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西滩的湖,父亲已有些干涸
像抗争冰雪的最后一枚落叶
父亲时常望着我;像一株饱经风霜的枯草
举着一朵云种进天空的蓝
父亲从未绝望,即便我搁浅在荒滩
父亲的手还是那样粗粝,也那般柔软
父亲时常在无尽的荒野找到我的影子
他模仿着崖边的老柏
晶莹的朝露与日暮的汗渍
流向我笔下的血液,明朗又清澈
父亲最后将自己交给我的时候
我把他交给了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