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
一只蚂蚁爬上我的手臂,在我不注意时,狠狠地叮了一口。
在我感觉痛的时候,它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一些蚂蚁开始集结,开始爬上我的身子。手臂上、肚皮上到处都是。看着它们小心翼翼地走动,刚才的疼痛早已淡忘了,我不忍心将它们驱走。
它们极像一行行文字,游走在白纸上,密密麻麻,像是我多年前写的一篇散文。
麻雀
它们像一个个的小逗号,散布在乡间的田野上。
没有它们,寂寞的田野会更加孤独。
亲人们也有讨厌它们的时候,庄稼成熟了,扎一个稻草人,戴一顶破草帽,挥舞着长鞭,像模像样地站在田间地头。
一只麻雀,两只麻雀,更多的麻雀识破了假象。它们小心的啄食着谷粒或麦粒,一有动静,就呼地一下飞去。
看着它们偷食的样子,就想起我们小时候偷吃母亲藏在陶罐里的蜜。
麻雀,这些和乡村共命运的小鸟,始终与乡村不离不弃。冬天了,它们在雪地里踱步,或寻找一些食物。
它们不追求富有,不需要豪华的住宅,在房檐下或在树洞里,过着它们一生甜甜蜜蜜的生活。
乌鸦
你是山顶上的一点黑。亲人们听见你的叫声,心里就打一个冷颤。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你的污点就再也没有抹去。
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那个黑色的夜晚,你无意中的一声怪叫,给熟睡的亲人蒙上了一层阴影。
后来的厄运,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有些灾难,我们无法预知,更无法躲避,就像我们的母亲,过去所蒙受的灾难一样。
飞吧,我心目中吉祥的鸟,在金色的阳光下,我相信,你不是黑色的幽灵。
蛇
是谁的一声尖叫,让我倒退了半步。
一条蛇,吐着长长的信子,从我们的身边滑过。
在我的印象里,我最怕蛇了,就是一条小孩玩的塑料蛇,我都要倒吸一口凉气。
父亲曾被一条毒蛇咬伤,一个多月没有下地。
它们潜伏在乡下的草丛里,或黑夜的田塍上,等待着猎物从它们的身边路过。
那些景象或许已经不再了,我看见酒店里炖得喷香的蛇肉,在叫卖着高价。
一条刚捕的蛇,被关在铁笼子里,眼睛失去了光泽。
老鼠
老鼠搬家了,它们居住的土砖瓦屋都变成了钢筋水泥。
搬了家的老鼠仍然不甘寂寞,半夜里常常从下水道,钻进房子里偷食。
养的家猫也进化了,见了老鼠也学着猎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鼠偷吃了粮食,还在粮食堆上,撒了几粒屎。
四岁的小外孙告诉我,他看见一只老鼠躲在角落里,看《猫和老鼠》的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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