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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您的位置:首页 >> 诗歌高地 >>  新诗 >> 孙梧:农活―-若隐若现(20首)
    孙梧:农活―-若隐若现(20首)
    • 作者:孙梧 更新时间:2012-12-13 10:18:46 来源:东方文学网 【字号: 】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1204

    ★父亲在玉米地


    在玉米地里,看见狗尾草、马齿苋、车前草、牛筋草
    一棵一棵地除掉,他才感到安稳。
    锄草的时候总是小心
    小心玉米苗、地里残留的麦茬、村里小卖部的灭草剂
    炙热是贪婪的,父亲也是贪婪的
    锄头明显低于父亲的腰

    看见风夹着云,他就整理地边的水沟
    让肩膀穿过雨滴,雨与玉米的生长有关
    与绿油油的叶子有关,发出拔节的声响
    像一条鱼在游动
    从夏游到秋天。果穗下垂,秸秆枯黄
    玉米掰完,小麦种上

    父亲的身体里有庄稼的种、土地的命
    他一直守在二亩自留地里
    守在自己的领地,空茫、坦然、活着
    活在寂寞里。活在一天比一天苍老的土地里
    收获着生,也收获着自己的祭品



    ★奔波在崮山村的路上



    这是沂蒙山区的一个小小村庄,浅蓝色的天空
    风继续从崮山脚下刮来
    山前和村后的两个女人,说着相同的方言
    一个领着流鼻涕的孩子,一个抱着
    麦田边,几个老汉蹲着
    吸起烟卷端详着松动的泥土
    远处旷野里,几只山羊牵着小溪
    顺着流水流到河边的树林
    这么多人走在同一村的路上
    我感到他们是幸福
    感觉钢筋、水泥、玻璃不会来

    他们走在大路上,我一个人步行于小径
    像游子来到熟悉的国度,照着冒芽的青草
    地里的草多了,就想扛着铁锹去铲除
    树林的鸟鸣多了,就想搬个板凳去聆听
    野花一步一步把脚步引入,麻雀还在树头盘旋
    几个人从地下冒出来,我招呼他们
    沙尘一点一点把**掩埋,蚂蚁还是一样的忙碌
    几个人又钻下土里,我告别他们

    当然,印象最深的是那几个顽皮的孩子
    从院墙里扔出的几粒石子
    熟悉地打在我的头上
    几粒那年我曾扔过的,石子
    落到眼前的山坡,坡上的桃花就真的开了
    崮山村就有了那么一点粉红
    这一点粉红,一红便是一个春



    ★村庄


    野花开的很自然,野草长的很旺盛
    一道山坡又拐上了另一个山坡
    田野、小溪、一池芦苇更是一片净土
    细雨慢慢地弥漫,在田埂边踩下很浅的脚印

    总要忍不住离开,忍不住回归
    旅途重复着一些影子,这些和我长相一样的影子
    二十年来,就这样走在田间小路
    尘土飞扬,芳草萋萋
    一只熟悉的鸟雀总爱停在村前柳树
    另一鸟雀在飞奔,还有一群飞着
    躲进树下
    面对成熟的庄稼,满脸快乐着
    一年之中,它有三次这样看着我



    ★秋天的崮山



    这是我的崮山,方圆十几里,山顶平整。四周险峻
    我习惯远望,习惯用一首诗来描述
    一个词拥挤另一个词,语言需要朴实地像一只飞鸟
    在草丛里嬉闹着那些
    野果。躲在山坡渐渐丰满
    在秋天的阳光
    结得暧昧, 甚至毫无理由地
    压着秋虫的喘息。撒遍山涧
    像村子上空的白云

    白云是崮山的秋天,伸手可触的阳光,鸟鸣更是
    松树随风奔跑。要把山谷的梦,从一粒种子里抖落出来
    把村庄与泥土、果实与河流收割囊中
    尽管我与它们隔着一巴掌的距离
    甚至今生都可以隐去,苍老的不是记忆
    这石化多年的爱情,依旧在山中是个传说

    我想,我该长久地注视这小山,山下是村庄
    倦鸟归巢,院子里没有多余的声音
    雨水,打在今夜的窗棂,槐树落叶了
    山中传来低诉的声音。这些秘语你都清楚



    ★田地的水沟



    如果田野、山坡、河流、池塘
    如果庄稼、野草、鲜花、树木
    只是衬托村庄的背景而已,那么流淌在田地的水沟
    则是一条微小的静脉,描述着血液的欲望

    不必任何修饰词语,旁边大豆或玉米苗
    他们也怀着湿漉漉的心情
    敲开水的门,影子还是晃了一晃
    水草越绿越长,在水中飘浮着凉意
    淹死的东西活在里面
    仅靠一次次干旱或断流,裹不走它们的情意

    年复一年,无论丢失的是什么,在春天、在夏天
    在秋天,在冬天,都需要
    洗去手臂或脸庞的尘土
    甚至将衣袖浸水,再穿在身上
    甚至水底的淤泥和鹅卵石
    显出不善言辞的话语
    水的浑浊,在烈日下如此苍白和沉默

    每次路过,我都缓缓倾身水面,涝起水滴
    拿到阳光下,看到的不是我自己
    而是别人的脸
    甚至是另一个年龄的脸
    风就会钻进来,水沟越淤越浅



    ★在想象中叫出黄牛的名字



    田野如此安静,庄稼刚刚收获
    我看见黄牛,不看世人的目光
    我看见田间地头,提拉着犁尖,滚动着浑浊的液体
    在别人的鞭下,身躯多么厚实
    在阳光下,身影多么不急不躁
    大地一起沉默,翻过来的是土块
    覆过去的是泥土,年复一年

    年复一年,村里的耕地越来越少
    那些玉米、小麦、大豆、谷子的面孔在超市
    它们生存的梦境,在三亩自留地里越来越淡
    现在,开始怀念那些铁锨、撅头、犁耙
    怀念那些牛粪的清香,偎着暖暖的禾苗

    我惧怕时间啊,风声已经穿越大脑
    养殖场不是庄稼地,我只能把这些想法深埋心底
    在谢幕之前,远处的一只山羊在山坡奔跑
    在奔跑中叫出黄牛的名字,手里还紧紧抓着一把稻草
    没有缕缕炊烟。父亲总是习惯这个时候抬头望望天



    ★雪夜归



    当收拾完大棚的蔬菜,父亲喝着高度的烧酒
    炉火开始温暖草屋
    油灯下的母亲缝补旧衣服
    窗外的雪花开始落到槐树下的黑土、杂草
    和屋顶的红瓦、墙角的草垛

    雪花把山路的长度压缩了一厘米
    所有的事物都会回家
    当我把脚印还给村庄,大地旷远
    几只麻雀停在远处的电线上
    盘旋、飞舞,落在了我的身旁
    我站在它们的中间,开始穿越遗忘
    穿越那田园的洁白和亲切
    这一夜,我的归程,流出湿碌碌的泪水
    像一段屋里的生活,或者直白
    一点一点流向了夜的嘴边



    ★阳光可以穿越清晨



    五点钟到了,一排排玉米苗参差不齐
    六点钟到了,收割后的麦茬参差不齐
    多年来,铁锄挥舞的姿势一直不齐
    麻雀从父亲的身旁飞过
    在一望无际的梯田停留一会
    在露水打湿的黎明停留一会

    五点钟到了,天空是高的。朝霞破云而出
    穿越清晨,跃到地里
    六点钟到了,玉米在鞋窝子的泥土里扎根
    那张闪着影子的庄稼人是我的父亲
    经过这里,双脚踏进去
    在田间,以及田间上面的缕缕阳光
    造就着一串串的汗线
    田野郁郁葱葱,玉米的叶子被风吹的哗哗响
    阳光开始无声地从草叶上流走
    用不了多久,父亲就锄尽苦涩和杂草
    测绘出又一年的收成

    那些早晨的阳光可以穿越清晨
    那些需要被记忆的农事
    还是一样的景象,叩敲深夜的梦
    将一个更完整的劳作流程,封存至今



    ★家雀



    上一次当风吹过家乡的另一阵风
    家雀在丛林,扑哧一下飞出
    一直疯长到村前的半山腰
    土是松的。叶是肥的
    只一声鸣啼
    把多年的欲望擦洗地越明亮
    演习着绿荫的宁静
    家雀在庄稼和树林之间私语
    我猜测它们谈论的是雨水、阳光
    那些漫山遍野的野花、青草,散落在地上的种子

    这一次当漂泊在天空的家雀
    在雪中无所事事的时候
    我却想和家雀交谈
    谈论多年以前,在田野上疯狂地飞奔
    在朝向大阳的坡上赛跑,飞着飞着就飞进了
    新建的厂房、污染的河沟和脚手架
    它们满含泪水,找不到地方如何埋着自己的亲人
    和我一样,总是测量不准土地的面积

     

     

    ★麻雀等待雪天



    在雪花飘洒之前,世界是充实的
    谷子收进了粮仓,为冬天储备了干粮
    高粱挂在了屋前,玉米围上了树干
    田野是刚耕耘过的,地里播种了小麦
    秋虫的鸣叫,随风偃旗息鼓

    田间,坡上,路旁,庭院
    整天在我们身边翻飞的麻雀,也在丰收果实
    一只在高压线上随风舞蹈
    一只时而在跳,时而在跑
    一群又一群,在地边,在院前
    用尖啄寻求幼虫或粮食的痕迹

    我们不再掏鸟蛋、烤麻雀,麻雀却一天比一天稀少
    它们不知道现在的庄稼蔬菜里藏着三条蛔虫
    一条是农药、一条是化肥、一条是转基因
    麻雀吃了都下不蛋了,雪花也不再飘渺
    仅存的一只麻雀,迁徙到城市
    还在等待雪天,等待笼子下的啄食



    ★赶集



    只有一副萤亮的双手,挑着两个抬筐
    只有两捆大葱、一筐土豆、一筐豆角
    还有田野里庄稼的注视,正好移过我的头顶
    还有过往的行人,以步行者的姿势
    把期待泄露在破损的衣袖

    把大葱安排好位置,把土豆安排好位置
    把豆角一把把扎好。像几天来的劳动
    用尽土壤、清水、土肥,再除草、除虫
    才学会了一份份于赶集人的面前展示
    那些卖菜的、卖布的、卖米的、卖鸡蛋的
    理发剃头匠、炸油条的妇女、唠嗑的老汉
    和我一样,在集市等待生活的又一次馈赠

    此刻,风是紧的,天是灰暗的
    几个熟悉的面孔走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又是握着谁的手
    满脑子寻找来往的喧闹,寻找五天来的打算
    而自己一个人呆呆地站立,无法说出内心的秘密
    就如今天的逢集
    来买土特产的城里人还是比五天前少



    ★地里的父亲



    坡下是梯田,羊群在低头吃草
    一条小路延续着又一条
    那些农事踩碎黄土的声音
    那些庄稼拨节抽穗的声音
    在正午的阳光,在田野的深处
    不肯离去,父亲
    和风一样的沟水显示着叶的影子
    在田地里,麻雀不时从草丛
    飞往树荫,浮云散尽,乌云归来

    从春天的播种到夏天的耕作
    从秋天的收获,自留地是很难做到空白
    被小麦、玉米、地瓜、高粱、大豆闹腾着
    这些庄稼总是耐心的生长,耐心的活着
    也闹腾着父亲弯曲的身体
    我知道,二亩三分地就是父亲生活的一张嘴
    他把一生押进土地
    耕地与种地是低贱的思想
    像田鼠一样,在苦闷、苍凉的田地里
    饥饿时吃下一粒亲手打的粮食,忧伤中咽下一滴身体流下的汗水
    他的期待就是风调雨顺,儿女生长



    ★庄稼的舞蹈



    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风韵,含情
    像田地的单身客厅
    阳光一滴滴漏了出去,在暮色,发出声声呼吸
    我邀请高粱一块喝酒,和谷穗一块儿摔瓶子
    和大豆一块儿相互踩着对方的脚
    再互相对骂。玉米是其中的一个
    裸露半截粉红后背,一只鸟欢快的叫了几声

    我的脚步向左,庄稼向右
    我想用呐喊映出埋藏许久的羞涩
    想用双手抱住欲望的腰身
    然后,再踩出一片空地
    而真实的、即将成熟的这些粮食
    在我的身体内,在村庄的注视里
    和众鸟一同盘旋,和落叶一起燃烧

    随后,风说来就来了,加入我们的队伍
    在这广袤的田野间
    我坚持着舞蹈,也准备着过冬的地窖
    于是,一盏灯开始照亮田野
    一棵树开始走向雪花的孤独



    ★秋天的槐树



    几只鸟飞去了,一个穿粗布衣的男人走过门口
    肩膀上挑俩筐红薯,一片落叶正好落在红薯上

    风落在瓦檐上,一个老妇人拿着一把扫帚
    清扫院子,试图找回当初的绿荫和初夜

    阳光变得温柔的时候,一位诗人从屋里走出来
    触摸了一下槐树的肌肤,又穿过水沟和一座断桥

    窗棂上增添了窗帘,一头黄牛拉着犁走向田地
    回头望着槐树,老泪纵横,声音漫过秋天

    一株枯草摇摆身子,尘土落在地面上,一地的秋
    有人也跟着树枝舞蹈,路过的风景叫人心疼



    ★老家的草房



    一年就这么一次,我来自村庄之外
    在另一个城市里浮躁久了,还是选择了回归
    走进你,虽然和麦地还有一定的距离
    我已经意识到:墙上的砖土脱落着麦浪

    天黑的时候,月光把眼睛点亮,钟声悠荡
    我的父老乡亲还在地里观望,你把
    一点发黄的记忆,生锈在墙上的镰刀
    等风撞开屋门,吹醒一年的收成

    而我已经苍老,今夜的一声声、一声声呐喊
    为的只是守住那层覆盖屋顶的麦秸
    守住上面的名字,它们曾是多么的寂寞
    明年的麦子啊,还会在城里人的口袋张狂
    明天的草屋啊,又要被那一阵风刺伤



    ★河边的树林



    炊烟飘起,飞鸟盘旋,一地绿荫
    十年前,树林沿着汶河的北岸生长,再向北,就是田地
    垄田沿着树林往返,庄稼一茬接一茬
    再向北,就是村庄,瓦屋、草屋错落有致
    再向北,就是水塘崮,静静的张望

    多少次捉知了、玩沙包、打水仗
    洗澡后躲进树林。惊跑几十群麻雀
    甚至一场细雨,没有世道的野心
    击落几片树叶,击不散邻家女孩的笑脸
    和鸟巢的爱情。

    炊烟散尽,蝉鸣声断,风声渐起
    河道变窄,河水还在流淌,两岸的河沙已经流失
    采砂船停靠在水岸
    树林不在,芦苇活在十年前的河岸
    空中漂着两队飞雁,怀揣留恋的目光

    从屋檐落到门前,仅存的几棵杨树散落在眼前
    刺槐减少,不适合生长,外出的庄稼人
    穿上保暖的裤脚
    作为拉长的背景。是怎样的一种疼痛
    每次回到家乡,路打滑,一直担心
    那些单薄的枝条是否抵制住冬



    ★暮色



    试着在暮色里找出只鸟来
    试着让自己快速赶上转身的步伐
    试着再找找人影,月光或美景
    但是天色已经很晚,天色真的已经很晚
    父亲和母亲,佝偻着身躯
    在村外的一小块自留地里耕种
    在这片离我不远处的土地,土堆
    排排拢起,再给它们插上地瓜苗秧

    风吹着夜晚,吹着田地的一角
    又吹到颤抖的镢头
    他们弯腰把石块捡出
    把那些死去多年的石块捡出
    他们偶尔搀扶在一起
    偶尔会感到土堆里的水
    溢出一丝疼痛

    整整一个下午,他们身陷泥土,精耕细作
    天色已经很晚,没有街灯
    也没有灯火通明
    河水流淌,山路崎岖
    父亲默不作声,收拾好农具
    母亲一言不发,拾起儿子远去的方向
    用拐杖回家



    ★地边的水壶



    只有一把水壶,地边的那把水壶
    从满到空。还是喜欢夏天的温度
    烈日在地里燃烧。与村庄相连
    玉米苗垂下脸色
    一个锄草的人,把汗水拧得
    消瘦。我看见黑色的衣袖
    滴下水来。弯着腰和锄头
    重返着田间地头

    几只蚂蚱,像地边孩子捕捉的
    凉风,并不大的幅度凉风偶尔飘过
    水壶已经干涸了,倒在地里
    喜欢找水喝的感觉
    我也离它并不远。一步一步
    挺进,慢慢深入到快要成熟的庄稼里面

    夏天从热到炎热,空气干燥
    在向饥渴妥协的时候
    我想到了井水,溪水,自来水
    也想到农夫山泉,有点甜
    庄稼长到哪里,哪里就有水的怀念
    远处山坡宁静,村庄宁静,而水壶孤零



    ★候鸟离秋天越来越远



    我不是泥土,但我湿透过田垄
    我不是微风,但我覆盖过墙角堆放的粮食和土炕
    在十月的头上,某个平常的傍晚
    母亲说天凉了
    飞鸟低头不语。翅膀很平静地把舞蹈
    放在琴弦的窗口。树叶旋落
    看月牙儿的清冷
    看不见月光,一地秋风
    清凉了村庄的喉咙。嘴刚张开
    一粒种子便迅速落地
    变成温热的泪水和炊烟

    暮色里,我感到内心一定怕飞翔
    一飞翔,就会越过山峦、河流
    就忍不住一直盯着候鸟,死死地捂着
    不为人知的痛,那一瞬间
    一颗心落进我的眼眶,候鸟却带不走



    ★山雀的颜色与温度



    第一束阳光被槐树、松树的叶片收拢,在缝隙里
    晃动地并不想象的那么缠绵,你却撩着
    满山坡的狗尾巴草四处招摇,眼睛踮过草尖
    清水之上,寻找被春风躲藏的野花
    阳光大好,清新和负离子
    还在耳边轻轻瘙痒,山间的小路崎岖
    注视的目光,你在自由的飞翔
    是细语,是一串细语讲述着天空中的云朵
    一段未曾记载过的轶事或暖心的温度

    与山坡相望,与溪水相隔
    时间也只是多年后我想起的春游
    想起西山,山脚下的树林早换成厂矿
    高耸的烟筒划着黑色的轨迹
    云朵变黑,污染着我身体的**
    山涧的小溪成为污水集散处,只影黯然

    第一次与我相爱,嫩嫩的,如今你躲进鸟笼
    我被楼群包围,喘不过气的几朵鲜花
    在临街的阳台,为逝去的爱情含泪绽放
    风一阵阵刮来,山雀的叫声一阵阵颤动
    山就一阵阵消瘦。风再刮一回,家乡的面貌
    就会让活着的、死去的人胆战心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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