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凤军:泪吻一万年
- 作者:苗凤军 更新时间:2010-08-08 03:06:49 来源:东方文学网 【字号: 大 中 小】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1362次
[导读]如果你是她,那就让我走入你的梦,流着泪吻你一万年,永永远远——题记
(一)
好久没见君如的消息了,我坐在窗前看着那一轮如勾的残月,从西墙上移到东墙,渐渐地消逝在我的视野里,心里感觉一阵阵的不安。君如好吗?她说过了,前半个月就应该回来与我商议结婚的事宜,可是直到过了半个多月了,她还没有回来,并且杳无声息。
与君如相识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一个很巧很巧的机缘,犹如许仙巧遇白娘子。我在江南一个小镇打工,在一个春夜细雨纷飞的时节,我下班回来去自己租住的小屋。在半路上正遇到一个在雨中行走的女孩子,她手中无伞,神色匆忙,但却四处张望,好像不知道去哪里。再看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虽说雨小,但密密的,已经让她的衣服淋透了。我怀着一种好奇及关爱的心走上前,对她说:“姑娘,你怎么不回家?天这样晚上,还下着雨,出来怎么不带伞?”她听到了我的问话,站住了,用一种惊疑的目光上下打量我一下,然后切生生地说:“你是哪一位,你要干什么?我的家就在不远处,你不要想…..”我笑了,对她友善地说:“我只是想问候一下,见你神色匆忙,又淋在雨中,我相信你不是本地人,你是外地来的吧,听你说话的口音都不像。”
她语塞了,不过很快她就说:“外地人如何,本地人如何,管你何事?”我对她说:“你看我是坏人吗?”我再次对她微微一笑,你真不需要帮忙吗?你一定是头一次来到这里,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可以对我说一下,也许我真能够帮助你,再说在这下雨的天气,你一个人流浪在外面也不是事对吧?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要说的是,我是一个实在的好人,信不信由你了。对了你不相信我也好,我反正快到家了,这把伞先借你一用,明天有机会了,或者如果你需要就不要送了。”我硬将伞塞给了她,然后我对她笑了一笑跑进了雨里。
(二)
不知道过了几天,在我们单位突然来了一位新的女同事,并且很凑巧分在了我们这个工作的班组。初见面就有一些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或者在哪里见过。道是那位新同事眼好,记性也好,她一见面就对我说:“哦,怎么会是你,真是好巧!”说完了伸出了手,握住了我的手。我一时纳闷了,这会是哪一个,难道她认识我。再看她,眼睛大大的,脸蛋圆圆的,身材高高的,一头的乌发如瀑布一样垂在肩上,似曾相识,却想不了来。“你是……”“难道你真想不出来了吗?前几天晚上,你是不是将伞借给了一个不相识的路人?”她微笑着对我说。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女孩子?”她点了点头。“哦要不我看你怎么这样眼熟,不过你不提起我还真忘记了,你的记性真好。”她说:“恩人怎么会忘记呢,那天晚上真得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那把伞帮助了我找到远房的亲戚,我说不定会淋什么样呢!谢谢了。今天下班了,我会还伞!”我说:“不必了,就是一把伞!”她说:“不行的,恩人的东西怎么能随便要呢!”这时在一旁的同事见我们认识很是不解,都问什么事,我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介绍了一下。他们笑着对新来的女孩子说:“你遇到子轩(我的名字)真是你的福啊,这小子是我们单位的老好人,为人热情还乐于助人。”“是啊,大哥有这样好啊!不过我觉得他也是这样,刚开始我还以为他是登徒浪子,不怀好心。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他真是一位很好的人。”我对她说:“不要听他们胡说了,帮助别人应该的,我相信别人遇到这事也一定会伸出援助之手的。”
“真是巧啊,看新来的妹妹这样美丽,我们子轩也这样帅气,是不是要上演现代版的《白娘子》呢?”我听了他们的话,悄悄地看了一眼她,她此时也悄悄地偷看了我一眼,二目一对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我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然后对开玩笑的同事说:“不要胡扯了,工作了,再说领导会说批评我们的。”同事们听了我的话全笑呵呵地散去了,我与她简单地打了一个招呼也开始工作了。
(三)
时间过得真快,一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傍晚下班了回到了我的出租屋。正当我准备吃饭时,君如(后来在工作闲聊时知道了她的名字)来了,她手里拿着我的伞来送回了。我急忙放下饭碗站起身,对她说:“你怎么找来的,一把伞就不要送了。”她听了我的话对我说:“怎么了,我不能找来吗?况且我应该感谢你啊!”我说:“我这里太乱了,对了,你快坐吧,”我将床铺用毛巾擦了擦。她见了对我笑了:“不要客气了,我来了好像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不是的,我这里太乱了,让你见笑了。”她听了我的话,对室内的环境环视了一下,说:“不啊,我看你住的房间很整齐,室内也很干净,比一般的女孩子的房间还利索,对我这样客气干什么。对了,我来了,打扰你吃饭了吧!”我说:“见笑了,没有,不会打扰的。对了,你吃了吗?如果没吃,也坐下来吃一点吧!”她笑了,她说:“不了,我吃过了,你也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聊好吗?”我点了点头,将她让到床沿上我一边吃饭一边与她聊天。
通过交谈,我才了解了她的一些情况。君如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家中有父母还有一个哥哥,由于家里贫穷,君如高中毕业尽管成绩很优秀,还是辍学了,没能继续上大学。他的哥哥都30多了,因为家里生活不好,也外出务工了。君如为了让家里的生活好一些,她背景离乡来到几千里的这里,投奔她远房的亲戚。那天正好汔车晚点了,来到这里已经是晚上并且下了雨。在雨中巧遇了我。后来她找到了远房的亲戚那里,住在了那里。君如问我的身世,我告诉他,我也是来自一个农村的青年,因为向往外面的世界,来到这里打工。并且在这里一干就是好几年了。经过相互的了解我们的内心好像近了很多,临走时她对我说,在单位她就与我熟,并且说我是一个好人,希望她能够在今后的工作和生活中我多照顾,同时说如果我哪地方有需要她帮忙的尽量说。我听了她的话笑着点了点头,并对她说:“君如有时间来玩,欢迎你经常到我这里作客。”她挥了挥手说:“那是一定的,今后我一定少打扰不了你的,哈哈哈!”她带着银玲般的笑声走了。
(四)
君如的到来给我们这个班组带来了很多欢乐的气氛,别看她只是一个乡下的小丫头,但她为人热情,爱歌唱,也会说话,办事深得我们班组成员的喜爱。每天她总是第一个到来,先打扫一下我们办公室的卫生,然后烧开水让我们工作的时候喝。在工作的时候哪一个人有了困难,她总是热心帮助,有时候还悄悄地将男职工的脏衣服给拿走洗了。为此大家都很感激她,如果她有什么需要大家帮助的,大家总是二话不说。都把她当成亲妹妹看待。有一天下班了,我刚一转身将工作服从身上换下来,就不见了。我对正在那里也换衣服的同事小王说:“小王,我的工作服呢,怎么不见了呢?你看到了吗?”“哦,刚才君如拿走了一件工作服,是你的吧,也许她给你洗去了。”“哦,怎么会这样呢,我一再告诉她不要这样做了,我有时间自己洗,这孩子真是不听话。”我还没将话说完,小王接过了话头说:“子轩哥,人家君如可是好心好意的,我看她人不错,她对你也不错,好像对你有意思,如果你有意思,你可要……”“你小子不要胡说,她还是一个孩子,思想很单纯,我只当她是妹妹,我可不要胡想了!”“我胡想,好,她是你妹妹,你不喜欢她,我可喜欢她,明天我就要……哈哈哈。”小王对我使了一个鬼脸,“你不喜欢,我明天去追!哈哈哈,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小王唱着歌走了,而我站在那里,脸一个劲地红,心一个劲地跳,真是说不出了那种感觉。
日子过得很快,一晃就过去了两年,在这两年里,君如进步很快,在工作上她成了一个行家里手,并且到了厂领导的赏识,由在单位打杂到能从事一种正式的角色的工作了。还得了厂内的先进工作者,工资也提升了好多。她的容貌呢也变化了很多,个头长高了,人也变得越加漂亮成熟。虽说这很好,但是她也有苦恼,就是单位内年轻的小伙子对她的关爱更多了,她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经常对我说,轩哥,你说一说咱们单位的XXX,你给捎一个话好不,不要这样对我了,我对他没感觉,我只想做他的好朋友同事。我对她说:“人家男孩子喜欢你,你得到他们的追求是应该的,谁让你那样优秀呢?如果你喜欢哪一个,就要勇敢地去爱,去接受,咱们单位的小伙子都不错,你年龄也不小了,对不?”她听了我的话脸红了,不过她对我说:“子轩哥,你年龄也不小了,咱们单位你就没有喜欢的女孩子?”“我,哦不要说我了,我一个打工的穷小子,暂时不考虑,”我对她说。“不考虑,”她叹了一口气,“唉…..”她走了。我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五)
单位组织旅游了,我的同事们听说了都很高兴,可是君如却不想去,我问她去不,她摇了摇头,她为什么不想去呢?我问她,她却不说,只是默默地走开了。后来我悄悄地了解到,原来君如的哥哥要成亲了,她把钱全部邮回了家里,单位旅游虽说单位承担一部分开支,但毕竟个人要出一点钱,况且出门在外哪有一点钱也不花的,因此上君如不想去了。我知道情况后,在那天的傍晚下班时间,我悄悄地将手中的五百元塞给了她,对她说:“出去一下吧,单位组织一次外出不易,机会难得。”她执意不肯接受我的钱,我对她说:“就算你借我的,大家都期待你去,不要扫大家的兴好不?”她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同时对我说:“好吧,我去,谢谢了。”
外面的风光真是绮丽,那山那水好像都有灵性,山如那魁梧的小伙子,壮丽而俊美;水呢如少数民族的少女,婀娜而多姿。我们一行几人一下车就被这迷人的风光所感染,一下子就投入到这美丽风景的怀抱中了。我们顺着山路,沿着溪水走入山的里面。山道的两旁开满了各色的鲜花,认识的,不认识的,如星星一样洒落在草丛里。那蜂儿蝶儿在花上跳着舞,唱着歌,好不热闹。随着山势的升高,道路越来越不好走,我们一行几人已经分成了三、四个组,因为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爱好,有喜欢看山,有喜欢玩水,并且一到了喜欢的地方,人心是很驻约束的,为了尽显玩得自由,大家约定在某一个时间在某一个地方聚会,不见不散。我与君如两个人走在一起,她喜欢水,因此上每到一个有水的地方,她总是细心地品位,欣赏。当她看到从山上流下的瀑布时,她总会惊喜地喊到:“子轩哥,你看,这瀑布多美、多壮观。”我点了点头,对她说:“是啊,你看这瀑布,如人生的激流,无论遇到多少的山石,总是一下子能冲下来,回归到她想到的地方。山石给她带来的只是美丽的水花,让人艳羡。”她听了说:“是啊,人生如激流,应该一直向前。”
我们边走边看,忽然,她看到一只美丽的蝴蝶,那只蝴蝶长得很出奇,个子有一只麻雀大,身上的颜色是红的,部分地方是黑色的,上面还有大大的斑点。君如对我说:“子轩哥,那只蝴蝶多好看啊,走,快逮住它!”我还没说什么,她就去追它了。我对她喊道:“小心了,你要注意安全!”就在后面跟着她追了上去。
(六)
那只蝴蝶故意与我们捉迷藏,一边飞,一边落在草丛内的花朵上亲吻着花的芳香。我们悄声地走上去,刚一伸手,它很机敏地飞走了,我们只得又追向前了。它飞啊,我们追加,不知道我们走了多远,渐渐地走入到森林的深处。突然,那只蝴蝶落到了一束开得很美丽的兰花上,那束兰花好美,一长串的蓝色花朵在微风中静静地开放,它的叶片是狭长的,细细地,油黑发亮。“哦,好美啊,”君如当看到这束兰花时她惊讶地叫了起来。我看到了也是一个劲地惊叹,这里还有这么好的花啊。我们痴迷地看着。那束花正好长在一棵大榕树下,在树的周围正好有一条溪流从旁边流过。正是这条溪流,让这里的草木长得茂盛,这兰花也长得这样鲜艳。再看周围的环境,森林很密,看来很少有人到此。
君如对我说:“这花真美,我要采下来拿回去,”说着就动手去采。我本想阻止她,告诉她,这花属于山里,不要采下来,采下来这美丽就不存在了。可是女人是爱花的,爱花让她心切,还不等我张嘴,她的手已经伸向了花朵。就在这一瞬间,君如发出了一声惨叫:“啊,好疼!”只见她手指上已经是鲜血淋淋。再看她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了。我急忙问:“君如你怎么了?”“我的手指让什么东西咬了一下,好疼啊!”她脸色辣黄,痛苦地对我说。
我急忙拉过她的手,见她手指上正流血,再看伤口,有深深的牙齿痕迹,周围的皮肤有一些异样。哦她一定被蛇咬了。没想到,在鲜花后面竟然有蛇隐藏,看来这护花使者真不简单。我拉她蹲下,急忙从衣袋内掏出一把水果刀,简单地用打火机消一下毒,然后对她说:“君如你忍着点儿,我得给你处理一下伤口,要不真是非常有毒的蛇咬了就不好了。”她点了一点头,将头转向一边。我于是就用刀在她的伤口上划了一个十字,然后用嘴将血用力地往外吸。做过之后,我又从自己小背包里拿出一些云南白药(这是出行必备的药品),上在了伤口上,然后用一些白纱布将伤口包扎了起来。她感激地对我说:“子轩哥,谢谢了,真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细心,我还真没有想到外出要拿什么东西。”我说:“这是应该的,让你受伤我没照顾好你。我们得出去了,时间不早了,看来我们遇到了麻烦,你看这林子很密,咱们人生地不熟的,你又受了伤,最好不要出事了,我们走吧!”她点了点头,我们开始向外走去。
真没有想到,我们会走出这样远。以为一只小蝴蝶能带我们多远,结果我们转了半天也没有转出去,打手机呢,根本没信号。天慢慢地要黑了,我们离聚会的时间也已经超过两小时了。这时候君如慌了,她对我说:“子轩哥,我们会不会走不出去了,都是我不好,不应该追什么蝴蝶,结果我们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我安慰她说:“不要急的,我们慢慢来,越急越不行啊。我们得做一些记号了,要不会多走路的。对了,那些树胡子密的一定是向南的,我们一直朝那个方向走,一定会出去的,因为我们是从南往北来的。”“真的会是这样吗?我感觉我身上好冷。”君如说。我一听这样,忙摸了一下她额头,哦,她发烧了,头很热。我对她说:“你发烧了,还好我出门也带了一些退烧清火的药,你先吃下吧,也许是伤口有感染吧!”我拿出药,让她服下了。我们二人继续往前走。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们走了多少弯路,在半路上君如对我说:“子轩哥,我走不动了,浑身没力气,我们会不会永远走不出去了,会不会死在这里!”我对她说:“妹妹你要坚持啊,没事的,有哥在,一会我们就出去了,来我背你。”我将她背在背上向外面走。当我们真正看到外面的星光时,听到同伴的呼喊时,我感觉浑身像散了架子一样,不但没了力气,而且再也没有意志将自己的身躯支撑下来,我有气无力地应承着,身体慢慢地倒了下去。
(七)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医院里,我问同事们君如怎么样,他们说君如没事,已经在医院内治疗呢,我这才放了心。事情还好,我身体只是受了一些劳累,而君如呢却相对重一些,因为蛇咬了她。还好并不是很毒辣的蛇,伤口并且处理得及时,只是得在医院好好休养几天了。我在医院陪着她治疗,照顾了她几天,顺便自己也休养几天。经过一个阶段的治疗,她终于康复出完了,她再次回到了原来快乐的样子。只是对我呢,她总是对我说:“子轩哥,我谢谢你了,我会一辈子感激你的。”我对她说:“感激什么啊,你是我妹妹,照顾你是应该的。”她笑了笑,不过笑的样子很神秘,很可爱。
也许君如真的与我有那份缘,在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走得很近,虽说我们心里都没说过“我爱你”,但在对方的心里,都已经将对方看成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了,接着发生的一件事,让我们的心更近了。
那是某一天的晚上,天正下着大雨,我吃过了饭,没事无聊地打开一本书看了起来。外面的风很大,刮得窗户啪啪啪地响,雷也很大,一个劲地响。那闪电如利剑一样,在夜空中张牙舞爪。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很纳闷,这样恶劣的天气,还这样晚了,会有谁来呢?但敲门声越来越响,不容我再想,我急忙下床将房门打开。我刚一打开房门,就见有一个人从外面闯了进来,身上没穿着雨衣,衣服还有一些不整的样子,一进来来人一下子扑进怀里。我急忙扶住来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君如,她满面的泪水,见到我就不停地哭泣。我忙将她让到屋里,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喝下,然后问她发生了什么。
她一口气喝了那杯水,然后又悲泣起来,我劝她不要哭了,发生了什么让她说一下。好久她才止住悲声对我说:“子轩哥,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家的亲戚有一个男孩子,早就大学毕业了,可是他对工作不思进取,不知道上进,还常常跟一些狐朋狗友勾搭。今天他与朋友喝酒去了,酒喝多了,趁着他的家长不在,对我对手动脚,胡作非为,非要非礼我。好在他酒喝得多,我极力挣扎才从那里跑了出来,要不说不定会出什么事情呢!”“怎么会这样呢?他怎么会欺负自己的亲戚,真不是人,走我找他评礼去。实在不行,我凑他一顿,让他明白,不能随便欺负我妹妹,”我对她说。“不要这样了,我早就应该离开人家,我应该自己租房在外面住,打扰人家那么长时间,已经对不住人家了,”君如说。
“听说你在亲戚家一直帮助做这做那,你也想出去自己住,是他们不肯对吧!”我对她说。“话虽说是这样,但是还是给人家添了不少麻烦,如果不是当初他们收留了我,说不定我会流浪到哪里呢?也许我们不会认识,连擦肩而过的机会也没有。虽说今天晚上发生了这事,我还是不应该忌恨他们的,毕竟犯错的只是他们的儿子。现在我再也不能回去了,天还下着雨,没办法我只能找你来了,子轩哥!”君如一脸的无奈。我对她说:“这样做就对了。你就住我这里吧,反正我一个人住三间房也很宽敞,有事呢我们也可以相互照应一下。”“子轩哥这样行吗?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君如说。“有什么可麻烦的,不要说什么了,如果你相信我的为人,你就住我这里就行了,你是我妹,我会好好地照顾你的。”“我不相信你,我还能相信哪一个,你是我哥!”君如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那一天晚上我们谈了好久才休息了。
(八)
我们住在了一个屋檐下,结识的机会更多了,每天我们一起上班,一起回来,共同做饭,晚上聊天看书,时间晚了她住一个屋,我住另一个屋休息。虽说单位的年轻人一直开我们的玩笑,说我们很相配,是不是早就同居了,我们只是彼此一笑,并没有回应,而我们真正要做的是,我们没有冲破道德的界限,因为我们知道做人的准则。
又过了很多时间,那一天是君如的生日,在那天下午,我悄悄地请了一个假早回家了,给她买了生日蛋糕,买了鲜花,还买了两瓶红酒,等她是晚上回家时,我早已经炒好了几个菜,点上了红蜡烛,对她说:“君如,祝你生日快乐!”那一刻,我发现她两眼满是泪水,再一次投入我的怀里,对我说:“子轩哥,你真好,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人给我过生日,谢谢你了。”她由于这话的同时,还给了我额上一个甜甜的吻,弄得我脸一下子红了。我对她说:“妹妹,今后我一定年年给你过生日,只要你不嫌弃,只要我有机会。”“哥,我希望年年你给我过生日,一直到老。”她再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飞出幸福的云霞。我们坐在了桌子旁,共进生日晚餐,那一天,我们聊了很多,也喝了很多,我问她将来是希望能找一个什么样的男友。她对我说:“不想求什么大富大贵的男友,只要哥哥这样的就好。”她问我将来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女友,并且一再让我说出心里话。我不好意思地对她说:“我只希望能找到像妹妹这样懂事漂亮的女友就好,不过我相信不一定能遇到。”她听了我的话,眼睛发出异样的光茫,对我说:“哥,你是心里话吗?我相信你一定会遇到。”我点了点头。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我从来没有这样痛快过,而君如呢今天也非常高兴,喝得满脸红润如桃花一样绽放。不知到到了什么时间,她喝得倒在了桌子上,她对我说:“哥你对我真好,其实我很喜欢你,你知道不?”我当时也喝得有些醉了,我对她说:“妹我也喜欢你,妹你喝多了,休息吧!”我去拉她,一伸手,她就抱住了我的脖子,将嘴唇吻地了我的嘴上,不知道为什么,我浑血发热,与她吻在了一起,那一刻,我们感觉非常的幸福……
第二天,当我发现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我非常地自责,而君如对我说:“哥是我自愿的,你不要这样。”说完又再次吻住了我,我让她的大胆和执着所感动,我们再一次投入到幸福和快乐的狂潮中去……
(九)
我们从那一天起正式地确立了恋爱关系,也正式住在了一起。生活的节奏真快,一晃好几个月又过去了。快过年了,君如怀孕了,差不多四个月了,她说要回家看一下父母,同时要办一件事,就是回家拿户口本,跟我把结婚证取了。我跟她说与她一起回去,一是让他父母看一下我,了解我一下;二是我怕她一个人回去不放心,怕出什么意外。她对我说:“哥,你也好久没回家了,你还是回家看望一下父母,顺便准备一下咱们的婚事,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况且我们那里是小山村,思想很封闭,父亲这个人脾气很不好,看到我随便带一个陌生的男孩子回家,会说什么的。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难道我还会回不来不成,你放心吧,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我见她如此坚持,也只能让她自己去了,临行时对她说:“遇事不要着急,好好地与伯父伯母商量,自己要保重,我等你回来。”她点了点头。我紧紧地抱住了她,将她拥在怀里,对她说:“妹我会很想你的。”她也深情地对我说:“哥,我也会想你的。”我们的唇再一次吻在了一起,很久很久。她走了,回手向我招了招手,并对我喊道:“哥,你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了。”我望着她远去的身影,久久不愿离开,同时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时间过去的好快,一晃过年过去了十好几天了,我还没有听到君如的消息,给她打手机,却关机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心急如焚。对于婚事的筹备也进行不下去了。父母对我说:“子轩啊,你快去君如家看一看吧,这孩子十几天了怎么还没消息啊,不要发生了什么事?家里的事情你不要管,我们会替你操心的。”我点了点头告别了父母,去君如的家乡去打听君如的消息。
(十)
来到君如的家乡,我才知道什么是闭塞,她的家乡是一个小山村,它们村通向外界的路只有一条,还是很崎岖的山路,根本不通车,要想到达那里,下了车还要步行三十多里才能到达。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到了那个小村子。那个村子也就五六十户人家,房子是建在山坡上,户户之间并不相连,每一户要离上百米。我好不容易打听到君如的家,在她家的门口我站住了。那是三间房屋用石块堆砌而成,真没有想到山里人是这样手巧,那小石块是那样小,他们竟然一点不差地建成房屋,只是房屋有一些低矮。我鼓了鼓勇气敲了几下门,门开了人里面出来一个老太太,她大约七十多岁的样子。她上下看了我一眼,问我:“你是从哪里来的,你找谁啊?”
“这是君如的家吗?我是君如的男朋友,”我对老太太说。老太太一听脸色突然大变,满脸的悲哀,她说:“你是什么,是你害了她,这里已经没有君如了,你快走吧!”“大娘,发生了什么啊?君如怎么了?”我急切地问,还没等我说完,老太太就当地一下关上了门。我再敲,怎么也没人出来了。我在外面大声地喊:“君如,你在哪里,我是子轩啊,你出来啊,我找你来了!”任凭我喊破了喉咙,也没听到君如的声音,也没出现君如的身影。我无力地坐在了门口的石块上,茫然无措啊。君如你在哪里啊,难道你不知道我在找你?你去哪里了啊!一种不祥的兆头袭上我的心头。
我在君如的家门口游荡徘徊,直到很晚了,也没有一个人出来。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无奈的我只能望着星光垂泪。一夜就在匆忙与无头绪的相思中度过了。第二天早上,很早门忽然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小伙子。他看了我一眼,对我说:“你还没走啊,好吧,你找君如是吧,你跟我来吧!”“你们把君如弄到哪里去了?你是她什么人啊?”我问。“我是她哥,你跟我走就是了,唉,我的苦命妹妹。 ”他在说这话的同时,声音有些涩,用手抹了一下眼睛。
我与她走了很长的一段山路,在一块山间的平地内看到一群大大小小的土堆,里面横七竖八地立着一些石碑,原来那是一块坟地。他领我来到一处,对着那一块新起的土包说:“她就在那里!”“什么,发生了什么啊?”我猛地抓住了她哥哥的衣领,泪如雨下。“你告诉我,这究竟发生了什么,君如怎么就会没了呢!君如……”
他哥哥对于我的追问也怒了,他用力一甩,将我推到那培新土上。他对我大声地说:“就是你害了我的妹妹,要不我怎么会失去她,她可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更疼她,妹妹……”他泣不成声。“怎么会是我害了你,君如你说话啊!”我扑到了那堆新土上,大声呼喊她的名字。后来在泪水的哭诉里我知道了君如为什么离世的原因。原来君如回家后,父母听说他在外面有了男朋友非常生气,在他们看来,女孩子处男朋友非得有媒人不可,这样自作主张,一定是让人带坏了。除此之外,更让他们非常震怒的是君如怀孕了,这样的女孩子对她们来说是一种耻辱,山里的女人讲究的就是贞洁,没有经过结婚就怀孕的女人,一定是坏女人,破坏了门风,会让山里人笑掉大牙的。为此,父母斥责她,让君如无话可说,尽管她一再重申她是自由恋爱,她不是轻狂的人,我也不是随便的人,我们都是真心相爱的,他父亲仍不依不饶。她的父亲拿着笤帚追打她,她一边跑一边躲闪,结果一不小心,身体撞到桌子上,她栽倒了,倒了在血泊里,任她呼喊也没人理她。
在山村里有一个很可笑的做法,就是当女人不想要孩子时,就会从某些墙上或者猪圈上跳下来,胎儿掉了是最省事的打胎方法,君如出了这样的事,正好让那罪虐从体内排出来,这正是好事,所以没人管她。哪里会想到,君如大出血,由于上医院迟误,她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时,她痛苦地喊着我的名子。我听了这些痛断肝肠。君如是我害了你,我不应该让你自己一个人回到家里,我们在一起我不在乎那个红本本,只要你在就好,可是你却走了,永远地回不来了,君如我的妹妹,我永远的爱人……
我哭啊哭,在泪光中,我忽然发现君如正微笑着向我走来,她悄悄地扑向我,将那一个深深的吻印在我的嘴唇上。我在泪光中渐渐地模糊了自己的身体,与她共同融化在那个没有嘲笑没有世俗礼教束缚的世界里了。吻,让我们吻上一万年,永远不会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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