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要是个欧洲小镇
人们就会自由,富足地活着
散乱的碎石和纸屑,或许
会做成美好的雕塑
人们不会漫无目标地低头走路
坐在石头上,石头样看着来往的人
太阳撒下太阳雨石
绿树本应成林,本应排队欢歌时
却寥寥没有几棵
散步的感觉是清静
让我感到我可以是个自由的人
庄稼自由地生长
小鸟在树上自由地恋爱
我好像穿透了汽车玻璃,走进了另一面
但却不知另一面里深藏的秘密
谁在一旁看着欧洲整齐的小镇?
谁又走在下洼村凌乱的街头?
在山水映照的冬景里
映射出两个不同的世界
二
火车对列开着,长剑刺进对方的空间
瞬间的平面,裂开不见门柱的空门
呜鸣的车笛声冲出铁的滑动门
波涛声音,覆盖了下洼村
揉进淘汰的残破枕木里
太阳的手抚摸着下洼村的头顶
蒙土的汽车停在一个恒星的影子里
注:诗人冯新伟在鲁山下洼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