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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礼:春天在敲门(三章)
    • 作者:张礼 更新时间:2013-01-18 04:29:03 来源:东方文学网 【字号: 】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1370

    相识你是在一个寒冷的冬日,这时昆明的风有点凉,还有点些许的刺骨。就在这次与昆明的朋友相聚中,你沉静地坐于其中,若一朵孤独的花朵,无语地默默绽放。你看上去不是很美俊,却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在眉梢间外溢,我就喜欢你沉静中那忧郁的样子,有点伤感,有点孤傲。

    其实我初次见到你,就有一瞬间的心动,脑海中若呈现你清晰有些动人的画面,心就一瞬间豁然开朗。这好象就是人说的一见钟情吧,或者就是一个人的单相思。我这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相识第二天就约你到翠湖去看海鸥,一起买了喂海鸥的小面包,一起把面包屑抛到空中,让一群群的海鸥围着我们转来转去,看上去你特喜欢这些飞翔的小天使,因为我看到了你脸上露出孩子般开心的笑。

    这时还是冬季,昆明的天气时好时坏,天一阴触摸到的空气就很冷,街上的行人便很少。或许第二天是艳阳天,就得脱下厚重的外衣,穿点休闲服就行。就在这样的天气中,断断续续与你相约见了几面,知道了你的老家是山西吕梁,知道了你还有家也有室,知道了你一些比如喜欢唱歌之类的小喜好,还知晓了你一个不易治好的小毛病,这个病一到冬天就复发,咳嗽不止,看到你被这个小毛病折磨得难受的样子,我的也心跟着一阵阵疼痛。

    其实身边的空气中弥漫着你朦胧的味道,脑子的窗口印满你的影子时,我就知道自己喜欢上谁了。姗姗来迟的春天让人觉得冬天真是太深了,深的好像是一个长长的梦境,怎么也走不出来。但我知道,就算冬天再深,冷风呼啸的冬天,也是抵挡不住春天悄悄来临的脚步的,寒风会一天比一天柔软,阳光会一天比一天温暖,春天的序曲正在进行。

    其实我知道,我与你就象一场虚拟的网络游戏,剧中人最终不知走向何方,有开头却没有结局,尽管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还是用春天为你作序,想用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灌溉这片望不到边的原野,我为瞬间的拥有就傻傻地笑,我也知道这是多么短暂而悲泣的笑。你就是一味毒药,传说中的孔雀胆,你常常令我在分别后口干舌燥,令我在寒风中浑身颤抖,肌肉颤栗,还使我无法抑制的思恋,若一尾怪兽在旷野中奔跑,使我一整天的情绪涨满浓浓的依恋,让时间都充溢你橙色的味道,让空气,也完全弥漫你朦胧的影子。

    有你相视的夜晚,有一丝丝的青烟在缭绕,月光如银,爱的乐曲徐缓流过我的脸颊,你的眼神点燃着两团忧郁的火苗,你的面容让人相思,让人想起天山上盛开冷冰的雪莲。你的脸色常常凝聚成一块瓷,让人怜起一池的爱恋。你是我每天无法抵制的牵挂,隔着漫长的夜幕,我真的很向往,一个个独自拥有你的夜晚。就在几天前,无奈与你相别,这种相隔的遥远,遥远的相隔,我曾尝试逃离你温暖的眼神,把你的影子躲藏在书页中,但感觉这很难。

    就在此时,在电脑旁调整好情绪,打开刚熟悉的网名,用左键,点开你的窗口,打开QQ的眼睛,隔着屏幕,隔着漫长的夜晚,我想让你从遥远的遥远,进入我的窗口。这时间的拐点,这醉人的夜,你能否从遥远的遥远,又进入我的窗口。其实你就若一味毒药,传说中的孔雀胆,没几天就钻进我的肺腑、肝胆,每个细小的毛孔,你为我的失眠找不到一味药。时间与时空,又为幸福加上一把盐,好苦,这种相隔的遥远,遥远的相隔,我想挥挥手,割断这漫长的网线,关闭所有的窗口,又怕你我便是——传说中的一段旷世奇缘。

    其实你遥远得若大山上一块顽石,若一块冰凉的石头,许多时候总感觉我的思恋,会是一场伤心的往事,不可能是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但我还总想是一粒石子,成天躲在你的上衣口袋,还总想把眼睛钻入你眼睛,与你的瞳孔化为一体。事实上,我怕你是春天破茧的蝶,从蛰伏中会翩翩飞出视野。在传统与道德的视野中,人总有诸多的慌乱与怀疑,我总是在想,我能否与你走过这个冬天,还有正在敲门中的另一个春天呢。

     

    冬天在敲门

     

    晚秋过后,我老家后面的那条小径,落叶铺了薄薄一层淡黄的地毯,落叶柳絮一样飘着,飞飞扬扬而下,场景惨然而又落寂,那满地的金黄是秋最后的书签。

    小径路边的树大多是灌木丛,树的阴影中掺杂着深浅不同的绿,冬天把真实和本色又还给自然,世界又由复杂变得简单,田野里少了些庄稼和植株外的诸多装饰,田埂上的杂草又回到了泥土最初的怀抱。除却了一些琐屑的细枝末节,大地裸露出宽广的胸膛,毫不遮掩地袒露出淡黄或土红的土壤。一切的浮华和繁荣都被寒意不断深埋,冬天就像季节的封面,用冷峻的外表装订了四季的厚重。

    天冷了,屋里的玻璃上就有了窗花,分布各种形状,有的像一朵雪花、有的像一棵树的枝枝蔓蔓,有的像一只小猫,或像一只小马。记得许多时候躺在被窝里,睁着眼看着朦朦胧胧的窗花,缩在被窝里不想起来。

    瑟瑟的冬风扫尽秋天的一片片落叶,日子一天天渐冷,凛冽的寒风不知不觉就将秋季卷走了,初寒的霜冻就慢慢凝结成了冬天。冬天给人们的感觉是寒冷,是凛冽,冬天特有的一些空落落的画面,让绝大多数的人对冬天都没有什么好感。

    随着全球气候变暖,冬天是越来越暖了,就连北方的雪也是越下越少了,于是,人们便从心灵深处产生了一种渴望,渴望有雪的冬天。雪在我生活的地方是很少见到的,甚至十数年都难得一见,可谓稀客中的稀客。雪像柳絮一样的飘着,像芦花一样飘着,像蒲公英一样轻轻盈盈飘着,我想我是最喜欢雪的。

    冬至一过,日子总是一天比一天短,白天就显得愈加短促,太阳常常斜着庸懒的目光,拖着长长的影子,沿着天边往前匆匆赶路。记得儿时与家人静坐在屋子里,屋里光线暗淡,火堆上烤着几片紫米粑粑,一小碟蜂蜜放在火堆旁的小木凳上。多年以后我还记起这样的一个个冬天,一家人围着火堆,柴禾在啪啪地燃烧着,炭火通红,我的手和脸都烤得发烫了,寒风从看不见的门缝吹进来,脊背却依旧凉飕飕的。还记得少年时起床的时候,那种寒风刺骨的感觉,似乎要将我从上到下撕裂,而不时拍打在我脸上的风,特别地冷,就忍不住用双手搓热后去暖和,但总是无济于事。

    是冬天把真实和本色还给自然,迎风独立的大树,脱尽了肥绿蓊郁叶子的遮蔽,交错的枝杆构成了大树真实面目,变得简洁而精干。漫天的寒风呼啸折腾累了之后,雪就成了冬日这萧瑟风景中的点睛之笔,冬的田野就象一幅棱角分明的版画,山山卯卯,沟沟岔岔,树木房屋,高楼茅舍,城市乡村,一阵阴霾之后,雪就义无反顾地无拘无束地坠落下来,雪总以自己纯洁的身躯掩藏世间的肮脏与丑陋,把世间一切的凸凹不平填充,不论是丑的美的,高贵的还是低贱的,放眼四野,雪的世界是同样的装扮,同样的晶莹剔透,世界一下子变得柔美而高贵。

    风总是季节的信者,雪却是冬天的音符,雪的外衣就是世界最迷惑人的装扮,银装素裹装扮了外表无垠的美丽。满天飘洒的雪花,总把冬的歌曲谱写成曲线柔和的乐章,让呼啸的西北风尽情地抒怀,撒着欢独自在原野上痴狂。室内有空调的温度,有那么一瞬间可以让人忘了屋外的寒风。但是,窗外的雾气还是那么清晰可见,那布满窗子上的水雾,以至于虽看不见窗外的景色,却能用心感知外面的世界。

    常听人说,冬天已经来临,春天就不会太远。很快,冬天的日子就会被赶到年关,人们又会奔忙于市井之间,布置年货,把又一年的日子赶制得红红火火。冬雪过后,雪化了,多少朽木腐土**龌蹉终将暴露出来,人性的某些虚妄就会显露,阳光最终会还原被暂时掩盖的一切,一场冬雪,纯洁的是大地上星星点点的目光。

     

    幸福在敲门

     

    人生就像一次长途旅行,有的行得很远,有的中途下了站。人存活于世,究竟是为了什么。每天,我们都过着循环式的生活,平静得像是一汪死水,麻木得几乎没了知觉,我们所祈求的幸福,究竟是什么样子,我总是茫然。

    此时敛住呼吸,在我构想幸福的画面时,我看到满天的云朵正在空中舞蹈,我想这些云朵在天上自由自在,似乎是幸福的。我的所爱都是从泥土里来,鲜花、食物、小草、森林;而我的所爱都会埋入地下,亲人、宠物、天空中飞翔的小鸟。如果有一个很大的空间,我们可以无所阻碍的想象,在此间兜兜转转,而不是在绝望的死循环里徘徊;如果有一缕微风吹来,我们是否能够为想象添加一对翅膀,让别样的幸福招手即来。

    说起幸福,让我想起在田野里劳作的父老乡亲,乡村的阳光是温暖而透明的,洁净如泉水般流淌下来,打湿坐在田埂上休憩的人们。老乡们在田野里,沾满土泥,禾苗的颜色遮去了他们黝黑的身躯,掩成一片青绿。大地所有的声音与气息都撒落泥土之中,一起涌动着混和着,老乡们与土地间交流的语言,无需任何装饰的语句,这一场劳动的盛会,在我的面前,呈现出一种骄傲又亲切的姿态,让我不由自主地感觉到大地的幸福无处不在。

     常在想,幸福的感觉是什么样子,是午后一杯清茶的甘冽,还是一段热情奔放的舞蹈,还是一个平静如水的午睡。幸福似乎是一种心态,幸福的滋味可以浓烈,可以清淡,可以酸涩,可以甜蜜。每个人的心中对幸福都有一个概念,苏格拉底认为幸福有三个条件:一是生活优越;二是行为优良;三是好运气。

    幸福是什么,有人说,幸福就若猫吃鱼,狗吃肉;就是每天早晨起来能看到那轮红日挂在天空,慢慢的升起,再缓缓地落下;就是每天晚上一抬头,还能看见漫天的星星陪着月亮,一直陪到到天空泛起鱼肚白。原来,幸福可以如此简单,只要用心去感受那些事、那些物、那些人,把思绪放飞,带着眼睛去旅行,幸福便悄然而至。别忘了身边那些细微的感动,就像当孩子期盼已久得到了心爱的玩具,就像乡间的父母走出山外看到外面世界的喜悦,当你静静品味一杯清茶小憩,这些细小而琐碎的事情,是否能在你想起的时候,心中就会泛起层层涟漪,那感觉舒服而轻松,那种滋味就叫幸福。

    幸福只需要一点点,否则,就象手握满满一把沙子,愈想拽紧它,它愈在指缝间滑落。生活的轨迹很繁杂,如同未开辟的路径一般,收拾一身的忧伤,埋葬一段过往,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简介:曾用笔名:雪克、北子、流水,曾于《诗歌报月刊》《民族文学》《鸭绿江》《诗人》《作品》《检察文学》《绿风》德国《欧华导报》台湾《葡萄园诗刊》《创世纪诗刊》《心脏诗刊》香港《文萃》《中国文学》美国《新大陆》《春风》《滇池》《诗林》《边疆文学》《工人日报》《时代风采》《世界诗人》《青春》《词刊》等数百种刊物发表作品,有诗集《北回归线上阳光》等出版。云南省作协会员,曾任云南省当代文学研究会理事、普洱市作协理事、墨江县文联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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