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春天都会有她的身影
那株老梨树下———
一张黑白底色的照片,一个怀抱婴儿的女子
梨花纷飞,母亲的头上落满白雪
婴儿长大一岁,被彩色晕染过的
母亲的眉眼和红唇,就会多一些沧桑
直到她奔跑如飞———
那时候,阳光煦暖,细草如荫
犁牛的长调与土地混搭
她在石子儿里藏好童年,为几条蚯蚓绑上少年
剜青麻,也戏弄甩不掉的大黄狗
蹲下,又起来,看它在不远不近的地方
与我们对峙
她仰望过,她的微笑如梨花般圣洁
她希望,她的眼里常有春天
我在一个伤感的清晨
路过那里。梨雨纷飞中,仿佛又看到母亲
一直向着远方,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