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四日,天高气爽,秋风宜人,诗意的散云恣意地躺在天堂,远处泛黄的森林传来阵阵的枣香,一个收获的季节,一个惬意的下午。早早地打理完手里的活,重新温习一遍桌子上的《管理人员考核复习大纲》,透过窗看着那净蓝的天空,还有那温馨从容的森林,我突发奇想,何不到大自然中去,领略金秋的美,体会收获的喜悦,将疲惫的身体和紧张的心放松一下,换个心态,换个环境。大脑快速地搜索着身边的“目标”,一个路程不远,又有文化底蕴,又有家乡亲情的内黄“二帝陵”闪现脑际,对!早就听说内黄有个二帝陵,是个寻根问祖的地方,每遇到节日游人如织,香火很旺,声势不少。一看手机,才下午1点40分,时间尚早,一个下午足让自已凭吊怀古了。在新奇的思想催促下,我激情冲动,走出大门,骑上摩托车,沿着黄河路西行,向黄甫方向奔去。
我们濮阳,地处中原腹地,自古就是大河孕育、文化滥殇之处,人丁兴旺、物产富饶,名人辈出之地,是炎帝、颛顼人文化祖先活动中心地带。6400年前的龙图出现更佐证了这一点。濮阳与“濮”字分不开,濮字更体现濮阳这地方的特色与贡献。历史上的濮阳,远比现在的范围大。它最早起名于春秋,“桑间濮上”载歌载舞,生动地体现了濮阳人勤奋劳动,热爱生活,创造艺术的天性与本质。濮阳突出的是水,有黄河,黄河在濮阳的故事很多,她被濮阳人益为母亲和父亲。据说,黄河之初,是清涧综综,秋水伊人,一派歌舞生平。《诗经》上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送子涉淇,至于顿丘”,歌颂了青年的恋爱时光。黄河当初不叫黄河,被称为禹贡大河,大清河。古濮阳在在历史包含现在的濮阳县、清丰县、南乐县、内黄、滑县、浚县、淇县,东明、荷泽、范县、台前等地。所以濮阳的春秋的卫国范围就在上述几个地区。当然黄河在濮阳地区又有多个分支或分流,如濮水、金堤河、卫水、济水、淇水,范水。上古时期,雷泽就在古濮阳的东南,是处在濮水的尽头。黄河之所以叫父亲,是因为它有惩罚与威严的一面,历史上它曾改道二十六次,每次都给濮阳人们带来灾害与困苦,当然这也是人们不珍惜不爱护黄河的过错所导致的。黄河大的决口或改道六次,有五次就发生濮阳这一带,所以这块的历史更为复杂,地理更为多样性和同一性,人文景色就有了重复性及新颖性。随着经济的发展,各地都快速地发展,文化产业尤其是怀古之类的旅游业蓬勃发展。我们濮阳相继开发了卫国之都戚城公园、子路祠,造字圣人仓颉陵,张姓始祖张挥公园及反映民风的“濮上园”等。随着年龄的增长,对身边的历史有了更强的求知欲,多了解过去,多看看文物,多知道风情民俗,觉着很有趣。记得在高中时代,我曾到了阳谷、聊城、莘县调研,听到他们的方言与习惯与我们很相似,据说都是在明朝从山西老鸹窝移民过来的。在07年我骑车从渠村出发经长恒、东明对沿黄河两岸的乡村风俗走访,发现那里的人们的风俗与我们也有很大的雷同。上大学的时侯也曾到过南乐、清丰、内黄几趟,这里的人们一样的热情厚道,只是多了点高岗与黄土,内黄到南乐有一道凹处,向东北延伸着,这就是西汉时的黄河古道。大多数河流已干涸,裸露的黄土到处都是,冬春时节,一刮风尘土飞扬。但这几年,在政府的号召下, 人们开始退耕还林,植树造林,加上文化产业的兴起,这里变绿了,变新了,变高了。大片片的树林形成群,处处的农场连成片,道道的公路织成网,座座的枣园红遍天,个个的古庙迎笑脸。一路风光是枣香,一路欢笑是舒畅。记得前几年,到黄甫再往西就进入后河镇,一路是两市三县五乡,市县乡边谁也多建,路到地头就是几步之近也要绕道而行、改辙易道或望路兴叹,无路而返。如今的人们不再囿于思想的羁绊,市场的脚步踏进计划的禁区。濮阳的“香格里拉”在内黄的后河镇安家,后河镇的高新区打出了“以濮阳为依托,建成濮阳的后花园”的标语,如今的大路修得宽宽广广,直通濮阳与内黄,往来的人们与车辆自由舒畅。
我的嘉陵摩托一路欢跳,在濮黄大道长驱无阻,在风光优美、枣香沁人、旌旗飞扬、村姑好客的浓情里前进。作为初入后河镇的我不知东西,只闻枣香,便一路袭来,过白条河、后河左转弯沿前南公路,按路标朝“二帝陵”前进。过了千亩枣林,驶进千亩槐林,钻过高速公路桥,在广大的空旷的原野上,几座凸出的高岗,直直地兀立着,高大的背脊处,窟窿千孔,细沙痕痕。路边的村人正忙着摘花生、碎玉米桔,几个背着包的农村娃在招站牌焦急等着进城的车辆。这正是二十多年前的我的形象的再现。
当路边的二帝陵饭店、游人服务中心的出现,走了近二十分钟的我知道了“二帝陵”已在咫尺了。随着林尽路转,一座类似古代的城堡出现在硝河西岸。她是座北朝南,从南向北递次抬高,向南是通往梁庄乡的公路,西边是一望无际的枣林。她面积约有五百亩,城墙不约有一米八九,新山门是1996年建的,门上方中间是名书法家启功题的“颛顼帝喾陵”字。两边立着中英文写的“二帝陵的情况介绍及百姓始家一源系表图。在山门外,吃了两根火腿肠,喝了一瓶绿荼,稍作休息,便花了三十一元买了张门票,就恭敬地进了山门。按着南北中轴线分割,我先是拜读了东边的碑林,这里有国家领导人、省市县领导人的题写的碑文,又有台湾、香港、新加坡华人认祖归根的感慨,在东南隅的小角落里,还有一些捐资修建陵园立功的人们。其中的“人文始祖”的碑文,给我一种苍劲挺拔、古道厚重的感觉,加浓了我对二帝陵的厚重历史文化感及崇敬的心情。在登上“柩星门”之前,我目睹了“老山门”的原样,她是青砖砌成的,三个拱门组成,据说是元代修建的,到了清末被黄沙履盖,只留下两个土堆(颛顼帝喾的坟冢),96年重清理沙堆显现出来的。进入了灵柩门,来到“二帝陵”正殿,看到正衣稳坐的颛顼与帝喾像,一个是手拿钺,睁着方眼,雄视远方,一个是手握矩,微眺园眼,凝视前方。他们都是黄帝的后代,一个是黄帝的孙子,昌意的儿子,一个是黄帝的曾孙,玄嚣的孙子。他们是黄帝二十五个儿孙的最有业绩的两个,并成为黄帝事业的继承者。据大殿的乔老师(导游与礼仪)介绍,黄帝称黄帝而不称“皇帝”,一是因土德为黄而称,另一个是内统治河两边的双十万的民众支持,外辖八方夷族的后援,中有十万精兵作后盾,稳坐中原,统领天下。因此又把河作黄河,内黄当时处于黄河北边,是黄帝主要活动中心,因此称内黄。颛顼与帝喾是叔致关系。颛顼帝功在斩杀蚩尤,绝天通地,创制九州,规整婚姻,天下一统,形成中华,并制作统一图腾’中华龙’,成为国人的吉祥之物。帝喾帝主要功绩是整理山河,规制日月,创立冶炼、耕作、狩猎、纺织等,收服少数民族,安抚天下,和谐发展。浏览着墙上的壁画,想象着先民们在极瑞的困难下与大自然作斗争、努力创造着文明,推动着人类的发展,深感历史的责任,发展的紧迫。出了正殿,向东边的小路踏青砖而行,看到两棵奇导的树,据介绍,该柏树不同其它,树干表面不多处窟眼,锯开树干发现横截面有鸟形图案,是为鸟柏作为文物保存,不少游人讨了些吉祥丝带,把抛到树上,以图个吉利。在鸟柏树旁,有一个古道凹现进去了,据说从黄沙清理出来,现只供参观,不能作路行走。向花坛向北行约二百米,便见到了一个长约二百米,高约十几米的大方土堆,前边有一个深点的平台,向前看到了有清代和元代的石碑,上边分别书:颛顼陵及颛顼帝陵。陵前有省人大主任、省委书记徐光春及全国政协副主席王光远的裁培的松树。沿着砖路向西行约二百米就到了帝喾陵。上边也有清朝人题写的“帝喾陵的纪念碑,帝喾陵的坟墓比颛顼的低有半头,据说是因为他比颛顼低一辈,在礼节要尊敬些。凭吊完”二帝陵“由南返回,途中又到古建筑遗址、西边的神王庙进行参观。再返回”二帝殿“,看看身边来往如梭的人们和虔诚跪拜的香客,我不由地深思,六千年前的二帝看到现在,能有什么感慨,是的欣慰还是忧虑,六千年后的我们,对先辈是否能有更深刻的认识,那种荜路褴缕,以启山林的精神及绝地通天、合和发展的心胸,我们能否继承与创新/ 再过六千年的子孙,会如何看待我们,我们为后人留下什么,是美益还骂声。
走出正殿,来到老山门,回首枢星门两边的对联”“记不起了”,走出新山门,已是五点半了,正落的夕阳染红半边天,远处的村庄点起了灯光,十六的月亮园园地正悄悄地长起来了。是的,这一天过去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岁月前进的车轮谁也挡不住,生命的色彩却要我们每个人用心去描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