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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我得到一些启示 生活的白和石头的白一样彻底
在大巴山 没有太多不解 就在昨天
奶奶还有一些想法 一些用一车麦子换来的婚姻
那个为磨镰而出生的人死了 为此
姐姐失去了三个孩子 又生下了三个女孩 为此
天灾是这里唯一的天气 我不能绝口不提
锄头的一部分 就是村庄的一部分 相近的尘世和马匹
老院子还在我回去路的另一端 临近云彩的位置
土坯梁 打不开的心结一直存在 一直困着一头耕牛
这是不争的事实 比喻时间挤过身体的某个部分 又迅速合拢
比麦子更深的
是土地 还是人性的弱点 在乡间
活着也是一次冒险 这一点 也许蚂蚁是对的
要想知道泥巴的心愿和来路
要想理解镰刀的某处断齿 达到警觉和宽容 我的父母
时间会细软下来 我所看到的一切 正在返回泥土
说实话 我也正在被土路带走 仅有的一点韧性和悲愤
以后将得到时间的搬运 以后不至麦子一种可能
我还会一直慢下去 得到生活的许可 得到铁
得到忍让和耐心 包括海水 随手拿走的一些事物
空气一样走动 在遇上某个人之前 我将对你深信不疑
看一只羊吃草
一只羊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在山谷
是一棵草困住了一只羊
我知道 这和时间没有关系
这和方向也没有关系 整个上午
一只羊都在专心吃草 没有注意别的
包括我 看它平静的样子 让我向往
让我这个在尘世中走动的人 在一只羊面前止步
平静的 看它从一棵草移向另一棵草
看着一只羊专心吃草 整个上午 我没有走动也没有说话
古道
只有这里的石头可以证明 古道的古
和古道的来意 消失的也并不单纯 正如
我的姓氏 可以追述到铁锈 汉江岸边代表一切的雨水和时间
也许还有人知道 路边的槐树 断壁
一直往下走 一直相信农具 我的亲人
唯一的遗憾带来唯一的希望 牛还是这里的主人
我得说说影响我一生的事情 生命和路
一直不曾分离 这个过程一直困扰我 包括我的村庄
谷物
想一想 我为什么活下来 粮食
还是水质 生来只为打制一把锄头 只爱一个人
相对的时间和相对的石头 我只求一把泥土 从容
从不发出任何声响 当庄稼经过身边
今生 一直往前走 错误的事将错就错
想不明白的和理的清楚的 不偏不移 正好相等
种子已经达到目的 我也不再追究 并原谅着
天灾的打击和离开亲人的打击一样 我只在乎
生活里的精盐 父母的生死 以及村庄的真正来意
那个空身走上桥梁的人 会不会在今夜 会不会轻轻进入我的梦境
写于：2011年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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