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人者谁?乡名刘雷娃,书名刘照渊,汝阳靳村小白人也。大之中国书界,小之汝阳政界、文艺圈,寻常百姓,靳村乡邻,大凡三十岁以上者,几乎家喻户晓,如雷贯耳。如你再不知其人,哪天你进城到汝阳县第一实验小学门口一站,抬头上看,汝阳第一实验小学的新校名乃刘照渊先生书。至此你终明白,刘照渊,中国书法家也!——咱汝阳骄子!是大山儿女硬靠手中一支笔,一步步走出大山,走进城市,走进京城的汝阳第一人!我说的一点不过,你若不信?请往下看。
今天,我这个小老乡,先不说刘照渊先生有多少头衔光环,字有多美!这个我讲不清道不明,岂敢评头论足,那书界早有评论美名扬,更可况我班门弄斧、玩火自焚。但我必说一点:刘照渊先生,中国一级美术师、中国水利书协副主席兼秘书长,多次应邀在国内外大型艺术节书展获大奖,作品被英、美、日等国收藏并刻入碑林。他舞文弄墨,双管齐下,出版水利、诗文、书法作品集多部……
现在,我案首正摆着刘照渊先生2013年赠我的《刘照渊十二花神》作品红台历。和前天晚上,刘照渊先生和他的三弟刘照璞君联手合签,刚出版才10天记忆中的故乡系列丛书《家乡小白山水美》(一)和《警灯闪烁警笛鸣》二本书及刘照渊先生赠我一双儿女的书法作品,我很荣幸、心喜,我是坐在刘氏兄弟墨宝书香的怀抱里写这篇小文。
四十年前,儿时,村里人常说,小白俩雷娃,了不起,一个王雷娃,一个刘雷娃。王雷娃,军官,刘雷娃,书法家。王雷娃,中国导弹部队二炮旅旅长(解放后,中国军队只有炮兵部队保留旅的番号),他和我姑家邻居,小时候去姑家曾见王雷娃回来在门前的菜地锄地,穿白褂子、人高马大、白净魁梧,不愧军人的伟岸气魄、气质非凡,听说十多年前转地方南阳,至今再无见过。刘雷娃,那时,已是名满乡邻的书法家,在市水利局,挥毫泼墨,名扬河洛,挺进中原!所以,俩雷娃成了家乡人的美谈,小白人骄傲!
第一次见刘照渊先生,大概1986年,我母校靳村初中校长董志远老师是专请或见刘照渊回靳村抓住机会请他去学校给大山孩子们做一个见面会,我不清楚,也不记得当年他给我们讲了什么,写下什么字。总之,我十四五岁时,在我母校见到刘雷娃!我想。那一届的学生们会和我一样将书法家刘雷娃的名字深深地刻在心中直到现在!那时的小字辈和乡里百姓们大概还不知道他还有书名刘照渊,即使知了,乡里人也不习惯,仍是见面——雷娃!你回来了!亲切地喊。
三十年!过去了!刘照渊先生早名扬天下,我的老校长董志远老师身体不好我深深地向您们鞠躬致敬!感谢您让一个大山少年在那年那月的那一天遇见我们家乡一个优秀的大山儿女——大书法家刘照渊先生,人生之楷模!此事,前天晚上和刘照渊先生谈起,他已忘却,我仍深深记得……
第二次见刘照渊先生,在两年后1988年中招考试,刘照渊先生回汝阳,在县招待所遇见靳村中学的师生们,挥手问好,匆匆一别,看着他矫健的身影,我只有远远站着,行注目礼,向他致敬!事后,听说,刘照渊先生调河南省水利厅,名声大振,驰名中外。
第一次见刘照渊先生的字,在九十年代初,我已大学毕业,教书两三年,而且就在刘照渊先生村的小白小学,关于他的故事仍字言片语。那年,在他姨夫家,我鱼山周村周老师家,找他儿子新颖玩,见他家中堂挂着刘照渊先生的巨幅作品,字很难懂,草书,不怕人笑,刘照渊先生的刘字我都很难认清,新颖说,刘雷娃在日本书展回来送给周家的一幅书,落款刘照渊。
后来,也多次听周老师讲,刘雷娃四十多了,还没结婚,听之也惊,在大山穷乡村,别说四十多,就是三十多,不结婚,父母愁,乡邻愁,我是快三十才结婚,父母愁的很。但乡里人很快明白,人家,书法家,大城市,以事业为重,不干出点名堂,怎会成家立业呢?好男儿,大丈夫!志在四方!先成名成家,再结婚生子,大凡有志之士干大事者都是这样的吧!刘照渊先生的确如此!不久,喜闻刘照渊先生找郑州一金融女士终抱美人归。
五年后,1998年,我第一本诗集《蜕皮的蛇》出版时,经济困难,无奈之下我找靳村乡党委书记袁红让同志求救,言谈中袁书记说:“年轻人,有出息——靳村不仅光有书法家刘照渊,这下又有你这个诗人王树立!”,他满脸笑容,我愈加窘迫,天下有我这样的穷诗人吗?人家!大家!在大城市,咱无名小辈,还在穷乡大山中。书出版后,我曾想将书送给刘照渊先生斧正!但迟迟无见面之缘!此事被我写进《书缘深情》刊《中原文学》。
后来,听说,小白村两青年,一个金新会,一个史新旗,去郑州找他找事干,新会自学英语本科在某中学教学,新旗好写在郑州的某报社当记者、编辑,99年我和他一起合作写《情系这方热土》刊《星河》,今已成绩斐然。当然,还有许多父老乡亲到郑州找他帮忙办事者大有人在,他们都把这份情,这份恩深深地藏在心中永不忘记,只等刘雷娃回来,亲切地喊一声——雷娃!回来了!回家吃顿粗茶淡饭,把浓浓的情融化在深深的乡情里,像他的墨宝书画,墨香扑鼻,弥足珍贵。
大书特书的是,在汝河,靳村河治理中,在筹备小白银洞湾水库,汝阳前坪水库时,刘照渊夫妇在省城,在京城,多方奔走,鼎力相助,为家乡水利建设立下汗马功劳,为绿水青山的汝阳人,靳村人大书一笔,千年的汝河水,靳村河真得出现了——高山锁蛟龙,深涧出平湖的美丽景观,吸引无数外地游客,醉美汝阳欢迎您!山水靳村欢迎您!
后来的后来,又是从周老师那里知道,刘照渊先生书法之路的大致轨迹。刘雷娃上小学时好书法爱练字,写一手好字,70年初,初中毕业,十六七岁,到靳村人民公社当通讯员,因一手好字被县领导发现调县委后至汝阳水利局,走出大山,勤学苦练,名声鹊起,后又因一手好字被地区领导发现调洛阳地区水利局,大练书法,名满河洛,挺进中原,后又因一手好字被河南省领导发现调河南水利厅,书法猛进,名扬天下,走向世界,后又因一手好字被国家水利部门领导发现调中国水利部,走进京城,书法大家,驰名中外。
听之惊叹?无不让人感慨万千!刘雷娃,刘照渊——一个优秀的大山儿女,硬靠手中一支笔,走出大山,走进城市,走进京城,声动世界。正因为自己对刘照渊先生一生敬慕,加之自己教书育人也写作,凡我教过的学生我都会在不同场合找准时机向他们讲述刘照渊先生靠一支笔从大山走进京城的书法人生,以砥砺家乡的大山儿女勤奋求学走出大山,回报大山的雄心壮志!——路在脚下!前进!进!
2001年,我第三本诗集《孤浪长歌》出版时,曾多次想请刘照渊先生给我书题词,但想来想去,一没胆量,二没分量,三没才学,四没环境,五没朋友,在大山身处穷乡僻壤中,我只能想想,没拿出行动!书出版了,仍没第三次见刘照渊先生。大概2008年,靳村乡恐龙谷漂流旅游开发启动仪式上,我第三次看到了刘照渊先生,是靳村乡在外人士受靳村乡党委政府邀请他们特意欣然回乡为恐龙谷漂流开发仪式剪彩,当时,我这个穷教师,无名小卒的写作者在人群中使劲为家乡这一壮举鼓掌的同时,也深深向台上的每一位靳村乡在外人士鞠躬致敬,再一次向刘照渊先生投去了最深情的注目礼!多想上前给他说句话,把诗集《孤浪长歌》呈上请他斧正!但在各级领导,乡邻面前,众目睽睽之下,他没时间,我没级别,也没勇气和他说句话!只有自卑地低下高昂的头,一丝苍凉在心中掠过……
又二十年过去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午饭时,我前思后想,今天再不见刘照渊先生一面还待何时,甚至一生失之交臂!于是胡乱吃几口饭,急忙将自己的两本诗集《孤浪长歌》装进档案袋,直奔乡政府大院,等领导们吃完饭,刘照渊先生走时见他一面。十分钟后,领导们从楼上下来,为刘照渊先生送别,我远远站在别处,做贼似的静静等候,等刘照渊先生坐进车,领导们准备撤退,车缓缓开过来时,我快速走向前拦住刘照渊的车,远处的领导见我拦车,好像在说:“这家伙!想干什么!拦车喊冤!看样子不像,他们没有走过来,我全不顾这些了!刘照渊先生和他的司机见我拦车,他示意停车,玻璃缓缓摇下,我走近前,掏出二本书恭敬递给刘照渊先生说:“我的书,一本送给您!一本请您签名纪念!”刘照渊先生听之愕然,“你哪人?”“我靳村,鱼山!”,刘照渊先生更是惊喜,“好啊!咱家乡人有人写书!年轻人!好好写!”说着拿出他的笔在我的诗集《孤浪长歌》上大笔一挥签下:“常歌唱中华”后,握手致意,挥手离去。
回来后,紧紧抱着我的书,在住室静静回味刘照渊先生每句勉励的话,特别是“常歌唱中华”,让我瞬间斗志昂扬对他加倍肃然起敬万分感激!这不仅仅是一个前辈对后生的鼓励,更是对我淳淳教导——一下子上升到国家民族高度,要我“常歌唱中华”,真不愧是中国大书法家,我优秀的大山儿女,人生导师!
2010年,我第五本诗集《飞扬的树》出版时,遇一些波折,加之母亲大病,我想放弃但终又出版,曾想请刘照渊先生题词,但还是没有行动。书出版后,无论从封面设计,校订,字体都有点问题,原因是我校好的清样下印刷厂时老编辑出差,新编辑仍按原清样印刷出版。但是不影响阅读。前天晚上和刘照渊先生谈这本书时,他再三提醒,出书一定选好出版社,万不可出错——每一本书都是自己的孩子!让他们健康可爱地出世!
2012年,汝阳的第一个北大生张琼翼考上北大,开学不久,刘照渊先生就前往北大看望我这个学生,小老乡,小才女,嘘寒问暖,琼翼感动地热泪盈眶。春节放假回来前琼翼很用心回看刘照渊先生,刘照渊先生让她给我捎回了——2013年《刘照渊十二花神》书法作品红台历,珍藏至今,现在,这本小台历就摆在身边,看着刘照渊先生的身影,倍感亲切。
后来,我下山,调上店二中,虽离开了我的大山,我的家,但我仍给学生们讲刘照渊,讲汝阳的第一个北大生张琼翼,第一个清华大学生李小明,他的叔父李天义······
再后来,有一天,在门岗值班,突然在《今日汝阳》上看到:汝阳情·汝阳在外书画名家作品特刊——正好是刘照渊先生这一期这一版。我欣喜若狂,认真研读后向全校师生们讲述展示大书法家刘照渊,我大山靳村家乡人的骄傲伟大!这报纸当天我带回家珍藏,记得当时,想写点什么没写成。前天,在写这篇文章时,我翻箱倒柜找这张报纸和刘照渊先生签名的那本《孤浪长歌》找不着。我知道,他没丢,不知被我藏在哪个角落,深藏不露,改天再来一次地毯式搜索,将他们好好珍藏。
第四次见到刘照渊先生,在大年初六前天晚上,又十年过去了!我万没想到2019年春节会遇见他,这个春节有点冷,雨加雪,但见到刘照渊先生后,我这个春节不再寒冷且特别暖,尽管窗外飘雪。
说到这次见面,还有点吉星高照,贵人相助!吉星是初五夜一个吉祥梦,贵人是刘氏兄弟!头天晚上梦见自己手持大笔在两张裁好的大宣纸上写字“山寒水瘦”,“山”字写得很有势气,“寒”还可以,但“水瘦”写来写去怎么也写不成,梦里都想,这么大的笔,这么好的纸,我这个从不挥笔弄墨的人怎么耍大笔!真是浪费墨宝纸张啊!这叫刘雷娃刘照渊先生写行啊!正想着梦醒!怎么做这样一个梦,依《周公解梦》这是好梦,梦笔花开!不错!
我是个很落后的人,电脑不懂,手机玩不转,脑盲,微信也不常看,但说来也巧,初六中午午休,随便点下微信,也不知道点到谁却看到“刘照渊先生三弟刘照璞君为新书”记忆中的故乡系列丛书《家乡小白山水美》(一),首发式的活动视频、图片,激动的毫无睡意,向他致敬!改日要书拜读,同时也请他大哥刘照渊先生为我下本书题词做点铺垫,越想越睡不着,下床看书。下午四点下楼,正好在我楼下碰见从老公安局下来的刘照璞兄,两手一握,互相问好,祝贺他新书的同时,我俩不由自主地说到大哥刘照渊先生,他说大哥回来了!明天要走!我激动地说:“请转告大哥刘照渊先生,可否今晚给我点时间,我见他一面,将新书给他。”照璞兄说:“好!今晚你听电话,杜康大酒店见!”
回家的路上,我心喜欲狂,原来昨夜之梦是我今晚见刘照渊先生的上天吉兆啊!今晚,给刘照渊先生送书《飞扬的树》的同时,还想带儿子一起前去拜访,这是教子最好机会,但又觉不妥不礼貌,说了儿子也说去,可儿子性急,等久了去玩了!我也没过于强求去拜访大家带一孩子也总感觉不合适!从下午到晚上,我激动的心里有话要说,于是在欣喜匆忙中写了首不是古诗的诗《大年初六赠刘照渊先生归京》,抄写时,手都是抖,激动啊!胆怯!我是小巫见大巫,班门弄斧啊!我知道,刘照渊先生不会怪我的,因为我是他的小老乡,都是大山儿女,我俩都有一颗赤子的心!
晚九点,在酒店门口,见刘照渊先生吃饭归来,我匆匆迎上,一开口刘照渊先生说:“记得!记得!树立!走!回房间。”那晚,我给刘照渊先生送上《飞扬的树》请他斧正的同时,也向他汇报了近几年的创作历程,他没有一点大家架子,倒像是一个乡里父亲,良师益友和蔼可亲地指导我这个无名的乡里小生,他不停地看着说着:“写诗比写文章难啊!你现代诗写的好!下本书!一定给你题词!”这正是我求之不得啊!说着他在我书上签下:“写诗比写文章难之又难,出自家乡山水相连的诗人王树立!树起了风帆!”他题后,我双手接书,将另几本书送给他的同时也呈上了《大年初六赠刘照渊先生归京》,现在我的手不抖了,完全像一个孩子给父亲递一份家书那么自然而然,他看后说:“不错!有唐诗叙事诗的味道。”我知道这不是首像样的诗,是先生勉励!
那晚,刘照渊先生看我的书,我看他三弟送给他的书《家乡小白山水美》(一),书名和题跋都是刘照渊先生给三弟写的,我们看着说着,照璞兄突然说:“大哥!这两本书你签名送给树立,明天你走我再给你拿两本。”说着刘照渊先生将两本书一一题好递我手上,我赶紧接过,一看落款:“刘照渊、刘照璞!”我内心的喜啊!真想一下子上前拥抱刘氏二兄弟!谢谢!刘家二兄弟!我的父老兄弟!
最后,我又请刘照渊先生给一双儿女题写诗词以此勉励,他欣然挥笔,大笔题书唐·王焕之《登鹳雀楼》一首。夜深了,我和照璞兄和刘照渊先生握手辞别,祝他晚安!
那夜回来,俩孩子刚睡下,我内心还在责备儿子不听话,错过拜访大家机会,明日再好好给他讲“三顾茅庐、程门立雪”故事。但令我高兴的是,第二天一大早发现,儿子自感拜访刘照渊先生机会已失,有点悔意!晚上,他将书架上珍藏的2013年《刘照渊十二花神》红台历,摆在客厅中堂之上,以示敬仰,我心渐宽,犬子可教!
初六晚,又梦挥笔泼墨,书竹兰梅菊,知是见刘照渊先生意犹未尽。初七刘照渊先生回京,我自知级别不够,份量不足,没前往送行,但内心深处时时为刘照渊先生送别。行走汝水畔,我又胡乱写下:
春水歌送刘照渊归京
挥毫泼墨夜梦狂,竹兰梅菊悄无息。
知是见君意未尽,乡人梦中再点金。
春水脉脉不得语,直把碧波藏心窝。
侧耳恭听有佳音,山欢水笑波浪阔。
诗书飘香云飞扬,一鸣惊人九重天。
本是乡里一小生,岂敢登天攀圣名。
只因从小仰大名,半生书尽才有缘。
今日送君东门外,唯见长空一线天。
行文至此,本该打笔,再书画蛇添足,但我还是想再说一句,自知粗笔力薄,道听途说,所见所闻,既没写出刘照渊先生的形,也没写出他的神!更没写出先生的书法风骨!但我深信,我和刘照渊先生的大山乡情会紧紧相连,源远流长,诗书情怀会长长牵手,长长歌唱,终有一天,他会坐坛讲书,挥毫泼墨,待到来日山花烂漫时,我定倾心倾力浓墨重彩再写——我汝阳骄子!大山骄傲的书法郎!
乡人!刘君、照渊先生!今生诗书有约,常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