很近
几乎将天空吞噬的
是掩藏在杂草中的野井
被镰刀割破的脚趾
让一只蜥蜴在童年的惊呼里望风
一场场雪从脚底埋上来
一次次凝露为霜落在头顶上
因为那里,我们放任彼此
醉心于沿途风景
最终
我们会在那里相遇
《梦境里的白蝴蝶》
昨夜
它飞落在我指尖的时候
泥土解冻,种子开出花朵
流水再一次拥抱石头
此刻,我已看不见它
它在我体内的某一处蛰伏
《牧羊的星星》
她稚嫩的小手每学会写一个字
母亲就教她认识一颗星星——
“记住,与黑暗一起到来的
还有这些晶莹”
后来,她从后村嫁到前村
她耕种的土地
足够喂养自己和孩子
并且,她还拥有一大片草场
闪烁的星星夜夜替她放牧
在天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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