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物非凭空而来。”
参观者在指尖嗅到了
来自深渊的陈酿。
而转动的轮盘悟出了
是肖斯塔科维奇的舞曲
在表达边弧的幸福。显然,
不是手完成了茶器,是风暴
在提拉海泥,也是寂静
在寻找腹壁。
一杯《春江花月夜》
清理了知觉的堰塞,茶几
朝向悠悠的源头泛舟。
在陶艺师话语中,魏晋名士
有余,宋徽宗的山水
有余,因而陶泥
也有着至虚极之心。
品茗者受邀内室。头脑
犹如潜水器悬于深海,
一套音响内,
电子元件涌起了排浪——
声道里有迷醉的比例,
空气中有波动的宫殿。
这让所有耳朵都入驻
浩瀚的潮水。孤独的
千金已经散尽!这时,
听众不是他们自已——
心被借去了夜云之上,
味蕾已沉浸于芽尖的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