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而温暖的记忆里,我已经不再,轻而易举地碰触你。
曾经是:红得炫目,绿得沁肺,黄得惊心。
风雨,如约于某个长夜,无怨无悔地交出香气。
春天,你的泪水打湿我的胸前。夏夜,我们遥望星空背诵虫鸣。
秋天,我们是风中守望家园的稻草人。
冬天,我走过你呼吸急促的雪野,渐渐,消逝于茫茫天际。
现在,时光终于在一张落满灰尘的书桌上安静了下来。
窗外的万事万物,在短暂的离散后重新各归其位。
而我们经历的故事,已没人再提起。
它,静立于万丈红尘,已经变成一件,经不起推敲和琢磨的易碎品。
另外的城市里,你的影子日复一日,不断叠加,行走时划破路边建筑物上的大块玻璃。
你已习惯于漠视,不再回头,无望地去寻找,青春的人流里那帧兜风的背影。
时间,是最好的云南白药。撒一点、再撒一点,就能把血流止住。
如今,心里有场空,无风也无雨。最多有几朵,极白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