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好像在吹,又好像
没有。可以肯定的是:一些力量
参与着我的疲惫,怯懦,痛和悲伤
有时,它将我从杯盘狼藉的厨房
带回过去,把许久未见的黄昏
从水里捞起来,拧干
有时,它从赶时间的人潮中
将我推向一场大雪,白茫茫的冬天
有我想抵达的人
更多时候,它站在我身后
像梦中无数个挣扎的瞬间,轻轻
喊我的名字。一切时间,良药和日常
离开我,又回到我
我仿佛适应了这力量。像无数次安然地
回到生活原点
雾好像在散,又好像
没有。
原来是夜莺
同样在深夜,两位异地朋友
录下了同一种鸟鸣,附留言:
原来是夜莺。
我无法从孤独的啼鸣中
分辨两扇窗的朝向,更不能
从模糊的视频里找到声音的具体位置
唯一能确定的是
寂静的夜里,两个互不相识的人
站在各自的时空各自的窗前
用同一种声音
让生活在不同日期的我
重复着同一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