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
今夜我看见荒凉的水
滴落在掌心,如难解的词
姐姐,我今夜失去你的北方
在水中我仰望的天空失去眼泪
姐姐,我愿更多更多地想念你
将水的忧郁交给你
从我无常的世界,从黑夜手中
将漫长的幸福交给你
■搜寻
今夜,全世界都要失去我
即便我屏息
即便我走遍全地
也见不到你,和你所说的
让我们相遇的那场雨
姐姐,在这城市里我踏雪归来
从末世的出口乘风而来
人们看见的光辉
是我心中盛放的爱情和诺言
姐姐,我今夜走遍全地
全地的人民都要爱我!
并高举我,和我所说的全部谎言
我反复说,我不爱你
■炉火
第三颗烟点燃的时候
我突然想到,我好比——炉火
从“中南海”的烟盒里
把整整一生的生命
和她对恋人全部的等候
都装进我腐烂的胸膛
一粒土豆,一碗啤酒……
今晚之前我的胸膛里还有
姐姐,姐姐……
一首歌和你模糊的容颜
■事实
我的,我的
玫瑰和匕首都是我的
失散的羊群是我的
猎人的刀枪也是我的
我的,我的
月亮是我的
寂寞是我的
深深的黑暗也全是我的
笑容是我的
眼泪是我的
我的和我的都是我的
只是我的
姐姐
你
不是我的
■结局
很多写诗的人彼此不语
彼此不语的人各自写诗
可是姐姐,我今夜所写的每个字
都关乎你,清晰可辨
我写不到山或者海
和那些翻了字典才想起的字
姐姐,我今夜所想的事
都关乎你,不可争辩
我今后的结局也只有
死,或者幸福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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