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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俊明:当代女性诗歌写作的“新边疆”
    • 作者:霍俊明 更新时间:2012-09-27 05:01:25 来源:东方文学网 【字号: 】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1036

     

      诗人从容的第三部诗集《隐秘的莲花》最近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被评论界誉为“女性视野下的心灵禅诗”。日前,来自全国的近30位作家、评论家和学者、诗人参与了该诗集的研讨。与会者认为,从容是新世纪以来中国女性诗歌转捩点上具有重要性且不张扬的写作代表之一,她诗歌空间的繁复程度和个性化特征显豁的“发声”方式应该引起诗歌界进一步地关注。正如诗人自己所言,好的诗歌如同一个人,天真但不肤浅,成熟但不世故;它有独一无二的面孔——生动、难忘,从未见过但又一见如故。

     

      幽微、悲悯、坚执的女性诗歌新愿景

     

      女性诗歌自上世纪90年代末期之后进入了瓶颈期,女权、自白、黑夜意识已经成了明日黄花。在一个噱头频生的自媒体时代,诗人们进入更为庞大虚空的幻觉之中。女性写作的空间不是被进一步拓展,而是被一种并不纯粹的写作幻象所牵制和无限放大。在此语境之下,从容多年来平静而不张扬的诗歌写作,以空前繁复的女性空间为我们展现了女性诗歌话语的新愿景。而她诗歌中幽微精深、悲悯坚执的情感空间,以及自觉的文体意识和多样化的话语方式,使得她的诗歌话语成为了新一轮诗坛女性写作的“新边疆”。

      余秋雨认为,在这繁杂的社会里,从容勃郁而清丽的诗情无疑是非常可贵的。她的诗里有不灭的梦幻、不懈的诗人目光。其中不少诗已经饱含人生的沧桑。她即便写沧桑,也采用青春笔触,让人感受到岁月的缠绕交错。她有独特的思考和感悟,而且总是与日常生活连在一起,这使她的作品在整体上是入世而时尚的。她和她的诗句是当代生活的快乐参与者。从容的诗大多短而凝炼,这对于浮躁的当代人来说,抽空念念这样的诗,既轻松又隽永,十分合适。对诗歌来说,如果能让当代社会匆忙的脚步稍稍放缓,增添一点诗意的徘徊,也就印证了自己存在的价值。格非强调,从容的诗中呈现的言、行、出、处,让我感到既陌生又谙熟。我们总是在弃绝中眺望,在坚信中犹疑;超然物外又陷溺其中;我们自以为是的生活,不过是回忆和欲望的浮光掠影。面对日常生活的喧嚣,作者的文字有一种悲悯的谦逊。霍俊明认为,从容诗歌的可贵在于其不断发展和拓殖诗歌的路径。她就像一个被遮挡了阳光的植物,在坚执和韧性中终于挣开了盘绕其上的蕨类和藤类植物。在浑身的青苔和岁月的磨砺中,终于得以在一丝丝的阳光中缓慢而顽健地生长。对于从容这样的女性写作而言,她更需要的与其说是一个“阁楼”,还不如说是一个暗道。尽管当今女性的生存和想象空间已经足够宽广,但是她们精细、幽深的观察、自忖和叹息也更需要一个并不一定为人所知的空间。而从容能够在这个狭小却又无比宽阔自由的空间里,将残酷平淡的现实暂时忘记和抹去,幻想和白日梦得以在这里变得无比强大。在这一点上,对于从容而言,诗歌写作又承担了安慰剂和致幻剂的功能。杨争光说,读完从容的诗集之后,最为强烈的感受就是觉得有无数个从容在不同的地点、用不同的意象书写着同一个主题——爱,爱的寓言、爱的锋芒、爱的幻境……所以,读从容的诗也需要从容一些,才能从丰富的从容、书写的从容里,听出一个从容的奥妙:因为爱,身心归一,是如莲的喜悦。张同吾也认为,“爱”是从容全部诗作的精魂,从情爱到泛爱弥漫着浓浓的人类意识,闪灼着强烈的人性光采。她写爱情是具象与抽象相错落,是实境与幻象相混融,都把欢乐和忧伤、期盼与向往写到极致。她以女性特有的心灵感觉和生命意识,剥离了种种纷繁的爱情表象,直达情爱的质感。从容诗的生成是从感觉到智慧的升华,如隐秘的莲花悄然绽放。蒋述卓则从从容的诗歌文本中窥见到她独特而复杂的心路历程,其间浸透着她对日常生活、对爱情、对现代性的言说和独特的思考,对现代生活圣洁性的不懈追求与诗意化塑造。李秀珊强调,年轻的女诗人从容在诗歌里却显得老辣、成熟与凌厉,她不仅能够充分凸显自己的女性意识(尤其母性意识),还能够站在更高的位置审视全部的生活场景,进行传统与现代乃至后现代多极人生观念的证辩与交锋。她将虚构与现实巧妙编织,认真关注世界,对自身存在价值进行终极拷问。她运用场景调动与修辞结构的有机互动、大胆而诡异的意象、深刻的思想立意,丰富了诗歌的品质,她从1980年代末开始发表诗歌,作品从最初就抵达了一定的诗艺高度。尤其引人注意和赞叹的是她诗歌中的戏剧性冲突。这改变了当下许多诗人作品单一线性的平面叙述,开阔了诗歌的表达区域,让我们看到,诗歌的片言只语也能上演精彩的“好戏”,讲述真正具有深度的“人生故事”。安琪说,从容的诗歌富有强烈的戏剧感,在读从容诗歌的过程中,多次被她营造出的戏剧画面打动,并进而在脑中上演起她诗歌中的意象。马永波认为,从容首先是个觉悟者,诗之于她更是把得便用的东西。其诗的形式与内容互为表里,有时是压缩的铀,逼迫你回到深窄的角落,有时是开敞的空间,你尽可自由嬉戏。可是你要当心,这一切只是她的边疆。曹万生最为强烈的阅读感受,则是觉得从容的诗中始终有一个巨大的恋人形象,在一种冷色调中压抑着高贵与热烈。这种冷,在于诗人把爱的真、纯、情以及在此基础上的肉身看得极重,以致成为一种高贵的奢望,不太相信这会是生活中的真,但另一面,对这不真的真,却有比真更真的梦一样的向往,把梦写得比真还妖化与仙化。诗人超越了厄勒克特拉情结,并且以母亲或女孩自居,恋父、恋夫、恋子化成一体,互相转化,自然得体。

     

      明心净性的琉璃之光

     

      越来越丧失了母语敬畏和精神信仰的诗歌症候,也同样成为新世纪以来女性写作的宿命和致命性缺陷。而从容的诗歌在平静与紧张、舒缓与疾驰中呈现出中国当代女性,尤其是近期年轻女性们所缺失的一种精神与信仰质素,一个来自个体、面向生存但又打开向上的精神维度,这种精神维度既有个人的体温冷暖,又有世事风雨侵袭中的明心净性的普世情怀。她以特有的女性情怀、普世之心和琉璃之光般的照耀,清澈地透析了尘世的本相和开在今生的虚幻而又无比真实、难以言说的彼岸之花。

      西川认为,从容的诗歌是比“我”更进一步的“心灵”的诗歌。从容的世界是自己和“你”、和佛性存在的世界。在正面、干净、优雅地处理心灵的基本情感方面,从容诗意高贵,追求灵魂的高度,对于死亡和爱的认识,文辞尽拂俗尘,当属我们时代的少数。霍俊明则强调,从容的诗歌充满了一个女性对实有、情感和想象世界的“爱意”和忧伤,有一种在现世和彼岸之间纠结和渴求的精神密语和灵魂慰藉。也许正是因为诸多宝贵质素在现世情势下的缺失,才使得诗歌和宗教一样获得了其不可替代的精神资源和灵魂的依托装置。作为一位女性诗人,从容似乎一直在自我、当下与宗教互相打开的奥义中寻找某种精神的皈依之地。邓一光认为,舞台之于从容不够大,经书之于从容也不够自由,无以承载她生命中的狂野和孤绝。舞台上和经书中的从容并非全部的她,从容的诗歌一直处于隐秘状态,与她的人生大相径庭,唯在诗歌中从容才全部地呈现出来,灵魂与身体合二为一。李犁也认为,从容写诗更像是一种修行,或曰超度,也就是说她在诗中要卸去沉重的肉身和俗世,进入到没有尘埃和喧嚷的神明和圣灵之中。这使她的诗歌具有了庄严肃穆、不染灰尘的品质,很多诗中充满了纪念、告别甚至哀悼的气息。卢辉强调,从容诗歌的“心性”说穿了就是空间遥远的东西、时间久远的东西,与人性中深奥隐秘的东西“互为交错”,形成了她诗歌中既有“童话”又有“巫咒”,既像“神喻”又似“箴言”的宗教般的召唤。李有亮强调,从容在寻求神性启迪的同时,并不建立和神性救赎之间的绝对依赖关系,神的法度与心的法度是内在同构的,救赎与自救总是紧密相伴,天堂与人世只相隔一层纸,超度众生的地藏王菩萨,只在梦里存活。“我想叫他师父 / 他低垂双目 从身旁轻轻走过”(《七月三十日是他的生日》);但当她陷入巫性世界迷途难返时,她又试图建构自己内心的信仰,重新站在高处反省人世的有限性。这使她的诗具有一般年轻女性诗人少有的复杂性与不确定性,由此极大地扩充了其诗歌内部相融性与对抗****相辉映的美学张力。

      从容说她一直在诗歌中寻找不像人类的人,他异于常人,更完美、更向善,能够宽恕她的一切;他充满吸引力,充满希望、悲悯,却不强制她像他一样,但又在引导她像他一样,在她忧伤的时候安抚她,用他**一切的手掌;他在她热烈爱的时候保持静默……宗教让她在黑暗中看到了人性的高贵;诗歌是一颗宗教般的心才能抵达的灵感、智慧和想象的世界。只有修炼到禅与诗合一的境界,“成熟、但不世故、有独一无二的面孔、生动、难忘但又一见如故”的诗歌才可能真正出现。(霍俊明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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