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仍然恪守记忆 我必将回眸
在五月的麦场上奠基一座苍老的碑刻
古时候 夏天总是很长很长
阳光的河流适逢汛期 绵延八百里
横竖飘浮一个“际海皆农桑”的节气
被草帽压弯的年龄趁着繁星倾巢而出
入南畝 在泥土密布的菲薄的民间
收拢年复一年的生计 镳刀过处 颗粒归仓
青梅煮酒应该是一场犒赏的宴席
只是这世上不常有 酒香散淡 飘渺 奢靡
在炊烟寥落的空中成为传说
深远的村舍土生土长 耐得住风俗的诱惑
哪怕是麦场寂静 田野开阔 月色归去来兮
哪怕是东风染尽三千顷 折鹭飞来无处停
伯奇劳乎 自周宣王以降
经国风 豳风 经秦时乡关 经南朝乐府
在红苕的绿意中名声大噪的鸟群
以及与尘埃亲近 习惯于安居的事物
比任何族类都懂得深藏 或者低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