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是个奇怪的东西
不同的人数钱
能数出不同的声音
数出不同的味道来
楼下卖蜂窝煤的大哥
每天晚上数钱
数出了吆喝声
数出了汗水味
一元,两元……
我坐在家里数钱
明天要还房贷、车贷
后天要还信用卡
大后天要交物管费
数出了叹息声
数出了苦涩味
十元,二十元……
对面楼上那位年轻女子
晚上七点浓装出门
早上七点打车回家
她的钱数出了哭泣声
数出了酸楚味
一百,两百……
有些人的钱
一股油墨味
不敢数出声音来
一万,两万……