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在体育场南隅
我会看见两个老人打羽毛球
砰——,砰——
不清不浊的声响
像两棵茂盛的银杏树
不远不近
空中,一只平静的椋鸟
飞过来,飞过去
不知道落在哪个枝头
睡懒觉的时候
我梦中,也有许多红男绿女
噌噌噌,绕着塑胶跑道
一圈又一圈
偶尔响起篮球撞击篮框的訇鸣
跑道外的两个老人
一直仰起头
把羽毛球打得高高的
其间,捋一捋遮挡目光的白发
今早,没看见打羽毛球的两个老人
在体育场南隅空荡荡的场上
甚至,见不到两片落叶
北风轻轻地吹
我放慢脚步
四周的喧嚣渐渐逝去
耳畔回响着上一次老奶奶的唠叨
“反正,我接到球了
你没接到,就是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