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脂,迎来了谷雨
连绵起伏的大地抬起身躯
祂俯视人间的态度,令我失眠
爬出窗户,爬上屋顶,摘下满天的枣子
冷气痛击着我
脚下是混凝土在和黏沙互相对抗
如枣肉死死地抱着枣核
我让群峰拥护着我
——一个浑浊而不透明的骨肉
我数了数天上的星辰
分辨其中“文明”的信号
两万光年之外的星光都不是新闻
深夜,频道里播放着肥皂剧和娱乐节目
那些悲伤(明星和政客)既明亮又炫眼
接连换了几个台都没有我的所在
也看不到融合在一片黄色中的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