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开一半的桔子释溢出完整的空虚
这空虚聋哑。弥散到
瓷盘,木桌和墙纸。弥散到黄昏
这细微的物质。如硫磺薄薄抹过,如引力
在这空虚创造者的肩上闪亮——
这有缺陷的探戈。轮廓对峙。这物质创造者
而街道,路灯和被树枝抬高的冬季
以原本的样子清晰地坐在墙外,坐在
歌剧的电气化背景
源源不断的电力和神学之盐划出的刻度像水晶碰撞
松垮的光泛出密如针脚的琐事
或者展开一个
可以灌入任意主题的时代向晚
无法独立的草浆们,面朝黑夜的演说家们
所有行走的芯片组成的四方连续纹样
印刷着窗帘的背面——
那不是物质。即使他们
重于阴影,重于剥下的桔皮
当时间像窗帘一样不再走动
这是厌倦了的工艺,以及之后
的空无一物。这是相互淡忘。另一种隔离
这是空虚:
一个成为果的中年鼻炎患者
和一个突然成为因的果实
统治着一个
荨麻启动的匀速结构。倒空怀疑后的私家水库
◎ 剥开的桔子
槐木桌上,它完整地解释着
十二月午后的阳光和阴影
不同于旁边的玻璃杯
它只用土语,仿佛
一种仪式:内部的盲巫师
不停用编织物舀水,不停把水浇向
被角质伤害的弧度
这慈悲般的无用,执拗地
同时闪亮在每片被它
蜷曲的山丘,三角洲和陨石形状上
呈现出温泉般的重量
是的,这是一种
仪式。一种成熟的无力
被泥土和空气馈养
的粗糙宿命征服后的静穆
这果实,这部落,虚无而独立
无意间看见它
我已过完大部分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