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无法抗拒。
城郊荒园,我邀请你进来
不为劳作,不为象征性
动一动,扭一扭。那文学的腰肢。
我们坐在荒园里,看到清晨和铁锈。
园子荒芜,不在意收获。
你侧仰的地方长满花草虫鱼,我说。
人们称之为爱。在怀旧的寂静中
不谈情说爱是可耻的,我内心的法度
正迎上火龙果和百花果的酸甜。
在这里,逍遥法外是味觉的股权。
夜晚,石凳,草木。无不想见之人,无烟酒
我们可以立起来了。我们建筑理想国,没有砖瓦、施工图,
没有将士、御厨、宫廷乐,我们不用
寻找食物和睡觉的地方。园子温暖,周身春天。
什么都不必去想,我们沦陷,并满足于此。
你踮起脚尖用嘴巴理解我。我低头回应,并主动地。
只要认为该做的,做得不好也得做。不为拯救。
此刻,我只愿。和你,和自然。粘在一起。
群星璀璨,悬于感官之外。
这未经改进之地,当你到达,所有的骨头震颤而明亮。
礼物
为了正在发生的,他不分昼夜
在你细软的草原放牧。两小时的睡眠,
梦呓的屋顶。窗帘分两层
白天的,和夜晚的,不可触摸。
我们靠呼吸研究发声学,谁先说话
谁先躺下,接受优待。灯光昏暗,请亮出
你的王牌。听觉的某处,猫叫滴落
在一棵想象的桂树
的花瓣上,花瓣里有瀑布的脆响,
脆响里有毛茸茸的肋骨。午夜早已过去
诸神的仪式才进行到三分之一。仍需继续深入,
深入到你心脏的后宫。辽阔的内部,无法掌控的颤栗。
从十月至今,我写了十五首这样的诗
它们只一首诗的三分之一。出于必然。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你永在语言之外。
你抽烟时,我在你的烟圈里;
你喝酒时,我在你的泡沫里;你上楼时,
我在一层层的光影里,橡皮筋一样拉长自己。
写作时,光一点点复原,内心的热烈将
整个旷野的我稀释,流淌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