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场上颂诗时,我心不在焉
心里的句子缺席现场
那只是孤独的必需品
在广场,我拒修平衡术
不屑用虚妄的声音抬起高度
宁愿被众人逼视
宁愿带上枷锁
孤独击穿肉身
我宁愿朗读现场是一片废墟
没有掌声,没有鲜花,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
读出铸鼎之词,我也可以是不存在的
或被判终身监禁
是的,我被诗歌判了终身监禁
我的书桌、手稿全都交了出去
我能听到断翅之声
我甘愿加入
这用血抵达的生命绝唱
抵达
该如何抵达这些词
这些我命中的坟地与释迦牟尼
注定的失败,一路乔装打扮
混进诵经、打坐的队伍
我曾在这条取经路上盲目取舍
偏信、逃避、追杀轮番上演着语词革命
这些别开生面的阴影,又从朝堂上拽下来
但我依旧身披甲胄,像个美学上的衙役
一次次羁押着虚空
怀抱楚辞的理想和世界观
什么时候才能经由内心抵达这些词呢
在九曲回廊的命途中,静悄悄地来
静悄悄地去,内心则住着一个爱诗的和尚
不论疯魔时,不论死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