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知的地名,不可知的快感。
长风抖落的画卷,弥漫有弧度的山峦,断断续续的结构随意而至,不经意如流水,不经意如凉风,不经意如大雁飞过蓝天,白云飘过沃原。后山的屋舍绵延,环顾无雾,静静地走向山的边缘。我到达的时刻,草木的茎茎任意拔节,善意羁绊走过的曲径。通达的意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兄弟,我已经等待了很久。一张废纸窒息午后的蟋蟀,割裂脐带与母体的连接,爬行动物苦不堪言。
早年,我们做少年游。我们一意孤行,看尽长安花。
此刻,天多雨,我多梦,牙齿脱落,再不能饮酒,吹箫,说长篇演讲。
一个疯子撒下弥天的大慌,开采我们骨络里的金矿,在牛栏外高歌,欺骗我们的善良群众,消耗我们的真诚和希冀。龙潭的井水下落,年年干旱,千年的清流毁于一息。大雨下过五月的早晨,淤泥淹没后寨拔节的蒜苗。敲钟人用骨头雷击大鼓,路径写满陡峭的内涵,虚无已深入人心,我们的躯体瘫痪,半生不遂。面无表情的夜晚,我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