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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汉昌:妖妃传奇(3)
    • 作者:黄汉昌 更新时间:2010-09-28 03:10:07 来源:东方文学网 【字号: 】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1340
    [导读]有意合作的单位或个人请联系本站,未经作者或本站同意,请勿转载。
    第三章
                      
       一
     
    宣王次日临朝,听说左儒因杜伯被斩而自刎,不禁一惊,没想到左儒的脾气这样刚烈,顿时对昨天的事,有些后悔,该听左儒之谏就好了。
    现在,杀了杜伯,又引起左儒自刎,如果真有人传播妖言,自己的威严,大受影响,他心里十分愧疚。
    退朝后,宣王闷闷不乐地回到后宫。
    晚上,宣王睡下后,左儒的那番话,还记得清清楚楚。妇人、左儒和杜伯的模样,总在脑子里时隐时现,使他没有一点睡意,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直到天明。
    早晨起来,他因睡得不好,显得神情恍惚,想好的事,倏地就忘了,还老半天想不起不起来。
    到了上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思维尚差,也感到精力不济,只好罢朝。
    这样一来,他因此而常常辍朝。
    姜后见宣王情绪不好,请宣王来到翠华宫,摆下酒宴,亲自给宣王陪酒,又命后宫歌女,奏乐起舞,替大王解忧。
    有了美女们的轻歌慢舞,姜后的温情,宣王的心里确实宽慰了许多。
    这些日子,他的确感到身心疲惫,脑子里也是杂乱无章,总觉得瞌睡不足。可他睡下后,又睡意全无,脑子也显得非常清醒。
    休息不好,使他总是在起床后,脑子里总是一片混沌,头上像压着一块石头,抬不起头来,像在害病,可又不知病在哪里,只觉得老是没精神。
    现在,他喝的是佳酿,听的是美曲,看的是优美的舞姿,脸上的愁容顿时消失了很多。
    他和姜后对坐着,姜后不时替他舀酒,不时用丝绢替他抹着嘴角下的酒痕。
    妃子们也很殷勤,有的帮他捶腰,有的偎依在身旁,用那纤纤玉手,在他身上揉搓,他眼里看到的,嘴里喝的,身上享受的,全都是任何人无法比拟的,仿佛是在人间仙境……
    热闹的歌舞,也让太子宫涅春心唤发,他在便殿后面厢房里,正搂着宫女伊娘快活。
    原来,太后要太子宫涅天天清早来翠华宫听训。第一次来听完训后,转身回太子府时,没想到碰上了姜皇后的宫娥伊娘,见这女子正值二八年纪,生得花容月貌,两眼秋水,勾魂夺魄。宫涅看了,怎肯放过?他软缠硬逼,将这女子推到她的住处,尽行快乐。
    自此,太子在母后那里听完训后,便到伊娘这里,快活一番,才回东宫。
    此时,太子宫涅与伊娘正好做完事,忽然听见一阵阵的音乐声,不禁一惊:“后宫怎么在奏乐?”
    伊娘见太子那色迷迷的眼睛,鄙夷地说:“你要管些做什么?”
    太子回头看了伊娘一眼,他从她的眼神里看出,这女人一定知道此事。于是亲热地搂着伊娘,柔情地问道:“心肝宝贝,后宫是为何人奏乐?”
    伊娘被太子这么一亲热,便告与实情:“为你父亲宣王!”
    “为父王?”太子听说是为父王奏乐,不禁吃了一惊。他只知道宣王全身心在搞料民,好征伐犬戎,今天怎么有这种闲心,在这里饮酒作乐呢?
    太子又问伊娘:“你怎么知道是为父王奏乐?”
    “宣王这些日子,为了找到那个女妖,也许是操劳,以致精神不佳,是王后为他解乏。”
    “我是问你怎么知道,这是为我父王歌舞奏乐?”宫涅有些不耐烦。
    “昨天,王后命我们在这里打扫灰尘,为忙了一天,才听到这事的!”伊娘回答也是气冲冲的。
    太子一听,老半天没回过神来。“原先,父王一直自以为是为国呕心沥血,原来父皇也喜欢饮酒作乐!”宫涅怔怔地说。
    “你怎么这样说?”伊娘听了太子的话,大为不解:“你以为天下的男人,都像你这样好色吗?”
    “怎么不会?”太子底气十足地说道:“我皇祖厉王,要女人的标准,是倾城倾国。国色就是妖女,妖女才让男人喜欢,你看,如今我父王又开始……”
    伊娘听了太子的这番鬼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太子还处在激动之中。说道:“我要是登基,也会像皇祖厉王那样,去寻遍天下所有的‘妖女’,让我尽情享受!”
    他说到这里,又兴奋起来,将伊娘按地床上,拉衣扯带……两人又开始疯闹起来。
    宣王不知喝了多少酒,眼睛迷糊地向大殿中央看了看,那清脆的丝弦,若轻若重,仿佛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过来,晃晃悠悠的,让人捉摸不定,反让他增添了几分惆怅。
    他觉得那轻盈地翻飞的舞女,如同天上的仙女下凡,向自己翩翩飞来。想到这些,他马上联想到太庙里那个女人。那骇人听闻的一幕,让他恐惧非常。
    他为了掩护心中的恐惧,举杯欲饮。可那举起的酒杯不停地颤抖,还未送到嘴边,酒杯却掉到地上。
    杯中的酒,全洒在他的身上。
    姜后以为宣王喝醉了,忙命歌舞退下,将宣王送回寝宫。
    当太监宫娥们细心让宣王躺下,正准备离开,不想宣王醒了。他见寝榻前这么多人,不禁一惊:“你们怎么都在这里,难道出了什么事了?”
    姜后见宣王神智恍惚,忙坐在榻上,轻声地说:“大王,没什么事。他们是深感大王龙恩,都争着要来侍候您。”
    宣王听姜皇后这么劝慰,才放心地入睡了。
    从此,宣王精神恍惚,夜不能寐。姜后知道宣王病重,命朝中大臣,不复进谏。
    到了四十六年秋七月,宣王身体日渐消瘦。一日,召虎一班老臣入内问安,没想到宣王以缓解病情为由,很想打猎。
    召虎为了让宣王的心情,尽快清松起来,即左右传命:司空整务法驾,司马戒饬车徒,滋史卜选吉日,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
    到了吉日那天,宣王乘上玉辂,车前六骑骏马,摆成长长的一排,气势威武。右有尹吉甫、左有召虎护卫而行。
    浩浩荡荡的护卫军,簇拥着宣王,缓缓而行。远远看去,对对旌旗,遮天蔽日,长长的队伍,看不见首尾。兵刃林立,甲仗森森,浩大的阵容,一路往东郊进发。
    山脚下的东郊,是一片丘陵,因平地与山地相联,一到秋冬季节,山里的野物,通过这里,到下面的庄稼地里寻食。因此,这里一直是皇家的游猎之地。
    今天,天气放晴,虽说阳光不是那么强烈,但天空一片尉蓝,放眼远眺,使人感到大地极为开阔。宣王好长时间没有来这里游猎,今天来到这里,似乎有新鲜之感,特别是这沌洁的蓝天,让他神情显得极为轻松。
    郊外的深秋,满眼已是一片黄绿相伴。树林里,满地落下的枯叶,随风飘飞;路旁,浓密的深草,还留有由绿变黄的痕迹。山坡下的广袤的田野,还有未收割的庄稼,显得零乱稀疏。特别是那阵阵秋风,从山沟里钻了出来,让人倍感凉意。
    这些日子,为那女婴引起的事,搞得宣王头昏脑胀。今天来到野外,广袤的大地,清新的空气,打猎的乐趣,使他忘记了一切杂事和烦恼,让他的心情,从未感到这样轻松。
    他发现路边还有未收的庄稼,随即传令所有将士:不许践踏禾稼,不许焚毁树木,不许侵扰民居。有违令者重处。
    宣王的诏令传出,全体将士,都是小心缓行。
    不一会,来到猎场,宣王又传令:全体将士获禽多少,须尽数献纳,照次给赏;如有私匿者,追出重罪!
    诏令颁发,将士们个个奋勇当先。顿时车马齐驱、鹰犬飞逐、弓声响处、血肉绽开;箭到之时,毛羽纷飞,好不热闹。宣王见了,十分高兴。
    转眼间,日头已经西沉。宣王立即传令散围。众军士各将所获之物,束缚齐备,奏凯而归。
    众将簇拥着宣王,如同从战场得胜归来一样,情绪亢奋。
    宣王的情绪,非常轻松。他坐在军中的玉辇上,不觉睡着了。忽见远远的一辆小车,向他迎面冲来。车上站着两个人,臂挂朱弓,手持赤矢,讥讽地向宣王说道:“宣王别来无恙?”
    宣王定神一看,见是上大夫杜伯,下大夫左儒。宣王不禁大吃一惊。他醒了过来,忙揉了揉眼睛再看,什么也没有。便问左右:“刚才是否看到一辆小车?”
    左右听了,都说没有看到什么。
    宣王心里暗想:不会看错呀?刚才确实是看到了杜伯和左儒。他们都被斩了的呀,怎么回出现在眼前呢?难道这是他们的阴魂?
    宣王正在惊疑之间,那个杜伯和左儒又驾着那辆小车,来往于他的玉辇之前。宣王大怒道:“罪鬼,胆敢来犯驾?”他斥喝着,拔出太阿宝剑,望空挥劈。
    杜伯左儒见宣王挥剑,齐声骂道:“无道昏君,你不修德政,妄杀无辜,今日大数已尽,吾等专来报冤,还我命来!”他们话未落音,便挽弓搭箭,那朱弓响处,赤矢向宣王心窝飞来。
    宣王大叫一声,昏倒在玉辇之上。
    宣王的叫声,惊动了旁边的尹吉甫。他见宣王倒在车里,慌忙翻身下马,急忙在玉辇上扶起宣王,召虎带着一班人,给宣王喂民些姜汤,好不容易将唤醒。宣王捂着心口,连声叫心痛。
    事情突然,护驾人马立即调整队形,飞驾入城,扶着宣王进宫。
                              
     
    桑父来到了褒国那个相识的家中。
    这个制弓男子,身上空无分文,抱着女婴,一路餐风宿露,逃到了褒国,几经周折,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相识。
    桑父这个相识,姓周,善做木工活。是他到京城卖桑弓认识的。记得那次,周木匠挑着一担木桶进城赶市,正巧碰上京兵出城,人多巷窄,把他挤倒,一担木桶被人踩得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周木匠把自己做的这些家具挑进城,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目的是为了多卖几个钱。没想到货还没有进市,就给踩成一堆废木片。家里人还张着双眼,指望他卖了钱,生活才有着落。
    没想到在这眨眼间,东西全没有了,也使他的计划落空,希望化为泡影。
    他看着这撒了一地废桶,这怎么向家里交代啊。
    周木匠一下子急得哭了起来。
    这时,卖完桑弓的桑父正好走过来,见这位汉子,坐在在大街上,身旁是一片散落的木片,伤心地放声哭着,不禁一恸。
    男人当街失声动悲,决非小事!他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问道:“大哥,何事这样悲痛?”
    周木匠见有人打问,便将刚才的事,诉说了一遍。桑父听了,大为感慨。觉得自己也是手艺人,靠出黑汗生活,谁保证不碰上个天灾人祸?
    他想到这里,豪爽地掏出刚才卖弓的钱,分了一大半给他。周木匠见桑父这样重情义,也讲了自己的身世,两人似乎有缘,谈起手艺人的辛苦,句句上心,说得十分投机,于是找了家酒店,喝了几盅,拜了兄弟,才分手回家。
    自此,他们时常见面,少不了一顿开怀畅饮,说些知心话,情同亲兄弟。
    当桑父找到了周木匠,两人多日没见,今天见面,十分激动。周木匠把桑父接到家中,见他怀里抱着一个婴孩,欲问又止,便怔怔地打量他。
    桑父清楚周木匠的眼神,又不便向他讲明了原委。周木匠也不在意,二话没说,将自己剩下没用的半间房子,给了桑父居住。
    桑父住了那半间房子,将女婴放在炕上,没想放手太重,把她弄醒了。那女婴一醒过来,就放开大哭。
    桑父知道,婴孩好长时间没有喂,一定是饿了。他摸了摸身上,怀里还有几个人家给的碎银,忙出门找人买了几个鸡蛋,拿出家中,冲了一大碗蛋花。
    那女婴见了蛋花,毫不客气,张开大口吸吮起来。不一会,一碗蛋花,滋溜个一干二净。
    女婴吃饱了,又睡着了。这时,桑父才感到自己也是口干体乏。在家里四处找了找,没有什么吃的。正在发愁之际,周木匠送来一桶酒饭。
    桑父闻到了酒饭香,不禁将口水也流了下来。他实在是太饿了。现在,也顾不了体面,连起码的礼貌也来不及了,拿起饭,便狼吞虎咽起来。
    吃了饭,再就是困乏的问题。于是,他倒在婴孩一边,闭上眼睛就打起鼾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仿佛在梦中闻到一股屎尿臭。睁开眼睛,见婴孩的屎尿,屙了一炕。
    桑父是个出力的人,做这些女人做的活,显得极为笨拙。他弄了好半天,炕上还是弄不干净。等到弄得差不多了,婴孩又哭了起来。她为什么又哭呢?桑父打量了好半天,觉得婴孩好像又饿了。
    晚上,周木匠带着他的儿子,来到桑父家里。桑父将婴孩抱在怀中,和周木匠拉起话来。
    自从桑父抱着一个婴孩来到这里,周木匠就有点儿不解。心里闪出一串疑问:他这么一个大男子汉,怎么抱个婴孩出门?他媳妇干什么去了?
    桑父听了周木匠的这些话,又忍不住伤心起来。他说,自己和老婆进城卖桑弓箕袋,其突遭横祸的经过,向周木匠哭诉了一遍。后来,在清水河边,从水里捞到了这个婴孩,特地抱了回来,想把她抚养成人,将来有人给自己养老送终。
    周木匠听了,大发感慨。觉得这事,听起来如同讲书人说的一样离奇。特别是这个婴孩,浮在水面,竟然活过来了,真是命大,将来一定是大富大贵。
    这番话,说得桑父心里非常高兴,几天来的磨难,上天给了他丰厚的回报,浑身的困乏,顿时无影无踪。
    他抬头看了看周木匠,来到这里两天了,一直是这个七、八岁的儿子跟着他,怎么没看到他的妇人?
    桑父正在疑惑中,没想到周木匠看出了他的心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是想问我的内人?唉——”
    “嫂子哪里去了?”桑父见周木匠说了一半,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又没话了,他不禁问道。
    “今年春上,一场重病,撒手走啦……”周木匠说到这里,又咽噎起来:“她抛下我们爷儿俩,我得内外撑持,日子过得更难了。”
    这时,婴孩又哭了起来,桑父忙去哄婴孩,没想到越哄,她哭声越大了。
    周木匠看这桑父笨手笨脚地哄着婴孩,难过地说道:“要是我的那个妇人在,抚养这婴孩的事,就好办多了。兄弟,你一个大男人,养活这么一点大的幼婴,真是难啊。”
    第二天,桑父本想起床,觉得头昏眼花,又睡下了。但想到要给婴孩弄些吃的,他一咬牙,还是早早起了床。
    这些日子,木匠屋里传来婴儿的哭声,惊动了四邻,也有些妇女、老婆子上门来打探:“这周木匠,你这哪来的婴儿呢?”
    周木匠叹息了一声,他不想说,只是用手往隔壁指了指。
    大家在隔壁看到桑父,这么个粗壮汉子,却侍弄一个出世不久的婴儿,个个唏嘘不已:“他的妇人呢?”
    “莫不是……”
    人们七嘴八舌地猜测着。他们的眼神碰在一起,都是充满了疑惑。
    有一个叫做姒大的,家里也有点土地,日子虽说可过,可老婆没有生育,直到现在三十出头了,还是没有个一男半女,心里总是不痛快。他见人们去周木匠家里看女婴,也挤到周木匠家里,见桑父手腕上的婴儿,眉清目秀,不禁非常喜爱。
    姒大是个有心人,他把桑父养的这个女婴弄清楚了后,便找周木匠,给他塞了几纹银子,向他直说,这么个粗手大脚的汉子,怎么能养活这小点的婴儿。便要他做中,不免将那个婴儿,给他自己来收养。只要桑父愿意,他会给桑父一些钱财,让桑父能够生活。
    姒大的话,首先说动了周木匠。桑父在周木匠的劝说下,也动了送婴之心。
    于是,他同意将婴孩转给姒大收养。姒大万分高兴,给了桑父一些布匹,将女婴过继了来,取名褒姒。
     
     
     
     
     
    黄汉昌,鄂州市华容区宣传部工作。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从八十年代开始,共发表小说、报告文学、戏剧等作品近100万字。出版了长篇小说《旋涡》、《戊戌追杀令》(与人合作、执笔)、中短篇小说集《葛仙镇传奇》和主编《葛店史话》。
    联系地址:湖北省鄂州市明塘西路鄂州商场六楼一单元  黄汉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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