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琳琳美女的电瓶车驾驶技术,可毫不添油加醋地评价,在方圆几十里的骑手中,没有哪个敢站出来,与她谈一决雌雄的事。因为前不久,不管是山地,还是慢速哪一次pk下来,都是独占鳌头。
俗话说,水上的葫芦娃,最容易飘起来。可不,她每次骑车以前,她爸爸总是唾沫四溢,嗯,妹崽崽,听倒起,为了安全就忍着点,回家再补喝酒。然而她却依然是木头接吻——来话不来事,咕噜噜照喝不误。还犟起脖子,打破天似的甩话,嗨,爸爸,我已不是屁娃二,晓得,老是嗒嗒嗒地,烦不烦人?
面对啃脑壳硬,咬屁股臭的家伙,爸爸只有在心中酷酷地乞求老天爷,保佑安全,或者给赐个刻骨铭心的教训,帮助改正臭毛病的份了。毕竟养得了身养不了心啊。
这天,红红火火的太阳挂在中天。
琳琳将一辆半新不旧的电瓶车,嘎地停于醉舒服餐馆门前,啪地锁住,身上咚地一拍灰尘,就急匆匆地进去,开始赴猪女同学的生日宴了。
“哎,琳海量,我这阵真的好想你,将酒杯子搁下过来,说句悄悄话哟。”
“哼!你个神经病,又有啥子屁要放嘛,快点放了轻松些。”
马男同学话音刚落,琳琳就翻白眼,慢慢腾腾地靠近他,翘起嘴巴,边走边吐起枇杷仔儿。
为了不扫其他同学的兴,马同学几乎贴住琳琳的耳根子说:“虽然骑电瓶车算不上酒驾,但是,骑上去了就好像在天上过日子,还是少喝,甚至不喝为高哦,免得碰到鬼运气出洋相,丢人现眼哈。”
“是!长官先生。谢谢你的爱,你看着,鄙人回桌,只再打一圈半,小狗狗才不大口包小口——“回”家!”
琳琳言而有信。一个人脸红脖子粗,跌跌撞撞地窜到门前,停电瓶车旁,在衣服,裤子,手提包,上上下下,反复掏了七八次,终于掏出电瓶车钥匙。昂起头,估摸着,朝一辆电瓶车的锁眼,稀里哗啦地通个不停。
结果,尽管左右通,上下通好大一会,也只听见哗哗地摩擦声,听不到噔地锁开声。气急败坏之中,心思,就是通坏锁去修,也比打车回家划得来。通!
哗!神使鬼差的清脆的锁开声来了,不多不少使琳琳的酒劲,消去二分。便一会推一会骑,歪歪倒倒地朝家搬着。
搬至家门口附近的汽车修理店,琳琳已经一半清醒一半醉。大大咧咧地叫店老板,快点把他妈的电瓶车钥匙换掉,烦死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老板哼起小曲,不过一支烟的功夫,换上新锁。
琳琳回到家,电瓶车还没有停稳,一辆警车呼啸而至,哧一声,稳稳地停在家门前的公路上,下来两位衣冠楚楚的美女警察,当着琳琳老公的面,称其涉嫌盗窃,需要庚即将其带回派出所接受调查。
如惊弓之鸟的老公,立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找一连串亲戚朋友帮忙,试图去打通关节,轻轻松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哪晓得,打一转转的电话,竟各诉苦衷,无一人帮上忙。可能是良知和大气候使然吧。
进去大约一小时,琳琳就秋毫无损地出来了。原来是误会,开走的是旁边别人的车,自己的车还靠在原处。报警的主动撤诉,当事双方协商解决。折射出实事求是,人性化的光芒。
此后,琳琳不管再遇到多好的酒,多好的人相劝,都自觉自愿地,婉转地避而远之。
一时间,虽然爸爸深深觉得自己贫血病人——脸上无光,却依然打心眼里久久地谢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