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别具一格的共悦医院,三号病床的女陪伴丽丽,还在甜蜜的睡梦中,就被同室二号床,素昧平生病友秦大爷的抽泣声惊醒了。
她立马披衣坐在陪伴床边,惊恐地问,大清早在哭啥子。老实巴交的秦大爷慌慌张张地答:“妈也,这才怪呢,我的钱,钱包啷个不见了嘛,呜。”
“那头究竟装些啥子嘛,硬是就值得急成那个样子。”
“嗯,500块钱,身份证,医保卡,入院交的,还是借的6000元收据。”秦大爷眯起眼睛,搬起手指头,急得直踱脚应声。
小巧玲珑的丽丽,庚急下床走到其身边轻言细语:“您的陪伴呢?”
秦大爷泣不成声地回话:“没有,两个崽儿一个儿子忙生意,一个闺女忙种地。”
“哦,那您赶快把身上的所有口袋,病床上的物品,床头柜每个抽屉,都仔细地找,怕是各人放忘记了,开黄腔不好噻。”
秦大爷盯起丽丽高声言:“衣裤的口袋都翻转,被子提着抖了,床头柜的抽屉都拉出来摸过,也没有看见拳头大,胀鼓鼓的牛皮子钱包。”
“您好生想,敢肯定钱包就是在这屋里丢的不。”丽丽
对视起秦大爷的眼睛问。
“昨天晚上啊,哼,我敢打包票,肯定没有外人进来,因为我一晚上身上痛,睡不着,都在玩手机,说不定是这个屋哪个下的手。”同室一号病床的陌生男病人,抬起正在睡的头气愤地说。
“肯定是在这屋里出的事,看我昨晚上睡觉时,还特意将盖在身上的绵衣口袋摸了,涨鼓鼓的。”秦大爷胀红了眼睛,坚定地附和说。
身材魁梧的男病人,看秦大爷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又坐起来一本正经地玩笑道:“如果是这个屋的哪个一时糊涂干了,就不要一条道走到黑哈,悄悄地物归原主啥事没有,要执迷不悟的话,莫说我一个老破案的,还真没有看不出来是哪个干的哟。”
丽丽回到各自的陪伴床坐下,双手抱胸,放开喉咙,自言自语:“哼,昨天才来的,恁个大年纪的老病号都不放过,心好狠,手好毒,不得好死的偷二。”
秦大爷低下头嘴里直嚷嚷:“妈的,无冤无仇,啷个偏偏偷我的,我干脆不治病死了拉倒。”
“秦大爷,别说傻话,只要相信现在先进的科学技术,天下好人多,我们来一起努力,说不定,钱包就很快失而复得呢。”丽丽拉着秦大爷布满老茧的手言。
秦大爷面带笑容,半信半疑地曰:“一个乡巴佬真会碰到那样的好事?恐怕要等蛮久,费蛮多劲哦。”
“不着急,我去报告护士站,他们出个手续,我就去医院监控室调出来一看,有可能逮个正着的。”男病人来到秦大爷的床沿边安慰,边往护士站走。
半小时后,男病人在走廊与秦大爷耳语:“不好意思,我去监控处看了,这个医院没有给病室内安装监控器,只有走廊有,走廊进出病室的人很多,无法确定嫌疑人,嘻,再说嫌疑人背上又没有贴标签。”
“那,就马上报警!”一旁的丽丽故意朝屋内大喊大叫起来。
男病人看着地板眨眨眼轻轻的说:“好像被盗金额还不够立案条件,咱行呢”
“嘿,听说现在有的公安部门,遇到像秦大爷这样的特殊情况,可以破例办呢。”丽丽歪起脑壳瞄了瞄室内神侃。
男病人掷地有声:“要得,我马上拨打110,来把三只手(小偷)铐走。”
秦大爷想不定到走廊东头,给儿子打电话,叫他立刻去补办那些被盗的证件,还准备来接他出院。
奇怪,当秦大爷转来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碗去走廊打丽丽赞助的早餐时,居然清晰看见已经失手的那个钱包静静地睡在里面,就一把抓起看,里面的东西竟丝秋毫无损。
激动之下,他立即跑过去给男病人敬烟,对方说谢谢,不会。给丽丽喝杯牛奶,她摆摆手说,不客气,闻不惯那味。
王思发,笔名,心友,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作家在线签约作家,中华精短文学学会会员 签约作家。酷爱文学创作,长期笔耕不辍。陆续在《四川工商》杂志发表电视文学剧脚本《涨潮沙滩》;《人民日报》《中国工商报》《重庆日报》《重庆消费》《四川日报》《小小说选刊》《中华精短文学》《中国文学》《中国作家网》《新华网》《光明网》《当代作家网》《中国作家在线》等媒体,发表小说,散文、诗歌等文学作品数百篇。两篇小说 诗歌获全国大赛三 一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