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的一个夏日,我去拜访一位前辈。因路途遥远,费了不少周折,因而未到中午便饥肠辘辘了。来到前辈家后,大米饭刚刚蒸好,还没炒菜,但单单是那满屋的米香就已令我魂不守舍了。我顾不得见外,盛上一碗便就着餐桌上的豆腐乳狼吞虎咽起来。还别说,虽然豆腐乳算不上什么菜,但那次搭配起大米饭来,还真是别具风味。
小时候,家里缺粮少菜,遇到无菜可吃时,母亲便会做一锅疙瘩汤来吃。她在拌面疙瘩时,会先往面粉中洒上少许食盐,如此,做出来的面疙瘩便有了味,咸中透香,味道独特。吃完了面疙瘩,再举碗喝下那碗中的面汤,一顿将将就就的饭也能吃得酣畅淋漓。
再往前追忆。我刚上小学那几年,吃得不好,活动量又大,因而经常才到课间肚子便咕噜噜叫起来。于是赶紧跑回去,翻过土墙进到家中拿出一个馒头来吃。回学校的路上,边啃馒头边走路,一个什么调料都没加的干冷馒头,竟也嚼得一路香甜。
主食吃起来都能如此简单,更不必说瓜果蔬菜了。
看来,餐饭的最高境界,是极简。
餐饭如此,这世上的很多事,又何尝不是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