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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模拟飞机，不停的俯冲
升腾，俯冲，升腾——
哪只手在操纵？这一切
在天空被记录。它摔了下来
粉身碎骨，似乎能被一阵风吹走。
他言说，爱和恨
目睹生，与死。而吹过他的风
又回到了河面。
《记录》
早晨八点，他出门。戴着狐狸的面具
他得到一天的第一个印象。
像倒挂在枯藤上的老丝瓜，他干瘪
却韧性十足。而这，还只是启幕。
上午，他买来芹菜，黄鱼和豆腐。
一堆乱石子，一本名为《怎么失去了一切？》的书。
他无所事事，最后靠着一张藤椅睡着了。
而太阳温和。
中午，他铺开一张纸。写一首诗
落笔很重，却草草收尾。
他是一个草率的人，是一个闷声说谎的家伙。
下午，他盯着橱窗，看那模特。
仿佛她会醒来。他和她说话，用刚点燃的香烟
熏她。羞辱她，也爱着她。
她没醒来，直到他转身离去。镜子里才露出诡笑。
夜晚，他什么都没做。睁着眼睛。
黑暗里有太多的野兽。他想：
也许有光。便真的出现了。
《杀人术》
我恨死她啦。这个死臭婆子
仗着这身臭皮囊，致我于何境地。
那年，我皮肉轻浮
面目羞涩，怀窜半截残刃
于不可思议时出手。
我轻轻刺入她肋骨，斜侧半分
靠近左心房，抽刀进水
噗哧一声，她便倒入我怀里。
“你真算个男人，懂得杀人之术。”
她说。
《生日赋》
这日，我终于修成隐身术。
遍地开花，寂静的风按捺住肩膀
湖边的水退得像逃犯。
哦，那春风，望不着我——
我挤进人群的裤腰下，观看
他们，猴子的下半身。
愈发不似柳树，一整排。
河边孤单的老槐树
把低垂的影子浸入水中。
我一坐就是半天，直到屋脊上
光溜溜地，月光使我现形。
《晨起》
她暗自心惊。察觉到这些长着橘子皮
脸颊灰暗的人群，早上迎着阳光
变魔术般地把水泥地踩得咯吱咯吱响，
一定暗藏祸心，似要将她排挤出
这清冷的春天。昨夜被一首歌挤进
肺部，现在几乎就要从她
口角处疾驰而出，这出卖她嘴唇的
谎言，她想，我就要一无所有了。
她刚从七平方米的房屋出来，
防盗门反锁住最后一点黑暗。
那日渐沉重的季节，和逼近无限
的虚无，把她带入人群，并不停旋转着。
《十二个玻璃杯》
如果不是其中一个，突然
摔下，我几乎不会注意它们的存在。
在橱窗一角，每个长着细脚丫
却不会奔跑的它们，闭着眼睛
呐呐自语，“我们不是孤独的，不是孤独的......”
是开始重新清点数字的时候了！
每日，我们都在窗户前穿起衣裳，
却忽视，玻璃以内的玻璃
皮肉之下的皮肉。而打开门，就能看到
寂寞的种子跑出来，一个杯子碎了，
如果我从中跳开，疼痛将注满我的双腿，
而碎玻璃渣铺满了一地。
一只模拟飞机，不停的俯冲
升腾，俯冲，升腾——
哪只手在操纵？这一切
在天空被记录。它摔了下来
粉身碎骨，似乎能被一阵风吹走。
他言说，爱和恨
目睹生，与死。而吹过他的风
又回到了河面。
《记录》
早晨八点，他出门。戴着狐狸的面具
他得到一天的第一个印象。
像倒挂在枯藤上的老丝瓜，他干瘪
却韧性十足。而这，还只是启幕。
上午，他买来芹菜，黄鱼和豆腐。
一堆乱石子，一本名为《怎么失去了一切？》的书。
他无所事事，最后靠着一张藤椅睡着了。
而太阳温和。
中午，他铺开一张纸。写一首诗
落笔很重，却草草收尾。
他是一个草率的人，是一个闷声说谎的家伙。
下午，他盯着橱窗，看那模特。
仿佛她会醒来。他和她说话，用刚点燃的香烟
熏她。羞辱她，也爱着她。
她没醒来，直到他转身离去。镜子里才露出诡笑。
夜晚，他什么都没做。睁着眼睛。
黑暗里有太多的野兽。他想：
也许有光。便真的出现了。
《杀人术》
我恨死她啦。这个死臭婆子
仗着这身臭皮囊，致我于何境地。
那年，我皮肉轻浮
面目羞涩，怀窜半截残刃
于不可思议时出手。
我轻轻刺入她肋骨，斜侧半分
靠近左心房，抽刀进水
噗哧一声，她便倒入我怀里。
“你真算个男人，懂得杀人之术。”
她说。
《生日赋》
这日，我终于修成隐身术。
遍地开花，寂静的风按捺住肩膀
湖边的水退得像逃犯。
哦，那春风，望不着我——
我挤进人群的裤腰下，观看
他们，猴子的下半身。
愈发不似柳树，一整排。
河边孤单的老槐树
把低垂的影子浸入水中。
我一坐就是半天，直到屋脊上
光溜溜地，月光使我现形。
《晨起》
她暗自心惊。察觉到这些长着橘子皮
脸颊灰暗的人群，早上迎着阳光
变魔术般地把水泥地踩得咯吱咯吱响，
一定暗藏祸心，似要将她排挤出
这清冷的春天。昨夜被一首歌挤进
肺部，现在几乎就要从她
口角处疾驰而出，这出卖她嘴唇的
谎言，她想，我就要一无所有了。
她刚从七平方米的房屋出来，
防盗门反锁住最后一点黑暗。
那日渐沉重的季节，和逼近无限
的虚无，把她带入人群，并不停旋转着。
《十二个玻璃杯》
如果不是其中一个，突然
摔下，我几乎不会注意它们的存在。
在橱窗一角，每个长着细脚丫
却不会奔跑的它们，闭着眼睛
呐呐自语，“我们不是孤独的，不是孤独的......”
是开始重新清点数字的时候了！
每日，我们都在窗户前穿起衣裳，
却忽视，玻璃以内的玻璃
皮肉之下的皮肉。而打开门，就能看到
寂寞的种子跑出来，一个杯子碎了，
如果我从中跳开，疼痛将注满我的双腿，
而碎玻璃渣铺满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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