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读中国现当代文学作品的人,都绕不过一个人,都是读着他的作品过来的。这个人就是被人们称为“奇才”、“鬼才”、“怪才”,享誉中外文坛的陕西省作协主席、当代著名作家贾平凹。可以说从80年代后期开始,我是读着贾平凹先生的散文集《月迹》等,小说《商州》、《浮躁》、《妊娠》到《废都》、《怀念狼》、《秦腔》、《高兴》,再到洋洋64万巨著《古炉》出炉,一步步走来的。从热爱到痴迷,从痴迷、崇拜到自己创作,都受到先生作品的激励,给了信心和动力。因此,作为一个陕西人,一个喜欢读书的人,一个热爱文学的人来说,能拜识贾平凹先生,受到教诲,是一件幸事,更是一个梦想。
应陕西省彬县县委、县政府邀约,陕西省、市文艺界名家相约公刘故里——彬县,开展笔会、采风活动。我有幸与彬县人大副主任李忠堂先生、县文联副主席王应涛先生作陪贾平凹先生,与大师同行,畅游古豳国,亲历大师风采,圆了心中梦想。
贾平凹之初印象。初见贾平凹先生是在欢迎宴会上。朴素的衣着,敦厚的外表,低矮的身材,随和的举止,都让人难以与大作家、大学者,作协主席以及那些享誉文坛的大著作、脍炙人口的大作品联系起来。然感觉先生普通、平易得更像是一位父亲、兄长,抑或是田间耕罢的农夫,质朴而谦逊,亲切而随和,低调而不张扬。席间,恳谈交流,杯来盏往,合影作念,不愠不烦,尽显谦和、儒雅风范,俨然是故人,是老乡,和气而真诚,融洽而豁达,令人敬慕而亲近。独坐,抽烟的空隙,沉思,睿智、静深如无旁物,冷峻而肠热,坦荡如砥,止余敬仰。
贾平凹之翰墨缘。以前常拜赏过贾平凹先生的书法作品,独特的艺术魅力令人百赏不厌,倍受熏染。然甚幸,今亲睹大师挥毫献宝,翰墨飘香,是彬县的缘,亦是我们的福。握笔落墨,凝神聚力,起落沉健,挫顿有度,天然呵就,题赠“豳风流芳雄州焕彩”。但见,字字形似憨拙,却无浮躁之风、媚俗之态、张扬之气,率真、厚诚、劲道、秀雅,如大师文,更如其人,赏不够,读不透,回味无穷。
贾平凹之山水情。很早就了解到贾平凹先生对中国易学、堪舆甚有研究,造诣十分深厚,他是中国当代最早把风水文化写进小说的作家。本次豳国之行,那风水奇秀的彬县山水让贾平凹先生着实眼前一亮,特别是彬县独有的神奇山水和自然地貌,给先生留下了深刻印象。山环水绕的太极湾,风水相宜的龟蛇山,玄妙环生的程家川,极具价值的民俗馆,都引起了贾平凹先生的极大关注。每到一处,李忠堂、王应涛先生都会如数家珍,细细讲解,先生听得认真,很是满意。特别对龟蛇山、程家川的风水地貌、人文风情先生产生了浓厚兴趣,李忠堂先生敬赠了自己的著作《图说程家川》,以示详情。
贾平凹之大境界。与贾平凹先生缓步古民居村落,看到峭壁上自然形成的“老君显相石”和山间潺潺流水,他不禁欣喜起来。然后步至老君庵,聆听讲解,了解掌故,严谨细密,后待众人散去便焚香作揖,匍匐礼拜,文昌、药王一一俱到,虔诚之至,令人敬仰。由此感知到,贾平凹先生不仅喜好清静,亦尤敬神灵。在《答刘春生·方英文问》中,他曾说过,敬神其实是敬自己,也是一种平和自己心态的做法。这也许就是贾平凹先生多年来创作的心路,因为心沉下来了,所以才进入了创作的最佳状态,情思亦就会飞扬起来。也正是这种物我皆忘,脱俗超常的人生境界,使得先生的作品充满了大境界,大智慧,大视野。
七月天长,却怨与大师同行的光景太短。看古豳巨变,赏山水田园,大师携灵气以渲太虚,洒墨香以濡山岳,古豳焕彩。与贾平凹先生相伴,是一次文化之旅,亦是读人读文,书香自溢,雅诚俱获,匪浅。
后知贾平凹先生携病访豳,又倍生敬仰之心。夜深,《古炉》在案,书香绕梁,既得感受,谨记于怀,算是与大师为友,与大师相伴和同行了。
【作者简介】
席平均,男,1975年生,汉语言文学本科,陕西省彬县人,曾用笔名漆溪行者、平原君、公刘大将。热爱文艺、文学,并致力于文学艺术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