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伏在一个简单的地名里
北纬、东经多少度分秒的
某市某县某镇某村某组
可是,当我的身影抛锚在村口
为什么听不到故乡熟悉的夜曲
此时景灯和野蔷薇正竞相开放
有人说,故乡就是一方容器
可以容纳万物,包括四时的风
包括雨雪雾霜,包括乡亲的目光
也包括溶解于其中家的内核
可是,当鼾声响起的时候
为什么我的梦还在不断溢出
以泪和翅膀的形式穿越沧桑
其实,故乡就是一面透亮的镜
一面被岁月分割成无数块的小铜镜
我们收藏在各自鼻音浓重的乡音里
在每一个音节里我们都可以感觉到
月亮的饱满和唢呐的忧伤
2010-1-6于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