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小路,虽然它不蜿蜒,不崎岖,也不像诗人所说——似彩绸飞舞。不,它只有几米长,斜挂在路基旁。它只是人类对“斜面”最初认识和应用的一个延续。然而 ,就是这条条小路,把千里路基拥抱,将千里钢轨高举,从西宁,到格尔木。
小路身上,印满了解放鞋印,那么宽啊,令人想到那些力能移山的肌肉和筋骨,想到那些尚嫌稚嫩的肩上的重负——在那些机械难以施展的地段,道渣、钢轨、水泥的枕木,是他们扛上路基,世界屋脊的第一条铁路,靠他们一段一段铺筑。
于是,小路身上:洒满了沾着尘土的汗珠,是十八岁的战士的汗珠——对于母亲养育之恩的一个赤城的答覆,人生春天第一次闪光的表露——终年战斗在峨眉山样的海拔高度(那儿游人只是偶或一去),缺氧,晕眩,呕吐,多付出几倍的汗雨啊,(然而,那些年轻人还在唱山歌,那歌呀或出自巴蜀。)战士,沿小路蹒跚行,高原,在战士肩膀上迈大步。
于是,小路尝到幸福。骆驼来访了,踏着有弹性的步履,带着乌图美仁的泥土。小羊来访了,沿小路登上高处,回头向妈妈招呼。骏马来访了,喷着鼻息,驮着阿尔顿草原上长大、慕名而来的牧女······唱一支歌吧,草原上的阿肯(歌者),一支悠长的歌曲,像这段路一样,一支崭新的歌曲,新得象小路肩上的钢轨,穿着闪闪发光的礼服,······
难忘小路。踩出小路的人已离去,没有贺巨龙腾舞。但留下了小路,光荣的铁道兵,
留下一个草体签名,凝结着永久的关注,开拓的自豪和深深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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