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居住的地方其实不存在
我欣然同意。每天你睡在
有限的小齿轮里。唤醒自有
妙法。光亮映照。巴黎西洋
四方角的油灯。说起磨光的把手
你手上的腥气。肯定来自一条
沉船。谁在暗示。楼上的钢琴声
她当然是弹琴的一把好手。深入
须经过荒诞的醇酒来发酵
旧制度总是慢吞吞。就像鼠疫
杆菌的沉睡。潜伏在房间
地窖、皮箱、手帕和废纸堆中
是否还有一条通往安宁的道路?
一个世纪过去了。火车啸叫
工厂林立。远久的铁桥。不断地
飘逸。我不穿梭。装作酒酣耳热
热烈而冷酷。眼皮跳。装作一切
正常。仰而赋诗。黄昏时光
在城市对面。阿尔贝•加缪叼着烟
竖起衣领。一把宽大古老的藤椅
经过你。经过我。“重要的不是治愈
而是带着病痛活下去。”春夜好静
打住。两个人在角落里隔空对话
一个眷恋生。一个向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