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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头上诱人的果子
腥红，像夏天带来的潮湿
那里飞过几只知了，声音翻动树叶
留下的喧嚣是无辜的
发声器震动的频率也是无法测量的
她退回到蜗牛的壳中——
一座巨大的环形跑道
她的腹部依旧洁白，柔软，像是在蠕动
一点一点擦着试纸上的污渍
一点一点吃回黑暗中的灯光
雨后的麻雀
几只麻雀从电线上跳下来
还有一只无动于衷，它的羽毛有些濡湿
像是长途飞行过
雨下了一上午，水池边的废弃物被清理
有时候免不了空手而归
雨点从屋檐滴答下来
没有任何危险可言
麻雀在一块空地上跳着蹦着
有时候啄着什么，一具昆虫的尸体
或是石缝里刚冒出的植物的嫩芽
它们没有规则地觅食
既不紧张也不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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