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一座空山

来顿悟，一群饥渴的眸眼

过冬鸟鸣似乎被压进山的身体，呜咽

浑身绷紧的河，向伸进肌肤的裂纹

要触及季节出口的突破

肃穆的站在那里！几个没装扮的花

正把一体的素洁

站成几具丰碑、傲骨

再不曾留下哭泪的一滴

童年、少年、中年、老年

年龄和性别，都要暂且放一放

最尊严的放

才好更彻底的面对面

扭曲的肢体，也或许是心里在扭曲

与笔直，它们默默对视

也交错，却各自向着各自的方向

执剑。还在昼夜里生长

水、空气、风尘和声音

以及眸眼世界的净化器具

祈祷的殿堂，善与恶允许同时直抵

鸟兽虫蚁自由来去的居所，当然

无需任何证件

这也存留了可乘之机

同一区域的几棵树

入住土的部分不会轻易改迁

每处关节充盈着视线的裸露

是被利器塑形后的突变容颜

树冠，参差交叉的行径

貌似颗颗弹痕的抛物路线

在刻意地引导

鸟雀的跳跃与飞行

风落下了，刀还举着

或许习惯了用这种方式

破解防守或反击的困境

并应对落在头顶的战争

于是，持枪，杵在寒冬

擦了又擦，绝不可以释手

屹立，在自己的，领地领空

而此刻心里的最迫切，应该是

勃然又和煦的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