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末夏初又有川行。《夏至有约》稿发出近一年,震边苗苗已经是高中学生。苗苗的爸爸仍然在拉萨打工,所挣钱款包含培养一个高中学生的费用。苗苗的妈妈持家“带娃儿”——苗苗的弟弟上幼儿园大班了。四月,原本不想回四川了,苗苗的妈妈诚邀我们回家一趟,说得很直接:枇杷又该收获了,她需要姐姐哥哥回来帮个忙。姐姐答应了“帮忙”,于是我们4月24日回到了梓江岸边。
晚饭吃苗苗妈妈做的稀饭,菜稀饭。下午问过山上的枇杷情况,知道现在已有“红的”,“熟,再过10天左右”。问到苗苗上学情况,在县上“文同中学”住校,这个周末休“月假”——休息两天半。平常就是半天——周六回家吃顿午饭,晚上还赶回上自习,下午在家冲个澡。——苗苗妈妈概括介绍的这些情况,揣摩是学校管理为了照顾家远的学生。县城周边的乡镇都没有高中了,上高中都得到县上住校。“这么苦,要学出点儿成绩来,才对得起这段高中岁月”——我听了苗苗妈妈的介绍,在想着对苗苗要讲的话。
第二天午饭,苗苗的妈妈为我们杀了一只自家的鸡,清炖了吃,很好。讲到苗苗的爸爸昨晚来电话,知道我们到家了。27号黄昏,苗苗从学校回来,说休五一假:3天半——1号只能算半天。讲到在班里得到一个300元的奖励——这是一种年级奖,奖给成绩好的学生。——苗苗妈妈每月给她500元生活费,学生食堂不大吃肉,每餐两个素菜,米饭。苗苗妈妈先给我们讲过周六休半天,苗苗也回来,回来洗个澡——在学校人多不好排。意思是不易排上洗个好澡。——桂华问到家长到学校访问情况,苗苗回答:家长去看时可以在学校食堂就餐。苗苗周六回家车票 7元(来回14元)都在500元里出。给苗苗讲了要上大学,表姐陈纳是一例。国家办大学,那么多人上,为什么我不上?就要考上,去上。又讲了光蕊哥(考上大学后)到青岛游了一趟觉得收获很大,说你看什么时候到青岛一趟,是暑假还是什么时候?插说了姑爷的学生问姑爷:你还写了《震边苗苗》。我们说苗苗是我们一个亲戚。其实还有《夏至有约》,我们苗苗要上大学。——我曾问到县城怎样?苗苗说“不怎么样”——还问了文同中学所在。——后来从县电视节目里看见过2012年4月摄录的县里“文同中学”的介绍,在一座青山下面,新建新修过,很好。
4月30号下午,苗苗和妈妈上山有任务:在枇杷园的休息点,搭了一顶棚子——我们后来上山看见了,就是把一块旧的房产广告布(这块布含有塑料成分,比床单还大)四个角扯起来,使山坡上有片遮阳的棚。支撑点好找,一个角拴在一根原先就立着的旧水泥电杆上,其余三个角拴在枇杷树干上。广告布在一米高处下塌着,四个角的拉绳还扯不起棚顶。母女找到根干了的枯树立在靠电杆二米远的地方,枯树四五条向上的树枝仍然留着,使枯树和向上的树枝成为一根“顶梁柱”,撑起了棚顶。母女俩原计划搭的这棚顶,为了给苗苗的同学5月1日上山帮忙收果时休息乘凉用。结果5月1日一早天就下雨,雨量还大,不能上山干活了,同学帮忙计划没有落实。苗苗午饭后就急着回校了。
5 月18日下午苗苗又回来休息,带回一本《华夏母亲之都——盐亭》,是盐亭县中小学生辅助读物。新书,序言四川省盐亭县中小学辅助读物编辑委员会2012年 1月写的。苗苗周日下午回校——晚自习要点名。下午苗苗上山去帮妈妈收枇杷。5月19日周六又帮忙妈妈一天。20日,星期天,下午要回学校。午饭苗苗做菜,几个人——共8人吃了苗苗做的菜,苗苗从小会做菜。吃着苗苗做的菜,夸奖着菜的滋味和菜师的技艺。我因为24号要离开,就把《盐亭》一书还给苗苗,苗苗出来说她有两本,这本是送给我看的。我已经翻看完这书,以为留在苗苗这里为好,苗苗坚持说这本是送给我的,我就收下了。我这次给苗苗带来两张《青岛晚报》学生生活剪报和《儿童文学》两本。一本上有《最小的“谋女郎”林妙可》,一本上有“九〇笔团子”作者群作品,这些作者应是苗苗的同龄人。
苗苗在文同高中住读,休息就回家帮妈妈做农活,自己有主意爱学习——得到了年级设立的“勤学”奖金——她在落实自己的“夏至有约”。《夏至有约》在网站上发表后,有读者关注苗苗的高中生活,现在她上高中将近一年。苗苗在文同高中读书,我把文同的一首诗介绍给关心苗苗的读者吧。文同的诗题目《露香亭》——宿露濛晓花,婀娜清香发,随风入怀袖,累日不消歇。写的当是四川乡间民生风景。濛字指雨露水点细小,这里用作动词。宿露,夜晚的雨露水——当地降水以一早一晚为多,对“晓花”生长很有用。震边苗苗四年来,在婀娜成长。关注《震边苗苗》及《夏至有约》的读者,也读读《宿露濛晓花》诗,而震边苗苗他们这些晓花,也正受到了社会和学校、老师们的关爱、教育、滋润和培养啊。
2012·5·28夜一稿
2012·5·30晨定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