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馆里，甲和乙两个男人正在对饮。看样子，他们已经喝了很久，两个人的面孔都呈赤红色。他们关系密切，唯恐对方喝多，一个劲儿地劝对方少喝，却把酒一杯一杯地灌进自己的嘴里。结果，两个人谁也没少喝。

        这时，甲的手机响了。甲接电话时态度是极其谦和的，一连说了好几个“是”便挂了电话。

“瞧你那小样儿，像三孙子，你女朋友的电话吧？”乙说话时，舌头明显大了。

“不是，是我单位领导。”甲说。

“哦，是你领导呀，我还以为是你女朋友呢？”乙说。

“我还没女朋友呢，这个你是知道的。”甲边说边给乙倒酒。

“这点你可就不如我了，我虽也没女朋友，但我有相好的女人！”乙说完就笑了，很幸福的样子。

甲听后看了乙一会儿，也笑了，调侃道：“真羡慕你！”

乙依旧笑着说：“可最近我想换人了。这事和吃菜一样，总吃一道菜，就是燕窝猴脑也会厌倦的。”乙说着喝了口酒。

甲一边端起酒杯一边很随意地问：“能告诉我那女的是谁吗？”

乙拿起酒瓶，眯起眼睛，颇为神秘地对甲说：“我谁都没告诉过，你可千万给我保密。”

甲笑着，点点头。

“这女人你也认识，就是咱高中时的班花于小米。”

甲听到于小米三个字后，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于小米哪里不好，你要换了她？”甲的声音已经变了腔调。

“她呀，那个太小了，像太平公主。”乙说着在胸前比划出两个圆形的图案。

甲听后双眼通红。他猛地站起身，抓住乙的衣领扇了他两个大嘴巴子。乙的嘴角便有血迹渗出。

“知道于小米是我什么人吗？”甲的眼睛里已经喷出火苗。

“是你什么人，难道是你女朋友吗？可你不是说了你没女朋友吗？”乙嘟囔着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

“我是没女朋友但我没说我没相好的女人！”甲说完又狠狠地打了乙两拳。

乙听了甲的话顿时瞠目结舌，傻在了那里。

“我打你并不是嫉恨你睡了我相好的女人，而是无法容忍你吃了葡萄还说酸，你算什么男人。”甲说着，再次挥起了拳头。

（原载《小小说大世界》2010年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