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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春林:老师叫你作文
    • 作者:管春林 更新时间:2010-07-24 12:18:07 来源:东方文学网 【字号: 】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1173

     

      一、搞故事新编。

      三国时期,有个叫曹操的人,他打败了对手吴国(孙权),蜀国(刘备)之后,自封为汉丞相。曹操身体健壮如牛,但有个毛病,就是经常莫名其妙地头痛。每当头痛病发,脑袋瓜就像要裂开似地,使他难以忍受。为治丞相之病,朝廷各大小官员都力荐高僧名道,会同御医协力就诊;丞相府的人也四处张榜,遍访名医。可是,无人能治这种头痛病。

      有个江湖郎中叫华佗,医术相当高明,经他治过病的人没有不好转的。因此,人们都很敬重他,称他为神医。神医华佗决定为曹操医治头痛病。华佗由丞相府幕僚牵引,背着医疗器械求见丞相曹操。曹操也久闻华佗之名,此时正赶上头痛病发,于是立刻召见。

      华佗为曹操把了脉后郑重地说:“丞相之病是因公事繁忙、思绪过于纷杂所致,要想除去病根,只有用斧子把头骨劈开,用甘露冲洗脑子。除去别无它法!”

      曹操生性狡诈,虽此时头疼剧烈,但他仍装得跟没事一样。突然,他对华佗大声喝道:“世上哪有你这样的治法?分明是想加害于我!仆人,给我把这厮拿下!”话音未落,屏风后就转出七、八个手持宝剑的卫士,擒下了华佗。

      华佗大呼:“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丞相不信华佗,世上再无能治丞相之病的人!”

      曹操冷眼审视华佗。良久,叱退卫士,上前携华佗之手亲热地说:“我这也是出于无奈,想要害我的人太多,还请华公见谅!”

      曹操设宴,热情款待华佗,但,席间只字不提治病之事。倒是华佗先耐不住,说:“如果丞相不见外,小人愿意现在就为丞相医治,包准手到病除!”

      对此,曹操实实在在地感到害怕。毕竟是打开头骨洗脑的事,不同儿戏,需三思、深思后再谨慎定夺……于是婉言道:“这几天我的头并不痛。感谢华公一片心意。待痛时一定找你医治!”

      席散后,曹操赠华佗百金,并赐宝马一匹与之驾驭。

      晚上,曹操回后宫,把白天的事向宠妾甄氏说了。甄氏道:“丞相向以英明著称,今怎会凭信这么一派胡言?人哪有劈开天灵盖还能存活之理?丞相杀戮较多,此华佗一定是受仇人指使来加害丞相的!”

      曹操想想也是。于是,急忙吩咐手下,追捕华佗入狱。这样,一代医学师祖——华佗,就与历史上的其他名人一样,落了个屈死狱中的下场。正是:盖世医功自多情,曹公负佗一片心。若悔当初两人痴,三国历史重写过。

      二、做点民间文学的搜集与整理。

      南方多湖泊。在那许许多多大小湖泊中,有一个并不出名的湖,叫罕湖。罕湖不算大,但在阴雨天,也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罕湖中间有一个凸起的丘岭,四面湖水环绕,丘岭拔水数丈,上面建有一庙,庙里没有菩萨佛祖,只有一尊泥塑的和尚,人称高僧像。而今这庙已经倒塌,只剩一堆瓦砾;和尚像也大概被人推入湖中,化作了浆泥。如要弄明这个凸起的丘岭与这僧像的来历,还有一段富有传奇色彩的故事——

      相传在很早以前,这地方是一片肥沃的平原。远近没有田地的穷人都聚到这里来开荒,没几年,这里就彻底变作良田连绵,成了名副其实的村庄。因垦荒落户者实在太多,人们都随大姓居住,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几个自然村落。粗略统计有十姓五村。一、徐马;二、刘张;三、李陈;四、宋吴;五、朱王。因前身是荒原,为省略文字,便于传呼,官府把这里简称作“十姓原”。

      有一年,一伙外地强人闯入“十姓原”。为首的姓赵,吊眼睛,满脸横肉,身材魁悟。这伙人蛮不讲理,硬要大伙按各自耕种的田亩多少交保护费,美名税租。谁敢违拗,就拳脚相加,轻则给个鼻青脸肿,重则打成骨折。终于有人被打死,报官,据传有大背景。官不理睬,事情不了了之。这伙人更是得寸进尺,有恃无恐,弄得家家户户怨声载道。对于泼皮,咱老实人得罪不起,躲总躲得起吧?人们敢怒不敢言地交纳税租,背后把这伙人的头儿叫作“赵剥皮”。

      这年盛夏,天特别热。赵剥皮家大兴土木之工,造楼房了。他强迫平原上所有的穷人,每户每天出一个劳力,替他家做义务工。

      大伏天,热得人气都喘不过来。大伙顶着烈日劳动,加上活重,有几个体弱的人昏倒了。大伙多么想歇一歇、凉一会啊。可赵剥皮不但不让大家停下来,反派出狗腿子来鞭打众人,并例出条例:干活说话者打;干活磨蹭者打;主张休息者更重打。他自己坐在树阴下观阵,旁边用两个女佣扇风。

      “真是欺人太甚!”几个火爆脾气的人当即就甩掉家什不干了。这下可惹怒了赵剥皮,他正愁没有吓猴的鸡可杀呢。于是,就吩咐狗腿子们把这几个人捆起来吊到树上,活活打死。惨景触目惊心。

      在忍无可忍,毫无办法的情况下,人们决定暗低下联合起来跟赵剥皮为首的这批刽子手斗争,定在房子造好后的第二天与他算总帐。然没能等到那天,事先泄漏了机密。就在完工的那天夜里,正当大家在一起商量行动步骤时,突然从城里开来一队骑马的官兵,挥舞长剑,见人就砍,直杀得碎尸满地,血流成河。最后,整个“十姓原”里竟只剩些老弱妇幼。

      没有能力反抗的人,为了安慰自己,往往喜欢搞些唯心的东西,历代如此。这地方幸存的老弱妇幼也如此。他们向北下跪,朝南磕头,掩涕抹泪,泣不成声,哀诉着祷告上苍,惩治那些无恶不作的罪人,怜悯那些屈死的冤魂……而赵剥皮家却仍是花天酒地,不减往日之奢华。

      一天,村庄里来了一个和尚,衣衫褴褛,嘴中念念有词。虽很难懂,但仔细听,还是能够分辩出他是在念:“石狮眼睛红,十姓原要沉;十姓原要沉,来燕寺避人。”

      来燕寺,庄外五里一岗坡上正在建造的小庙。

      “石狮眼睛怎会红呢?疯和尚!”赵剥皮的儿子小剥皮边骂边用碎砖掷这和尚,把和尚的额上砸出一个大肿包。和尚不理他,自顾念着咒语向前走。

      依正常人看来,和尚的话实在过于玄虚,然平原上的穷人们却对和尚的话深信不疑。大伙为此立马选出一位代表,每天来察看石狮的眼睛。赵剥皮家门口有一尊威武的石狮,这代表一天来看两次,早晚各一次,风雨无阻从不间断。小剥皮知道了此事,认为这是捉弄穷鬼们的最佳机会,决不能轻易放过。一日下午,小剥皮把早预备好的用颜料搅和的红泥涂在了那只石狮的眼中。心想,等着看一个上当受骗的大笑话吧!

      傍晚,那代表果真又准时到达,一看狮子眼睛已红,不觉大吃一惊。但这人还算细心,并不急着回去报信,他用手指沾了唾沫轻轻地在石狮眼中抹了抹,发现是谁涂的红泥,紧张的心情才算稳定下来,松出憋着的一口浊气。可就在这时,他意外地发现,石狮的眼角渗出一滴似泪的东西,很快洇满眼睛,随即整双狮眼就慢慢变红,越来越红,任你怎样擦都擦不掉。

      “大伙快跑啊,石狮眼睛红了!”这人拼命地边跑边喊。

      小剥皮听到喊声,得意地告诉父亲:“是我给这些穷小子们上得当。有戏可看哩!”

      “上楼!”赵剥皮赞许地看了一眼儿子,率领全家登上了楼,观看起正在各村子里热演的好戏。

      天还没黑透,可见家家户户扶老携幼,蠢蠢欲动。只一会,天就完全黑了下来,很多地方点起了火把。整个平原沸腾起来了。人们争先恐后地往来燕寺方向跑,喊声哭声连成一片。地要塌了,鸡飞、狗闹,羊鸣牛叫,但混乱的声音盖过了地底下正发出的“轰隆”声。

      大地在不住颤动。赵剥皮全家也感觉到事情不大对头,周围的房子都不折不扣地在往下沉,慌张起来。“爸爸,我们咋办?要不要……也跟着逃吧?!”小剥皮问父亲。“怕啥!咱家是楼房,淹不掉的。”赵剥皮见四下都在冒水,就率领全家爬上了楼顶。

      天黑古懵懂。从地下冒出的水很快把这地方变成了一片汪洋。由于行动得早,各村子里人已全部集聚到了来燕寺。来燕寺这地方地势确实要比其它地方高出许多。黑暗中,人们回首平原,惊惧发现,赵剥皮及所有坏人已经全部淹没在大水之中,真是苍天有眼,恶有恶报。正当人们由衷地对此发着感慨,发现自己双脚站着的地下,也有“轰隆、轰隆”的声音在滚动。于是急忙祷告,可地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地照例在往下沉,已见近处有水从地下涌起。正在大家喊天不应叫地不灵时,飘然从寺里走出一个手执禅杖的和尚。人们认出这和尚就是那个念咒语的和尚,一齐跪下高声求道:“高僧,救救我们吧!”

      和尚大发慈悲之心。用禅杖划着地在寺外走了一圈,然后回进寺里,没了人影。就在和尚消失的当儿,“哗啦”一声巨响,整座庙宇与脚下的地剥离开来——四周的地沉下去了,惟寺院完好无损地屹立在茫茫水上。细看那断裂处,如刀切般,正是那和尚用禅杖沿寺划的那圈线。

      为感激和尚的救命之恩,大伙决定替和尚塑一尊像,享受四时供奉祭祀。见寺里空空如也,没有佛像,大伙更觉有必要为和尚塑这个金身。由是,大伙终日和泥垒塑,百日后,一个和尚像终于完成。这时寺前的场地上已挖了一个深坑,据说,这坑就是后来寺院中的那口井。大伙不知道和尚的姓名,又无从查考,就只得凭要他救命时唤他叫“高僧”作依据,在像那塑像上题了“高僧”两字。

      从此,“高僧”像与来燕寺也就声名鹊起,远播乡外。

      三、童话创作实践。

      六月暑。赤烈的太阳烤得地皮烫脚。浅水的淤泥塘,表层都浮着一朵朵白色的泡沫花,惟水深的湖荡仍透着令人流连忘返的凉。

      小河里的鱼儿都到深水处去避暑了。

      没有风,水面显得出奇的平静。“悉索”,河边的草丛里忽地探出一个脑袋,形状酷似人的大姆指。“唉,这么热的天,连个午觉也睡不好!”这东西自言自语地叹了口气,开始蠕动身子,原来是条与黄鳝相仿的水赤练——蛇。

      水赤练轻轻扭动身躯,沿河岸游走。水草簇簇。由于水中有广阔的空间,水草们大都能随意地施展慵懒,不收边幅,引诱得岸上的草也心头痒痒。好多岸草竟横蛮无理、迫不及待地开始把自己的手足插入水里,抢占地盘。水赤练边走边看,饱览着岸边与水里的风景。然最美的风景也不能顶替贪婪的食欲。实打实的饥饿,使水赤练不得不放弃一切纷杂和莫名的念头,全神贯注地搜捕起食物。可转遍水中的土墩凹坑,碎砖场、瓦砾堆都没发现小鱼小虾的踪影。看来,没有不怕热的,他们全冲凉爽的深水处去了,想要填饱肚子,必须到避暑胜地。权当是锻炼身体,就去那里走一遭吧。水赤练挺了挺脖子,憋足一口气,扎个猛子,急急向水深处游去。

      深水处,阳光明显比上层不足,一切显得静谧晦暗。这里很少水草,水草大都靠光合作用生长。由于没有太多的东西遮挡视线,更觉面前的世界空旷神奇。水赤练尚属年轻,如此幽深的地方还是第一次来,不免有些紧张,处处觉得充斥新鲜的诡秘。

      水赤练在一座丛石垒成的宫殿前停下。粗看会以为是一般建筑,但细瞅才知事实并非如此。亭台楼榭,花园假山,处处均是浑然而成的设计,巧夺天功的精品。巨岩后面隐着喷泉,卵石铺就的路径四通八达。“好个神仙居住的地方!”水赤练情不自禁地赞美着步入宫殿,更觉里面壮观非凡:凌空的巨石飞架头顶,光洁的石块砌成一个椭型的圆池,使人望后陡生平时洗澡的温馨,重又找回了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食物暂时还没着落,先洗个澡也不错,把一路的风尘疲惫泡了再说。水赤练这样想着就跳入石池,奋力折腾翻滚了几下身子,洗起澡来,搅得浴池周边的余香氤氲。看得出,住这里的主人是位公主。

      声音惊醒在一边屋里午睡的主人。主人把头从门缝里探出来问:“谁在这里扰乱啊?”确是女性的声音。

      “我……我借你这里的设备洗个澡。”水赤练看清房主人是一条端庄秀丽的鱼,就觉自己已交好运,撞上了百里难挑的好食物。

      “是鳗鱼大哥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鱼睃了水赤练一眼后热情问好。

      “不,我……我……”水赤练吞吐了一下,说:“我是黄鳝。”水赤练见自己丑陋的身体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狡猾地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哦——是黄鳝弟。”主人似有所悟。

      “请问主人,我该怎样称呼您?”水赤练看房主人个儿并不大,正值青春,断定她的年龄不会超过自己。

      “不必拘礼,我叫桂鱼。”桂鱼坦然从房间里走出,站到浴池的边上。

      “桂鱼!”水赤练记起了爸爸妈妈曾经说过的话:深水区有一种使人丢魂落魄的漂亮鱼儿,叫桂鱼。“怪不得我会心神不宁,原来是桂鱼!”水赤练洗去浑身污浊,爬上石阶喘气。

      由于陌生客人近在咫尺,桂鱼清楚地看到对方身体的明显异样。比如:黄鳝的脖子较粗,而这老兄的颈却细得让人生疑;还有,这位老兄的皮肤粗糙,完全没有黄鳝的那种光滑,不恰当的形容,就像树皮。

      水赤练见自己的身体引起了桂鱼的警觉,怕桂鱼乘机逃脱,跑了已到嘴边的食物,赶紧兜出他那个把自己打扮成英雄的已重复得几乎可以倒背的谎言。水赤练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你我初次见面,还不熟悉,肯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它也许会给你了解我提供帮助。”水赤练嘴上娓娓说着,眼睛却不停地扫视周围的环境,寻找着有利的地形,为等会自己的发起进攻作准备。下面就是水赤练屡试屡爽不知骗了多少人的那个谎言——

      我是个好打不平的人。有一次,我觅食来到了一个浅水区的港湾。正当我聚精会神地在寻找食物的时候,猛听有人惊喊救命,循声望去,见是两个女孩在呼叫。人命关天的大事,我怎能听之任之?由是,我就不顾一切地跑了过去。原来,是两条刚出来闯荡江湖的小鲫鱼——姐妹俩,在一座桥头拾贝,做游戏玩耍。孰料,在她俩玩得正高兴时,从斜刺里窜出一个怪物,不由分说,抱起其中的妹妹就走,把姐妹俩吓得直喊“救命”。当我赶到,那怪物挟着女孩已走出好长一段路。我顺着姐姐手指的方向紧追不舍,并大声勒令它停下。谁知这怪物理也不理,只当没听见。这怪物叫螃蟹。它有十只脚,是个彻头彻尾的多足动物。这家伙仗着满身坚硬的盔甲,一向横行乡里。要知它有多霸道,只需看它平时行路的走姿。一般人走路,都很规距,直着身子,尽量少占位置;而它,却是横着躯体招摇过市,恨不得把整个路面都给占了。你说它霸道不霸道?这家伙傲慢惯了,从不把乡民当回事,尤其对我这种外地的,更是不屑放在眼里,竟然与没事一样,狗胆包天地只顾把小姑娘拉进自己的洞穴。它的洞穴坚固,用条砖石子垒成,四壁嵌有螺蚬碎壳。大家都知道螺蚬碎壳的锋利,不会比玻璃差多少,稍不留神,就会被划得皮开肉绽。女孩仍在凄唳呼喊。决不能让这家伙的阳谋得逞,一定要把女孩救出来!面对凶顽,我早把自己的生命安全置于度外。我毫不犹豫地冲入洞中与螃蟹搏斗。经过多个回合的激烈较量,我终于成功制伏螃蟹获胜,把小女孩救出了这个险象环生的黑暗府第。这时我的整个身子已是遍体鳞伤,血肉模糊,那螃蟹的两把极具杀伤力的大钳子太厉害了。我记得很清楚,当我疲惫地把妹妹抱到姐姐的身边,姐妹俩跪着,一个劲地给我磕头 ,连说:“谢谢叔叔!谢谢您,叔叔!”

      水赤练一边说,一边慢慢移动身子。现在它的整个身体已移至大门口,桂鱼想再要通过大门出去已经不可能。接下来的事情,该是如何收拾享受这份盘中美餐,水赤练乐滋滋地想。

      刚才水波漾动,现在有人说话。一只小虾觅踪寻来,跃上窗子,站窗棂上向里探头探脑。只要这只小虾不作防备,水赤练完全能凭自己迅猛快捷的动作和那特有的长舌一口把它卷吃。正当水赤练在心中拨打怎样吞吃这只小虾的如意算盘时,眼前突兀地闪起一道波光,小虾竟平白无故地不见了。再看桂鱼,喉头在滑动,原来是桂鱼在他之前把小虾给抢吃掉了。

      本来还想找如何翻脸的口实,现在好了,现成的理由送上门……“小虾是我用水声引来的,该是我的食物。你怎么能不跟我商量就自作主张吃了呢?”水赤练不客气地指责桂鱼。

      “这是在我家里。我选这里为家的目的,就是看上了这里四处通幽的地理环境。小鱼小虾们好奇心足,你不击水,它们也会来的。难道我在自己家里进餐,还要请示你,需经你同意不成?”桂鱼口齿伶利,据理力争。

      “我是你的客人。你见过哪个主人是用你这样的态度招待客人的?!”水赤练愤愤地说,“你要为你的不友好态度负责!我对你的所作所为只能表示遗憾。为表明我们黄鳝家族爱憎分明的坚定立场,我想,我应该对你‘这种找不着北’的廉耻表现给一点惨痛教训。”水赤练俨如世界霸主,凶相毕露。

      水赤练步步紧逼,桂鱼在它的淫威前再三避让。最后,桂鱼被逼至墙角,没有了退路。水赤练见时机已经成熟,就毫无顾忌地亮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水赤练准确地甩过尾巴,在桂鱼身上绕了一圈,然后快速收缩绳子般的身体,越拢越紧。桂鱼只觉被捆绑似的难受,完全没了挣脱的可能。这时她看清这位仁兄浑身长着鳞片,“你不是黄鳝。你的身体粗糙是因你长有磷片!”桂鱼觉得自己的呼吸正在剧促,眼睛不停地冒火花。

      “对。我是蛇,我叫水赤练。”水赤练不无得意地说,“我就是那凶恶的蛇。一切敢跟我们作对的都注定将成为我们的食物!希望小姐在死到临头时也能明白这一点。”水赤练高兴得真想唱歌。

      “我们桂鱼家族,对待入侵者从来都是以柔克刚,我想,这一点你该慎重考虑。此外,建议你最好不要武断,光凭经验;经验主义往往会犯致命的错误。想要猎别人为自己的食物到后来成了别人的食物不是没有可能,所以,究竟鹿死谁手现在就贸然作出决定实在为时尚早!”桂鱼蹦达全身所有的神经警告水赤练:“你会为自己的不道德行为后悔的!”

      “小姐不免把人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凭你这么一、两句不着边际的大话就能把人吓住吗?做梦去吧!”水赤练狞笑着打量桂鱼,“好个细皮嫩肉的公主,想必还没领教过我们蛇家族的厉害。”说完绷紧身子,“绳索”深深勒进桂鱼的身体,水赤练乐得嗷嗷直叫。在求生,在忍无可忍,在不得不这样的情况下,桂鱼只得亮出了自己的最后王牌——杀手锏。桂鱼使出平生吃奶的力气张开了背上坚硬的针尖似的鳍棘。“滋溜——”锋利的鳍棘刷地给水赤练来了个开膛破肚,划断了那质地很薄的肠子,深深地刺入了那一节一节的脊骨隙缝。

      似绳索被挥刀砍断,猛然松了劲。水赤练只觉眼前突地一阵发黑,而后整个身子就不听使唤地开始散架。血随从桂鱼身上滑落的躯体直淌,水赤练很快翻了白眼。桂鱼抖了抖身子,看倒在地上渐渐闭起眼睛的水赤练,缓缓舒出一口长气。

      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在最后一刻以截然不同的结果——反败为胜收场。

      此后,小鱼小虾们好几天没见桂鱼出屋寻觅食物。

      跋。

      学做文章,需由浅入深、由外及里、从易至难,与小孩习步、书法家练字等同。虽文笔劣绌,又以情节的不连贯组合,却想揭示煌煌哲理。但愿读此文后想尝试写作者能领悟其中作文的奥妙,激发延绎,从而省去那段“多数情况下”要走的弯路。如此,我愿足矣。

      权作小说,不仅是胆敢标新立异,也为探索。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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