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这次是暑假来青岛住几天的,虽只小学,暑假各种学习班的学习补习等也排满到18号,那天晚上才跟妈妈挤火车来到。秦越是班长,学习一向好,身体还健康。我们想让这山里的孩子喜欢上游泳项目,并由此出发,加强自己平时的锻炼,因此先安排了这个项目。姑姥姥还早买好游泳衣清洗晾干——秦越知道有这个项目后,很高兴——山里娃长这么大,没下过水——现在是要下海漂浮了。昨晚天气预报有雨,那图标是小雨、阵雨。谈到第二天安排,秦越说了句话是“有雨怎么办?”我当时就回答:有雨怎么办——有雨还去,游泳时人身体是在水里,再下点儿水到人身上怕什么?
今早能看到昨夜下过雨,但好像今天也不会降水太多。姑姥姥讲解好了,秦越已经准备出发。她是小学四年级的孩子,开学该上五年级了。在沙滩嘹望亭下脱去外衣,三人俱已穿好泳装,脱去外衣就行。我俩都是老旧的了——不说老旧吧,也都穿了三年。秦越的新泳衣——黄色底子,点缀些红色小花小果、五星草莓等等,鲜艳亮丽——适合于才学游泳——其实是学漂浮的女孩。固定防鲨网的浮漂线(主要是拉绳,上面有白色塑料浮漂——浮标)可做孩子的扶手,姥姥自己安排有任务,把自己学会游泳三年来的体会说给孩子听,姥姥外孙凝在海潮线外三五米处。我喊告:不要水太深了,往外点儿。——一般的提醒吧。然后去游完自己的三个来回的该游数。
我游回这条防鲨网浮漂线来的时候,姑姥姥正倒退着,手拉秦越两手让她漂浮——可不要小看漂浮这程序——民间说会漂浮这是学游泳的基础——既是技术基础,又是心理基础。姑姥姥后来说:拉她手漂浮——走过来走过去。这样以后,秦越觉得手握拉绳漂浮着,感觉很好——当然好了,上哪儿去找青岛一浴这么好的自然条件和环保设施?姑姥姥说秦越已能手扶拉绳漂浮较长时间。第一次休息时,秦越坐在潮头水里沙滩上,不肯离开。第二次休息,是我喊了上岸休息,她才跑上沙滩的。这时上岸,也只是上岸罢了——沙滩全湿了一层,雨还下着,雨点不大。——海给了那么大的水不怕,雨给了这么小的水能怕它吗?——说给秦越就是对“有雨怎么办”的再次回答。
秦越自己诉苦是:喝了一口水。姑姥姥告诉她:这很正常。口喝了水再吐出来,只要别用鼻子呼吸,要把鼻子吸气改掉。鼻子吸进水去呛了人,就太厉害。——姑姥姥先拉着手让她漂,再托着腹部让她臂划脚蹬,这一上午,让漂浮的游泳者开始有了对水的亲近感——吓人的水,把人吸到水里去的水,可以让人浮起来,浮在水上面了。水可以亲近了。学游泳半上午,让秦越跟水亲近,她自己说了:自己漂着,比你(指姑姥姥)拉手好多了。姑姥姥说到秦越的两种漂浮方法的比较——比较拉着手还是自己浮在拉绳那面舒服,人家愿意自己浮在拉绳那里。姑姥姥说:这是她自己愿意学的好处。我倒觉得,孩子跟水亲近了。这天是2011年8月19日。
21号又去一浴下海游泳一次。这次姑姥姥在拉着手让她漂浮的时候,有一两次故意把手松开——我在沙滩上走都是看见的——当然她们漂浮那一长条空档的水深都是秦越能站起来的沙滩海边——松开手是让秦越自己爬也好还是挣扎也好,能就近托扶住不使下沉。就这么地带秦越下水两次,应该减轻了孩子对海水的惧怕。因为要回家,再下海游泳漂浮最近也得下年暑假了。走前第一要嘱咐孩子回到乡下不能有水处就想“漂浮”——是湾是河都不要下不能下。让她写了两行字的《我第一次下海学游泳》。她写了4行。——姑姥姥就拉着我的双手,让我自己游,刚开始我很害怕,后来就不怕了,我也渐渐的快会游泳了。
“风平浪静”
8月23日是一个秋天的节气——处暑。日历纸上介绍:处暑时,太阳黄经为150度,处暑表示夏季火热已经到头,暑气要散了。是温度下降的一个转折点。昨天是末伏最后一天,末伏10天,多阴雨,湿度大,习惯称为桑拿天。词典说初伏、末伏各十天,中伏十天或二十天。今年中伏就是二十天。——立秋以后,还有一段时间青岛人称“秋老虎”。伏,伏天是名词初伏、中伏、末伏的统称。伏的基本意思是动词,身体向前靠在物体上;趴。再是:低下去。再是:隐藏。由此基本词义推敲,古人为这段时间命名离不了人的活动。但是“伏天”——百姓在老天爷的暑威面前下伏(下跪下拜,躲起来,不想动)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一早就有点儿小风,不论是因为节气的暗示,还是因为四季气候自己的变化,人们感觉到秋天的意思了。下车后,走了中山公园岞山路边,人行道干干的没有湿痕。走汇泉广场南边地下通道过南海路时,地下空间里饮食摊位的湿迹也不见——这地下恐怕是低于海平面的——秋风吹干了。上楼梯到沙滩,沙也都干了——时间上午7:30。不断会碰到已经浴完的泳者,他们是泳完离开,我们是刚到。小风吹着,海潮满着,太阳晒着——海里人已经挺多。第一批泳者已经陆续离开,后来的泳者不断有补充。
今天没有大雾,不过薛家岛隐于薄雾了——那方向稍近只隐隐约约有一艘海上货舱。浴场东方,高高耸立着东海饭店的楼座,楼座以南绿色海岛是汇泉角,前面三只小帆船刚刚飞动——太阳升起不久。顺着海岸向里转视,八大关建筑和绿化带;汇泉王朝大酒店楼座前面是三座动感十足的白色更衣室:似扇贝开放,如鸥鸟飞翔;南海路前面是第一海水浴场的建筑带:钟塔和更衣室屋顶平台边缘的护栏。小鱼山和八关山前,散布排迭着青岛家居建筑——这里是海滨又有山地,浓绿的树丛树林层层遮掩着山坡的土石。那景观,就是康有为赞叹的八个字——“青山,碧海,红瓦,绿树”(王统照《青岛素描》)。康有为晚年旧居也就在山坡上那些建筑群落里面。
回到海里来吧。没有浓雾还有亮丽的阳光,海浪是0·6米高——昨天预报——水温是24·6度,适宜游泳。7:45下海,游到了一条浮漂拉绳边休息时,胳膊伸开,躯干如仰泳,后脑枕在水上。一会儿听见了谈话声,一个清亮的嗓音说“看看多好——风平浪静。”引头向前看看,两位女泳者从深水里游回来,在三五米远处拉绳边休息。“8点了,你看游回来才8点——昨天来得晚,下水的时候就8点10分了。”她们望着钟塔说话。在汇泉湾海水浴场,天气好的时候,泳者的话语声传得远。可能是海面便于传音,常有独唱者依拉绳放歌,歌者忘情,闻者轻松。也有放开嗓子大喊大叫几声的泳者。身边眼前,海微波起伏,水碧绿清湛——看得见自己漂在水里的腿脚。歌者放声,吼者自在。这就是海给世人的恩惠。那些拉绳上的白色浮漂,今天特别亮眼——让人想起珍珠之喻。再远处,是浴场岸边的棕褐色礁石;石上有三座凉亭,一座金黄瓦顶,一座红色亭顶,最远处一个(遥对着鲁迅公园大门)方格花顶。亭子和周围松柏,给游客至美的环境。
向上到莱阳路及山坡上“青岛海底世界”,白字蓝衬醒目;小鱼山满山绿树,绿林延展到北面的八关山,山半腰也有个金黄瓦顶的亭;绿丛衬托着一片片建筑,建筑里有个文登路小学;泳者可以一览青岛建筑群像,绿树中间红瓦红顶,白墙黄墙,暖色调——家嘛,要温暖;小鱼山前面,绿荫重重。几座公共建筑是青瓦,先是水族馆,石壁绿顶;小鱼山上建筑晚几十年,也学水族馆青瓦铺顶,阁层外装白色灯具,青白映衬。有个平台向海的围墙也装了青壁瓦片。青瓦不知讲究——佛教多是金瓦——青岛一带古代曾盛道教,道教文化的影响?
以上所述景观,是一浴海里泳者所常见——常见到不以为意了。写在这里,是电脑打字的一种练习,一种乐于描画那风光的练习。
山青海碧,青岛山水存芳意;风平浪静,汇泉湾角益民生。结尾借用康有为一句联语“山水存芳意”,前加“青岛”二字。“风平浪静”引用一青岛市民泳者对身边山海的评论。益民生,健民生——到汇泉广场和汇泉湾这里来的人们多为健身,汇泉广场有多少个足球场——青岛人喜爱踢足球;有足够多的健身场地和项目。到海里游泳,一天15万人(青岛晚报报道)也容得下。湾角,指汇泉湾和汇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