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挂刀的人
那个腰间挂着刀的人, 卷起旋风。 我们都躲闪了。 他腰间晃动的刀; 最后,看上去像一只猫咪的尾巴。 有人笑着说, 那人不带酒气,面若桃花, 不像去杀人。 可我始终不明白, 光天化日,人来人往。 他为什么不把锋利的铁收回肋骨了。
风
风吹到我的时候,肯定低了一下头, 像一束稻穗触碰到父亲的手, 而我没有带刀,没有像父亲收割稻穗一样, 将路上的风,收割回家。 这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风是我前世的爱人,今生的情人, 无数次抚去我脸上的泪水, 额头的汗珠,与我轻轻相拥。 随风,总随风。 我喜欢在风中越来越轻的感觉, 有时候,甚至渴望借一柄镰刀, 割下脚下的尘埃,月亮的牵绊, 风吹着,我就回家。
桂花开了
那个欲在月圆中秋赴约的女子, 不小心打翻了千年的脂粉, 纷纷扬扬,纷纷扬扬, 洒落在我门前的桂花树上。 窗处的稻花酿成酒了, 这个收获的季节,唯独不适合谈论爱情。
纷
黑夜,与一间小小陋室的光亮, 拼命打着架。 我的影子,多像滑落一地的血。 端坐在明净里, 我却遥想着:夜幕上的星辰, 草地上潮湿的吻…… 黑暗与光明这对冤家, 仿佛我才是他们最终的疆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