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后来养成的一种习惯
也是后来惯用的劳作方式
这样久了,对于坐
我们已无关紧要
我们的位置
在簇簇怒放的花蕊上
比稻田高出一节的讲台
使我很容易看清自己
看清身边,或者
更远处的一切
还在路上徘徊的人
站在此山望那山高的人
走上讲台,都会晕眩
掌握春天和河流的人们
往往一站,就是一生
就是一树灼人的清辉
课间时分
我不知道此刻
在另一个角落
或另一所校园,是否有人
也如我一样专注地
凝望他的学生
上午10点钟的阳光
有母乳的洁白和芳香
我的凝望是一种春天的抚摸
这些健康活泼的孩子
簇拥在教学楼道
细细地咀嚼着初春的幸福时光
此刻,他们不会知道
在教学楼对面小小宿舍
有一个人,一直专注地
凝望他们,热爱他们
并且随时准备
走向他们,最后
交出自己的一生
553300 贵州纳雍二中 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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