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雨河:肉体睡去心灵醒来
- 作者:曹雨河 更新时间:2010-10-28 09:18:00 来源:原创 【字号: 大 中 小】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1368次
[导读]读2010第十期《小说选刊》徯晗的《回望》
商界名流庄大维的肉体的一半因美女雪茄过分性感长眠不醒了,这意味着加速度运转的他被叫停。他抽身于炫目的镁光灯和缤纷的媒体,从工具理性的列车上走下来,撤出商海的厮杀和身价较量,也远离了美女的纠缠……心灵的眸子总算有机会闪烁着亮起来,照见了普通人心灵的温热和高贵;照见了身价和风光背后心灵的麻木和灰淡;照见了人世的沧桑和世事的艰难……回光返照的悲悯、怜恤、和忏悔溢于情怀。
庄大维心灵醒来,首先发现的是护理他的保姆梅。梅的身世苦难或叫残忍:十二岁被强暴,结婚生女后被丈夫遗弃,从未品尝过做女人的味道。她生性善良母亲般地伺候偏瘫的庄大维,整整八年;她自尊,庄出于回报和怜恤,设法让她继承庄家价值千万元的祖宅,庄先后提出结婚、认养,都被她一一拒绝,连庄的儿子给她的补偿也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们,这就是一位乡村保姆的骨气!
再一个发现是他的妻子唐默。唐默被冷落、唐默的书被冷落,当庄大维及其附庸们忙于打着科学的幌子、疯狂地追求速度,透支地球来满足贪欲之壑,他们心灵遮蔽眼睛蒙垢,听不进理性的劝告,走不进精神家园,精神之地荒芜就见惯不怪了。其次是发现雪茄们的误区:抄近路,总想多快好省地抵达生活的目的,为之不惜拿自己的青春身体铺路;另一面,越来越强大的社会,给青年就业、发展的空间却如此逼仄!
最后一个发现是庄大维自我发现。自我反观创业、敛财、玩女人,达到了“智慧与贪婪所能达到的一切速度”,也发现了自己的遗憾、荒唐和羞耻心,悲悯、怜恤和忏悔也苏醒过来,这才有了上述发现。
作者独具匠心选择偏瘫后的商界名流庄作为叙述视角,历经沧桑又无所顾忌,既浓缩了社会人生又抵达了人性的深度,有效地节约了篇幅。语言娓娓道来沁人心扉。
我既惊叹《回望》的厚重又感到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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