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合
信合三农身子坚硬的一根肋骨。
初春,白色的地膜丝绸一样的画卷,跟一个群体有关,跟一个行业有关,跟一片土地有关。锄头划伤了大地,伤口上的血迹,让炊烟弯下腰,捡拾这个季节唯一的忙碌。
键盘敲碎了寒冬的坚冰,眼前的景象是笔墨的田园,播下的希望,让村民对天膜拜。
苑川河解开了纽扣,裸露出母亲的乳房,我开始疯长,我的农民兄弟开始疯长,信合开始疯长,高原夏凉菜开始疯长。
我试着用键盘敲打信合的脊梁,像一个虔诚的参拜者敲打木鱼一样,有几滴泪水和文字,从古丝绸之路走过,农民和农信社相互搀扶着走过。
1953年农信社在这片贫瘠的黄土地上生根发芽,我感到了岁月的沉。
那些将青春注射到信合,把羊肠小路踩断了无数次,又在大雨、风雪中把一份依靠、一份牵挂、一份温暖送到农民手中。
信合,信合人一辈子守望的田园。
苑川河
比母亲清瘦的除了羊肠小路,就是苑川河了。
苑川河又像母亲手中的一根风筝线,不管我走到哪里,她总是拴着我的心。
苑川河又像是榆中大地的血管,年轻时血脉旺盛,皮肤出现诱人的味道,到了秋天,这条被母亲搓洗过无数次的河流,变得沉默,犹如父老乡亲的忧伤。
河流其实跟参佛者一样,不一定都能达到理想的湖,有些被蒸发,有些走了岔路,有些固然顽强,到了秋天如奶奶一样,悄无声息。
我一直解读苑川河我心中的河流流出的经文,并想得到一些答案,哪怕是诅咒和秽语,可是河是干净的,总能容纳世俗的污垢,将秋天安放到河底。
一条河流到了秋天,就是一个人进入了暮年,一路走去,有很多预料不到的。
炊烟
风不管怎样刮,炊烟总能像飞天的丝带那样飘逸洒脱。在萧瑟弥漫的秋天,在曲曲弯弯的羊肠小道,我嗅到了野百合给季节镀上油墨的香味。
炊烟,那麦草的香搅拌着寒霜竟别有一番味道,我会在这个时候去看看油菜花,为他们捏一把汗,不知它们能否穿越这个冬天?
炊烟是一个生命结束到又一个生命开始的过程,是燃烧的另一种形态,只不过火是外向型的,炊烟是内向型的。
尽管她是那样的婀娜,可心中火一样的信念从不改变,向上向上一直向上,三农的方向是她永远的方向,风大风小那只是时间的事儿。
羊肠小路
一条羊肠小路从信合的院落走出,赤裸着身子,像大山的一条血脉,上面铺满了枯枝残叶,也铺满了信合人的脚印。
从远处看,羊肠小路是鲜活的,隐约在动,像飞天的丝带。我习惯了从羊肠小道上行走,一个人。我愿意从人到符号、圆点的进化,直至一粒尘埃,那是一种境界。
沿着羊肠小路,一定能找到炊烟、人家、信合,找到西兰花、三马子,找到嘿嘿的憨笑,哪怕是被白云掩盖的深山。
大山因一条羊肠小路多了灵气,它上面有人走过,鸟兽走过。一条羊肠小路,就是一份守候、一份期待。
羊肠小路的这个尽头是百姓人家,那个尽头是信合大厅。
如果羊肠小路消失或是拓宽,那么这一段生命也可能就成为历史,但这并不意味着这段生命的终止。
炊烟是羊肠小路的气脉,在炊烟的下面,有更多的人来敲信合之门,打破严冬的沉默。
夜里的犬吠经常把羊肠小路吵醒,归来的亲人拍掉夜色的迷茫。
从羊肠小路出去的人到深夜回来的,是幸福的,即便是小路被夜色掩埋,也能辨别出信合的方向,不会走进岔路。
羊肠小路,信合人铺下的一条曲折的愿望。
作者:李永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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