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被江南宠坏的雨水
喂得麦儿肥,谷穗饱满
燕子衔回的春雨,淅淅沥沥
淋湿屋前挂果儿的木瓜树
母亲坐在竹帘内,做针线活儿
用细密的针脚,缝补着衣服
那么多雨水,像一支支歌谣
在耳边呢喃,回旋,不停地唱
软糯糯的音质,轻轻缓缓
淌过心田,荡起圈圈涟漪
偶尔掉下的几粒音符
落在童年,梦真实了几分
想起童年,总离不开那身
漏风,抵御不住严寒的旧棉袄
那四壁素白,燃炉取暖的冬天
那炉火旁,煨熟的红薯地瓜
冒着腾腾热气,香味四溢
是脑海深处,最温暖的印记
《沉闷日记》
云朵是风的信使
雪花是冬的信使
步履轻盈的足音
叩响烟雨长街时
又是谁的信使
潜藏在黑暗处
窃听夜莺吟唱的歌声
纱帐内,铜镜前
青衣美人,燃烛描妆
那腼腆的书生
在窗外吹起柳笛儿
无端的思绪
宛如清秋旧梦
扰人彻夜不成眠
摘一片月光
咀嚼久违的往事
为一行行文字
寻找温暧的归宿
与自己相依
什么话也不说
这样的夜,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