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晌午,旺弟弟下班回家,在电梯口碰到平时不苟言笑,似曾相识的邻居杨婆婆,看见她突然泪流满面地“呜呜”直叫:“呜,太没脸面,受人欺负,生不如死。”
弟弟见婆婆一个劲唉声叹气,捶足顿胸的样子,大吃一惊,担心摔倒在地惹出大事麻烦,便扶坐在走廊的废石头桌上,敲了敲肩膀,清问起个中缘由来。婆婆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告诉:“嗯,我楼下住的那个瘪老头,昨天晚上把抽叶子烟的烟雾,用长长的一根塑料管接出来,通过窗台雨棚的烂孔,朝我的卧室猛灌,熏的我连连咳嗽,夜不合眼。”
“这,不是明目张胆地在欺负人,到底为啥子事情呢。”
“那个不讲理的家伙,硬神兜兜地说我曾经冤枉,说是他的油烟子熏了我的屋,现在就是要熏你个老东西,看你把我屁奈何!”婆婆搬起指头,哭哭啼啼地回答。
“这样做,是想到达啥子目的哟。”
婆婆盯着干干净净的过道,含血愤天地回话:“想我,又白白送给香烟吸呗。那是今年中秋节,为不让再熏我,给他送了两个三位数多元的香烟,停了几天,又旧病复发,变本加厉,尤其是最近,发展到熏我全部卧室,完全没安身之地了,所以壮起胆子,出来祈求帮助,就是命归黄泉,死也瞑目呀,呜。”
弟弟眨了眨明朗朗的大眼睛,打破沙钵问到底:“你老人家直接和他协商过解决办法吗?”
“去家找过,他石头不认钻子,恶狠狠地将我扫地出门。”
弟弟追根溯源:“您还找过其他人帮帮吗?”
婆婆长吁短叹地回忆:“哎呀,曾经搞过求神拜佛,结果都是抱起蜡烛取暖——无济于事。那天,去和谐市场买菜,遇到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同志,问这样的的事啷个办,他满脸热情地讲:“嘿嘿,我们部门,不受理这种事情,最好向居委,或者物管人士反映。”
居委会的年轻女负责人,在办公室上下左右看了看我,递过开水,好言相劝:“嗨,街坊邻居,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大家都高姿态,不就平安无事,啊。”
上门求助物管男头头,感觉很为难地说:“哼,叫我去证实屋子有烟臭味道,哈哈,我本身是大烟囱,怎么区分烟源呢,即或去,无凭无据,难起什么作用。”
“嗯,看来你还是爱动脑筋,相信迟早会得到解决的,那,请问你家人,去找男邻居讨说法的不。”
“呜,别提了,命比黄莲还苦哇,老公早上西天,一个女儿外出打工,胆小如鼠。”婆婆拉下脸,嘭嘭地拍大腿曰。
弟弟愤愤不平地说:“找男邻居的家人好好修理,这种无聊行为呀。”
“他,光棍一条,呜。”过一会,婆婆跺跺脚接着说:“要不,你见多识广,能说会道,去把他批评一下,可能就不会再整我了个。”
没等弟弟开口,婆婆又在原地转来转去,抓耳扰腮般说:“干脆我拿钱你帮我请打手,黑灯瞎火揍一顿就老实了。”
“不!不急着,法治社会,既不允许恶人当道,更不允许以错对错,只能依理依规依法,维护自身的合法权益。”弟弟将脑壳歪到一边劝解道。
婆婆站起身,摸了摸脑袋发牢骚:“那,就只有干瞪眼吃亏送死的分了。”
“这样,要是下次正在熏时,请你边以手机摄影,录音,边打110来,争取逮个正着,好好教训他。”弟弟看看四下无人便眨眨眼帮助支招。
“哎呀,我老古董一个,真不会弄那一套小玩意,还是请你教教我吧,弟弟。”婆婆拉了拉弟弟的手羞答答地坦言。
弟弟眉开眼笑地激励道:“好的,互相学习,取长补短,你有理有利有节,讲情讲理讲法,相信他定会好自为之的。”
过后,男邻居晓得有人帮助婆婆,正在做走法律程序方面的准备,冥冥之中,就缩头乌龟似地改邪归正,使曾经势不两立的邻居,终于和睦相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