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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您的位置:首页 >> 诗歌高地 >>  新诗 >> 翁永锋:一树繁花(外七首)
    翁永锋:一树繁花(外七首)
    • 作者:翁永锋 更新时间:2011-07-01 03:14:10 来源:东方文学网 【字号: 】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1375


    在乡下,它们指向碧蓝的天空
    无数洁白的花朵落满枝桠
    映衬了云絮的柔软和静谧


    祖父在树下批阅《论语》
    春风轻微地吹过村庄
    翻遍一树繁花
    白羽被侵染的瞬间洞悉先贤


    多少个世纪过去了
    时光就在枝桠的上方悄然流淌
    这皓白的光阴印下世世代代的荣光梦想与悲欣交集


    我陈旧而无法言说的逐水家园
    我的祖父,曾祖父,一辈一辈都埋葬在这里
    在一树繁花的春天
    也在零落成泥的深秋
    被后辈不肖一次又一次抬进挖好的坟茔


    开满一遍又一遍
    我应该回到她的怀抱
    她树下的清风里
    光芒依旧清透
    我是听着故事还是
    半梦半醒间写着前世今生的谣词

    一树繁花
    琳琳琅琅说不完也记不清的凡间俗事,家业荣衰


    2011-4-1

     


    ◆花落空庭


    有谁知道
    她们会在夜的深处
    一瓣一瓣地落下
    落满空蒙的庭院


    有谁知道
    那杯病着的酒
    热了啜饮,一次又一次
    是苦涩的甘凉的味道
    从骨缝间向外渗透


    和美人一起消瘦
    在十万大山之中
    翠绿的断想如一截光亮的玉指肚
    滚落在哪座山巅哪道峡谷


    空庭空出一副皮囊
    一粒双唇紧闭,心锁落定的微尘
    空空如一只干净的口袋
    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刻
    收扫轻轻浮起的尘思

    灯,灭了又亮
    谁从远处徒步而来
    轻扣院门的瞬间
    千万年已从指尖消逝
    只剩下最后一瓣固执的灵魂
    依旧从枝头纵身跃下


    2011-4-8

     


    ◆雨敲打我的门


    雨敲打我的门
    什么东西想要趁着湿淋淋的翅膀
    溜出世界


    满屋子的清贫
    满屋子的书
    赤脚的童话被雨水擦亮了一回又一回


    没有故事
    没有邻家少女的体态轻盈
    隔窗笑着
    送来三月或四月萌芽如她的皓齿
    一瓣细碎的情意


    雨敲打我的门
    敲打了一个多世纪吧
    在某一个清灰透亮的早晨
    把苍老的黑砖黛瓦又濯洗了一遍


    雨敲打了农事
    敲打着书中的文字
    犹如粒粒稻米
    滚滚下田


    雨敲打我的门啊
    次第打开山中岁月
    随水逝去的不只有春耕秋收,芳踪难觅


    2011-3-30

     


    ◆火车,暴走春天


    我常常想起,那一年北方平原大地上刚下过一场薄薄的雨
    一列火车将带我独自去领略一场炽烈的春天
    空气有些脏,有些拂起的尘土和煤灰
    一群披着脏污白毛的山羊啃噬干结的枯草
    它们的身影一闪而过


    我的怀里揣着那个时节的爱情
    它多像北方的大地,带着逐渐升起的热力和与众不同的风景


    火车在春天的深处暴走,急速穿行,与与日俱增的力量迎面对撞
    窗外的山峦和大地迅速退去
    即使处于它的内心深处
    我依然体味到春天来临之前的苦寒和孤寂
    在暴走的青春之下,总有不牢靠而容易湮灭的景致


    那一年,北方平原大地上
    一个怀揣爱情的梦想
    在春天穿行的火车中间
    被稀释被带向不可预知的远方


    2011年04月09日

     


    ◆墓碑


    这个清高而又挑剔的小地主
    终于安静地独住在村前的那片田地当中
    哦不,还有她少年的结发妻子


    祖传的家业早已荡然无存
    年少时被无数的强盗和造反派打倒在地
    他不想说
    老了时更不想说,无从说起亦无人可说
    少年妻子离他已逝三十年
    他常常独自去村东头
    他早已相好那里是他最终的归宿


    当他七十岁的大儿子满头白发
    用最端庄雅致的书法写下他和妻子的名字
    他早已不问子孙多年
    一方静静的墓碑在田野四散流淌的晨风暮雾中日夜清凉
    就像他不想言说的性情
    安然无声


    长孙的出世也许是他唯一可有的些许寄托
    他可以把他的经历在夏夜的星空下
    只告诉那个充满好奇的小脑瓜
    有戏文里的也有他自己的
    权当编织的梦
    权当作为后辈为人处世的借鉴


    今天他也儿孙满堂
    他们总在一个春风吹拂的时节到他的檐前小聚
    小麦青青还有菜花金黄
    它们都不言说
    一代和又一代都不言说
    只有风轻轻地吹
    他其实对祭奉的酒菜并无兴趣
    他只想那么轻轻地看着
    就像当年夏夜星空下的目光
    他从沉黑的墓碑上与他们一叙短长
    多少年过去了
    只有他的故事和他沉默的性格被承接
    被在今夜记起,被讲述了一遍又一遍


    2011-4-19

     


    ◆烟雨秦淮

     


    大片的江南土地
    在连绵的烟雨中沉寂无声
    秦淮河波光粼粼
    在淅沥的雨中荡漾无数的涟漪
    是欢欣亦或忧愁
    流过城市的脉络筋结
    数百上千年


    南朝的亭台垂柳,民国的瓦榭朱门
    都藏满故事,淬就烟火
    无人懂那咿呀的胡琴拉过来拉过去
    唱的是小姐出阁,书生入仕
    将军饯行,杜鹃啼血


    一切的一切都在细雨的濯洗中行迹含混记忆苍黄
    一切的一切都成为河道两岸一座又一座的新坟荒冢


    秦淮河如此淡然如此悲悯天人
    它的每一滴水都有一段艳曲
    每一条浪都有一折好戏
    真情也好热血也罢
    都在它轻轻一声喟叹中被带入滚滚清波


    今天我孑然一身,结庐在它的上游
    两袖清风,昏昏然常在灯下翻书
    读它的故事,听遥远古老的雨打声传遍瓦楞窗檐
    挑灯写下满嘴的胡话,再把纸片投进火盆
    就像该来的总是要来该走的一定会走
    浊眼黄光看世间多少事问今夜河水会涨高几分
    只有那不息的河间波浪雨中清水
    翻滚不已,淅沥作答


    2011-5-11


     


    ◆春雨·夜·亦或爱情

     


    这场雨下得不紧不慢,百密而无一疏
    自鸣钟有些潮湿,渗出些许锈绿
    江山带来干净的草木气息
    被翻动,书生的手指细软洁白
    炉上那只铜水壶似乎开了
    鸣笛,亦或只是半寐半醒间的一场惊梦
    水汽迷蒙,满世界在雨中
    一片氤氲


    窗棂上的朱红陈漆有大片的剥落
    在暗处闪耀光亮
    陈年旧事都只是戏文里的故事
    才子词人编织的黄粱一梦
    小姐的红袖会朝着哪一个方向垂眉敛目
    雨打在川上,打在书页上,打在那把俏皮
    旋转的雨伞上
    弄乱思绪,弄乱行走的诗行


    2011-3-4


    翁永锋
    江苏南京湖南路1号凤凰广场B座26楼
    邮编:21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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