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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您的位置:首页 >> 小说• 散文 >>  散文• 随笔 >> 吕丰昌:绽放在心里的花
    吕丰昌:绽放在心里的花
    • 作者:吕丰昌 更新时间:2022-10-14 07:01:49 来源:原创 【字号: 】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5533


    自己曾经养过一株花,山间路边的那种,很小又很漂亮。

    那是多年前回老家时在山上挖的。傍晚时分,推着自行车爬山路有点累了,便坐下来歇会儿。不经意间,在路边的石崖缝间发现了那株野花,小小的一株,孤零零的从石缝间冒出,感觉很特别,却又不刹风景。

    在晚风的吹拂下,那株小花微微的向我点头。那花才几片叶子,弱得让人心疼。出于好奇还是怜惜,我不由得走到了石崖边,很亲昵地把鼻子凑近了刚刚露出的粉红花蕾上,一股淡淡的清香瞬间就钻进鼻孔沁入心脾。

    这花虽然株型有点低矮,茎杆却挺拔似竹,叶丛青翠。它能生长在山涧石崖上,证明了她极具顽强的生命力。我用挂在钥匙链上的小刀小心地把它连同泥土挖下来,用食品袋包好带回了家。第二天又一同陪伴着我回到了城里上班的单位。

    没有花盆,甚至都没有它这么小的花盆,我只好把它栽培在半截矿泉水瓶里。可它一点也不挑剔,多好的脾气,我都不一定能学的来。我把瓶底扎些透气的小孔,又稍微把泥土压实,才给它浇足了水。不过一个茶杯大小的空间,像是装点了我的整个世界。

    这野花看似柔弱,但生命力依然顽强。我把它放在窗角的一小块满是阳光的空地,很快这株野花就适应了我给它的新家。

    那天清晨醒来,那小小的花蕾居然绽放了,娇小的花瓣上洋洋地洒着微红的阳光。它比我醒来的早,颜色似乎也比昨晚略红,针形的叶片衬托着微微抬起的花萼,向着窗外。这应该是它怒放的日子,虽然只有小小的几片花瓣,也能把它满身的热情毫无保留地全绽放出来。

    我随手打开窗户,朝远处望去,就能看到户外那么多漂亮的绿植,那么多美丽的鲜花,但对我的吸引力并不大。而窗台上这如此弱小的植物,我每天都会看上一小会,越发地觉得它生命的不普通。

    后来,经过查找资料,我才知道此花是石竹花,原产于我国北方,现在南北普遍生长。最令我好奇的是这小小的石竹花还有一个传奇的故事。不知道是哪朝哪代,在东北的一座大山中住着一户普通人家,姓石。老两口还有个儿子叫石竹,可惜小石竹得了个见不得人的病——尿炕。他们家里没有财产没有土地,全靠石老汉进山挖药为生。不幸的是石竹还刚呀呀学语的时候,石老汉在一次进山挖药时摔死了。从此,母子二人相依为命,日子过得更艰难。石竹妈一人挑起了抚养儿子的重担,她每天进山挖山货去换点粮食,掺和着野菜一起熬粥吃。就这样一晃十多年过去了,石竹妈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将石竹拉扯长大成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可石竹的病还是没见好。

    为了给儿子治病,石竹妈不畏山高路险,每次发现了新草药,她就自己先用口尝尝:辛的、苦的、麻的、涩的,她都尝尽了。有好几次,她被草药毒着了,肿了脸,红了眼,但她赶快吃些清热解毒的草药,终于化险为夷。就这样寻寻找找多年过去了,可还是没有找到治好儿子病的草药。于是,石竹心疼母亲,他说:“娘,你别去了,我这病不治了。”石竹妈抚摸着儿子的头说:“儿啊,娘知道你孝顺。但是,娘不忍心看着你被病痛折磨而不去救你。再说,娘如果找到了能治好你病的药,也就能治好天下有这种病的人。”说完,石竹妈就毅然出门了。

    这一次,石竹妈走得更远,爬得更高。可是奔波一天,还是没有新的发现。眼看天色已晚,山风阵阵,寒气袭人。石竹妈不由得伤心哭了起来。两串热滚滚的泪珠落到了山石缝里。瞬间奇迹发生了,只见热泪淌过的山缝里忽然长出一株花来。花朵不大,几朵花瓣聚合在一起像一把小伞,粉红色的小花在山风吹拂下微微摆动,仿佛在向石竹妈问好。石竹妈正惊讶之余,又听见一个姑娘甜甜的声音:“老妈妈,你把这花全棵拔去,回家煎水给你儿子喝,它可以治好你儿子的病。”石竹妈只听见声音不见人,山野之中只有那花儿在微笑。石竹妈顿时明白了,这是花仙在帮助她,为她儿子治病呢。石竹妈一高兴,人也精神了,抬眼一看,山野中星星点点长满了这美丽的花儿。她赶紧拔了许多抱着就往山下跑。

    回到家里,石竹妈就用那花连根煎水给石竹喝。石竹连服三日,不但尿炕的毛病治好了,人也变得精神多了。此后,石竹妈采药遇见花仙,并用这花草治好了儿子病的消息不胫而走。凡得了类似这种病的穷人,都来找石竹妈要这花草去治病,没有不灵的。人们感激花仙,更明白花仙也是被石竹妈的一片爱心所打动,才主动帮忙的。每次人们找寻这花草时,都叫不出它的名子,只知道是石竹妈找的花能治病,便顺口叫它“石竹妈的花”,叫来叫去,就干脆叫“石竹花”了。至今,石竹花仍是一味中草药,对主治小便淋漓涩痛很有特效。

    一直到现在,石竹花也仍是一种最平凡的花,它没有牡丹的宝贵气派、月季的风流不败、芍药的娇艳多情、兰花的芳香自赏。可在母亲节的时候,人们都要送给母亲一束石竹花,它代表了母亲的伟大情怀。

    没想到一株小小的石竹花竟能有如此的神奇传说。以至于今人赋予了它更深层的寓意。于是,我对这株小小的石竹花越加怜惜偏爱。

    其实,不光我对这小小石竹花怜惜,就连宋代的文学家王安石也十分爱慕这石竹花。为此,他还写下《石竹花二首》。其中一首写道:“春归幽谷始成丛,地面芬敷钱钱红。车马不临谁见赏,可怜亦解度春风。”王安石的这首咏石竹花写其花自开无人识的处境,颇有为其鸣不平之意。暮春时节石竹花在开放时,并不因无车马光临就自暴自弃,而是芬敷地面,照样浅浅红红。这也令王安石感慨万端。花开于自然界是客观存在,其美与不美,完全是人们的主观意念所致。王安石在诗中流露的正是这遗憾之情。

    那些年,自己因为工作的原因,曾经有段日子对生活迷茫起来。有时候感觉一个星期还没有一个梦的时间长,而有的时候,又觉得一个晚上就可以渡过半生。这种时间的交错,在我心里抹上了一层昏暗的灰色。真希望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就此孤独地封存起来。

    好在有窗台上那株石竹花陪伴自己。于是,一个人常常能够对着那株石竹花盯上半天,彼此没有对话,却又感觉心心相惜。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株小小的石竹花深深地开在了我的心底。给内心里那层昏暗的灰色增添了一抹艳丽的色彩。

    后来在一个初冬的季节,我搬家了,自己换过家具,也换过衣厨。唯独留下来的只有一株瘦小枯萎的身影,就是陪伴着我的那株石竹花。随着时间的流动,天气日渐清冷,刮一场秋风都会增添一丝寒意。石竹花的花期也在几个日出日落后,慢慢收紧了它的衣裙。只剩下几片亮绿的叶子,证明着它绽放过。

    多少年后,也记不清那株石竹花是怎么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不过没关系,它的颜色早已完整地印在我的脑海里。石竹花没有丢,它只是换了个地方,开在了我心里。


    吕丰昌,祖籍山东青州,现居住山西省沁县。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05届文学创作高级进修班学员。近年来,创作的七十多万字中短篇小说、散文、诗歌和报告文学散见于多家国家和省市文学报刊。并有多篇作品获各种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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