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买一个好点儿的音箱,但是
又怕听不到那些杂音
那些时候,我听着它们和一个女人的声音
一同响起,她就好像
离我很近
在那些黄昏,我像刚刚放下刀子的人
站在棕榈的影子当中
想洗手,想在租来的房间里清洗身体
变成另一个人。
《在另一个村庄的勇敢的表叔》
他活了大半辈子,不可思议。
几乎不和别人交谈,
你很难想象他和别人说笑的样子。
他害羞。
所以没有结婚。
我不知道是否有深切而长久的伤害,
在他的生命里,
只有一些可笑的固执的小事情
持续地存在:种地,购买必需的用品;
有很多必需品他几乎不用。
没人觉得
有认识他的必要。
那几乎不能称之为失败:
像他那样住在自己的身体里,
而不寻求任何一种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