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共入乐园
- 作者:青之.尤瑟 更新时间:2011-07-02 01:56:11 来源:原创 【字号: 大 中 小】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875次
不知不觉中,看那方的烟雨笼罩了山川,当你的内心深处时不时地对这天色的变化心存疑虑的时候,一声带有远古纯净的神圣召唤突兀地响彻天空、弥漫六合。这个时刻,一处处不再是枯燥的黄泥小屋和华宇殿堂,立时在文明和蒙昧激烈交织的的旷原闪现最朴实无华的信仰之光。
伊斯兰的中国西部,这个为千年历史传承所根深叶茂、生命力极其强壮的信仰之树,已经在二十世纪末风云大变幻的落日余晖里,再一次地在广袤的中华大地上挺直了古老的躯干。就在这个二十一世纪之初的夏日,在烈日高照、路途遥远的大西北的公路上,一辆蒙满灰尘的丰田车,正风驰电掣地驶向南方。
车厢内加上司机共有五人,端坐在驾驶室内的老者,古稀之年的面容,清癯中不乏睿智的神采。其他几人都已人到中年。他们语言简单,当需要交谈和询问时,都以老者马首是瞻。
在外面敞篷的大车厢里,坐着两位暴晒于烈日下的青年人,他们紧紧地看护着占了车厢大多面积的庞然大物,——一头骆驼正安静地站立在丰田车上,随着众人朝南方的中国驶去。
在遥远的大西北,在最酷焦和极其贫瘠的偏僻乡间里,你会时时看到一群群神态安详、目光坚毅的族群,他们终日为着生存奔波于四方。任何时候,一顶傲然于头顶的白帽时时在提醒你,这就是中国有千年信仰历史的伊斯兰族群——以中国回族为代表的穆斯林,随着中华民族历史进程的发展,他们任何时候都以自己是这个中华族群的一员而慷慨悲歌、奉献所有。尽管有人带着某种目的企图来抹杀这个事实,但是,中华民族的历史发展的画卷,无法抹杀他们的存在和贡献。
生活虽然困苦艰难,但是他们随时把感激的目光投向上苍,无人会了解,就是他们,时不时地会在心灵深处把目光定格在千年之外。“西里西来”,这句阿拉伯语翻译为汉语,就是信仰历史传承的“绳索”,一种寻根朔源的感情之旅,使得这些人把千年的智者在个人内心的复活,视为一种最亲近和最能给予他们心灵关怀的导向。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这几个操着大西北乡间方言的回民,从黄河盘绕的黄土高原动身,不顾旅途劳累,神色安详地一步步走进风光秀丽、景色怡人的南方广州。
也是万家灯火的傍晚,他们凭着内心自然的感悟,小心翼翼地进入这所南方最大的都市——广州。似乎是对自己旧家园的一种回归,他们不为这繁华和绚丽所吸引,而是内心万分激动地缓缓进入坐落于广州越秀公园一侧的先贤古墓,而它的一旁,就是广州文人雅士品茗集聚的“兰圃”
当他们第一眼看到绿荫包围的先贤古墓时,所有人的都泪流满面,在老者的带领下,他们激动万分地进入狭窄的墓室,在古兰经的念诵声中,把自己和家人对此地的怀念抒发于空旷的夜晚。随他们不远万里运送来的那头骆驼,被此地人视为珍稀动物。——南方的广州,骆驼只有在动物园才能看到,何况又是从遥远的大西北运送来的。
当看守先贤古墓的本地穆斯林和在此来礼拜的人,用惊讶不解、心存疑虑地目光注视他们时,最令人不解的一幕竟然让他们目瞪口呆。
第二天伊斯兰教清晨礼拜结束之后,古墓有人急忙跑到广州市宗教部门报告,当广州市宗教部门派人来到先贤古墓现场时,眼前所发生场景让他们又是惊奇、又是难以理解,但又却说出什么来:
已经被夜晚的激动和亲近所濡染过的这些大西北回民,人人头缠白巾,身穿长袍,手沾长香,在清馨馥郁的神圣气氛里,长时间地伫立在先贤古墓前,口诵当地人无法听懂的优美赞辞。为首的老者哭泣着,把自己和大众的愿望,此刻用这种庄严神圣的宗教礼仪来进行表达。最惊奇的是,站立在一旁的骆驼也在流泪,当其中的一人在对它进行屠宰的时候,它也没有挣扎躲避。
一旁看热闹人群中有人失声惊叫时,一个可能是早已存在于这些大西北回民十几个年头的愿望此刻得到了实现。随着骆驼的倒地和流血,一场来自万里之地伊斯兰教的宗教仪轨落下帷幕。在广州人极其惋惜的不解神色里,这些回民人人精神焕发,目光清澈。在一连十几天的不停地祈祷和宗教赞颂之后,他们唯一的食物,就是煮熟的骆驼肉。也就是这种感动和虔诚,使得所有来到先贤古墓的人们,更加怀念一个伟大的名字——宛嘎斯。
一千多年前,有三位伊斯兰教的圣门弟子被先知默罕默德圣人派遣出使中华,他们越葱岭,过冰山,沿着中亚绿洲线进入中国。在极其艰难的旅途中,三位中的盖斯贤者病逝于星星峡。上世纪四十年代修建新兰公路时,被修路民工意外挖开坟墓后,顿时异香扑鼻、经久不散,遗体栩栩如生。当时甘肃的回民和新疆的维尔族人听到消息后,都争先恐后地赶往星星峡迁移遗骨。无奈甘肃回民赶晚一步,盖斯贤者遗体被新疆的维尔族穆斯林抢先搬走,安葬于哈密城。至今新疆哈密有盖斯巴巴麻扎。
在就地掩埋了同伴盖斯之后,另外两位贤者步履坚定地沿着戈壁滩,向大唐王朝的长安进发。当走到今天甘肃省河西走廊的玉门市附近时,其中的吾艾斯巴巴病逝,在极其悲痛中掩埋了两位挚友之后,唯一的幸存者宛嘎斯贤者,孤身一人身负使命,克服种种困难,最后到达长安,向大唐王朝的最高统治者转达了先知的友好祝愿,并担负起唐王朝给予的官职,积极容身于大唐王朝的国家治理事业当中,为中华帝国的繁荣发展奉献智慧。天长日久,当他感到出使中华的使命已经完成,在得到大唐君主的允许后。告辞繁花似锦的长安城,来到当时最繁华忙碌的通商口岸广州,乘海外商船欲返回阿拉伯,觐见先知,交付使命。
当他乘坐的商船来到大海时,突然大浪滔天,终日不息。此时因思念先知和故土的这位据传是先知默罕默德舅父的宛嘎斯巴巴已身体羸弱、憔悴不堪,。他从海浪阻行的反思中突然想起先知只给了他们出使中国的使命,而没有返回的口唤时,他毅然拖着病躯返归中国,最后病逝于临近广州的大海上。被当地大众安葬于广州,并建芦墓供后人纪念。
据当地传说:每当夜深人静时候,在空旷的先贤墓园里,就会奇异地传出诵经赞圣声和哭泣声。时间愈久,愈加清晰,因而被当地人称之为“响坟”。与此同时,三贤出使中国,成就了伊斯兰教在中国正式开花结果的伟大历程。
一种信仰和渴求,会延续千年而经久不去。当最后的中国伊斯兰教把大西北作为它延续生命和精神种子的“家园”时,这种与中华民族精神象征的黄河黄土紧密相连的宗教,在荒凉贫瘠的大西北永远扎下了根基。也是上苍的怜悯和眷顾。一个在千年融合和自我演变的民族,先是在本土化的历史进程里失去语言,然后为着中华民族的繁荣和疆土的扩展牢固,再一次地远离江南富饶之地,在历史大阵痛和巨变中,聚居于大西北荒凉偏僻之地。
困苦艰难的生存,无处不在的生死抗争和一种无法言述的孤独,时不时地困扰着心灵。他们不畏惧艰难,但是他们内心深处任然牵挂着那片梦中的故乡。寻根朔源,这处安葬着贤者宛嘎斯巴巴的广州,就成了大西北穆斯林最后的生命之本。
在听不懂的闽南方言笼罩的这座大都市,就因一个千年前的伟大灵魂,成为了大西北众多回民魂牵梦绕的地方。一辈子足不出户的村妪老叟,大字不识一个,不知道自己所处的地区在哪里,却知道中国有个叫广州的地方,因为那里有着自己的生命最后的依托和支撑的先人。
不要以你自己的一种固执的认识和偏见,来曲解这些民众的纪念方式。当你洗净铅华,不为堂皇之庙的高深理论所羁绊时,你就会理解至今在大西北的原野里,一声和平的祝福,会有无数的和声响应。一个伟大的信仰真正存在于内心的时候,你的任何的毁灭都无法实现。
一辈辈来自于泥土和狂野的训示,使得一个民族在极其艰难的生存环境中,生生不息,茁壮发展。也就是上世纪的民国十八年,发生在大西北甘肃洮州临潭的一次专门针对回民大屠杀中,当那些刽子手疯狂地把屠刀挥向老弱妇孺时候,没有任何人祈求哀鸣。他们万分镇静地互相依偎在一起,念诵信仰之言。面对死亡,这些手无寸铁、瘦弱不堪的男女老幼,视死如归。此时的他们已经是喜极而泣,因为烈士的乐园之门已经为他们开启。
这就是答案,这就是至今大西北的伊斯兰教在贫穷的土壤会永久生根、永不蜕变的秘密。
人在欢乐和享受的时候,往往会忘其所以。任何的背恩和不义会和醉生梦死相互依存。但是在信仰之下的贫困土壤里,你会时时发现一种伟大精神笼罩下的对生存的感恩和满足。
伊斯兰教是宽容的宗教,和平的使命渗透整个信仰的历程。不为一己私利而抛弃大众,不以一时的坎坷而蹂躏或者轻视生命。任何藐视大众的存在和不同信仰种族的行为,都已超脱了伊斯兰普世信仰本意。
乐园是永久的,而在造物主慈悯宽厚的无限怀抱中的人们啊!我们的乐园需要你我和所有大众的共同进入,那才是最为造物主所喜悦的时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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